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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再說什么,宋志存揮揮手讓他出去,心里卻暗自搖頭,人選定下來就不好再改,但這次出去,冬至這個團長不僅對外要爭口氣,對內(nèi)還得壓服人心,估計難題不少,就連楊守一跟李涵兒,也都不是省油的燈。有能力的必然會有點小脾氣,所以一個有能力又顧全大局的,才更加難得,想起遠在日本的李映他們,宋志存不由又嘆了口氣。那頭李涵兒雖然說自己已經(jīng)來過總局許多回,但冬至帶著楊守一參觀天臺時,她也還是跟了過來,冬至知道她對總局熟悉,無須自己多說,大多數(shù)時候主要在給楊守一作介紹。“這里用的是空間衍生術(shù),可以自行調(diào)節(jié)四季和日夜,但日月山水都是真的?!?/br>冬至走到溪邊,掬起一捧水,水從指縫流下,又回歸溪中,淙淙而去。遠處山巒疊翠,繁花勝景,外面寒冬臘月,樹都光禿禿的,這里面卻一幅春回大地的景象,楊守一果然面露贊嘆。青城山圓明宮四周也是用結(jié)界將空間圍起來,但卻無法做到隨心所欲cao控四季和日夜。行內(nèi)人看內(nèi)行,楊守一知道要做成這樣一個空間是多么困難,更何況是三個組分別獨立又重疊在一起的空間。特管局只這一手,就能鎮(zhèn)住外人。不過楊守一僅僅是對總局的藏龍臥虎表示贊嘆,在他眼里,比他還年輕兩歲的冬至,根本不被算在“龍”或“虎”里。“冬道友,聽說這次代表團出發(fā),是由你帶隊,想必是因為在我們所有人里,就數(shù)你最為出色?!睏钍匾唤K于進入正題,不過從這番話里可以聽出,他不是一個足夠委婉的人,否則應(yīng)該多拐幾個彎的。冬至裝傻:“帶隊的事情是由上面領(lǐng)導(dǎo)做主的,我也不太清楚?!?/br>楊守一按捺不住,只得開門見山道出自己的來意:“不管是不是真的,聽說冬道友加入修行界的時間不長,就得到龍局長的青睞,還被收為徒弟,可見你的確很出色,不知道我有沒有機會跟你切磋討教一下?”冬至咳嗽兩聲:“不瞞你們說,我也是昨天剛出任務(wù)回來,傷還沒好?!?/br>為表示自己沒有撒謊,他還舉起手,晃了晃裹著石膏的左手。骨折脫臼這種傷,修行者誰沒經(jīng)歷過幾回,不說別的,楊守一自己從小到大練功,就受過不計其數(shù)的傷了,他還真不覺得骨折如何嚴重,因為他還曾寒冬臘月一瘸一拐被他師父丟到冰河里去修煉的。眼下冬至臉色紅潤,腳步輕盈,看著不像有內(nèi)傷的樣子,就因為手臂骨折,不肯跟他過招。楊守一道:“我們可以單手切磋,你要是怕誤傷,可以不用劍,就隨便折根樹枝,怎么樣?”冬至還是搖頭:“我另一只手也疼,吃飯都要人喂呢?!?/br>楊守一無語片刻,道:“傷筋動骨一百天,我們半個月后就要出發(fā),你如果連動手都不行,到時候沒問題嗎?”冬至嬉皮笑臉:“到時候怎么一樣?為國出征,就是流血流汗也不能流淚啊!”楊守一:……激將法宣告失效,他又不能強迫人家出手,心里難免覺得冬至不像個男人,磨磨唧唧,少了爽快。想到這樣一個人當(dāng)他們的團長,即將帶領(lǐng)他們跟世界各地眾多修行者交手,楊守一實在有些失望。失望的不止他一個,還有李涵兒。聽到龍深收徒的消息之后很長一段時間內(nèi),李涵兒都有點不可置信。龍深的真身知道得人不多,李涵兒算是為數(shù)不多的人之一,正因如此,她更無法想象龍深這樣內(nèi)心孤傲,眼高于頂?shù)娜?,也會有看得上眼的徒弟?/br>她知道自己內(nèi)心深處有些意難平,越發(fā)對冬至起了好奇心,這是不利于修行的,但人皆有七情六欲,愛恨情仇,有時候不是明白道理,就能想得開。可惜在華東分局的時候她也很忙,冬至他們?nèi)ド瓿堑臅r候,她正好去了東北,因而錯過一回,這次趕上交流大會,李映無法出席,于是她這個meimei就頂替了兄長的名額,來到總局,看見了念念不忘的人。在她心目中,能夠被龍深收為徒弟的,必然是天分極高,與他性格差不多的人,也許沉默寡言,也許清冷驕傲,卻絕不會是眼前這個嬉皮笑臉,沒半點正經(jīng)模樣的年輕人。李涵兒失望之余,更生出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怒意,不知是為龍深不值,還是為自己不值。話不投機半句多,兩人見冬至死活不肯動手,連交談下去的興致也沒有,李涵兒就提出想回去休息,楊守一是吳秉天的師侄,在京城也有地方住,就準(zhǔn)備跟她一起走,冬至對他們的冷淡恍若未覺,還熱情邀請兩人共進晚餐,這個邀請自然也被他們婉拒了。冬至把兩人打發(fā)走,立馬就下樓去找龍深,結(jié)果龍深不在辦公室,他迎面就撞上心情不大痛快的張嵩。“老張,你回來了?李涵兒跟楊守一剛走,你現(xiàn)在要是追出去,還能追上他們,今天人不齊,等改天老劉和柳四回來了,我再一起請你們吃飯啊!”他急著找龍深,隨口跟張嵩打招呼。誰知手腕冷不防被拽著,他一抽,對方握得還挺緊,沒能抽回去。冬至疑惑回頭。張嵩直言不諱道:“如果現(xiàn)在是李映當(dāng)團長,我沒話說,但如果是你,我不服氣?!?/br>冬至眨眨眼,沒說話,腦袋卻冷不防狠狠撞向張嵩腦袋!張嵩一驚,下意識后仰躲閃,冬至趁機單手扭住對方的手腕,將他按壓在墻上,張嵩使勁一掙,竟沒掙開。他飛快抬起膝蓋頂向?qū)Ψ礁共浚了坪踉缫蚜系剿囊鈭D,身體往旁邊一閃,比他更快踩住他另一只腳。張嵩痛叫出聲,引來走廊里幾間辦公室的門打開,探出好幾個腦袋。冬至趁機松手后退。“老張,我還是殘疾人,你怎么下得了手?”到底是誰先下的手!張嵩腳面疼得直抽冷氣,咬牙切齒瞪他。“我以為你出門一趟,名門情結(jié)應(yīng)該改了很多,怎么還是老樣子?”冬至聳肩道,“其實我也不想當(dāng)這個團長,但有本事你就去讓上面改變主意,沖我撒氣有什么用?要么你實在不樂意,也可以選擇退出,可別在異國他鄉(xiāng)給我添堵,不然丟的不是我的臉,是咱們國家的臉?!?/br>說完也不等他反應(yīng),冬至就轉(zhuǎn)身走了。回到樓下,龍深已經(jīng)在喂白貓了,貓咪因為他手上的罐頭,今天格外熱情,龍深剛把罐頭拿在手里,它就喵喵叫個不停,圍著龍深打轉(zhuǎn)。“師父。”冬至在他身邊蹲下。“覺得他們兩人如何?”龍深問的是李涵兒跟楊守一。冬至:“應(yīng)該很不錯吧,不過他們想跟我切磋,我不肯,找借口躲了。”龍深看了他一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