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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下班回來,習(xí)慣性地打開幾個QQ群,看看有沒有什么可以當(dāng)新聞的內(nèi)容。其中一個GAY群里,李遲然正在和一個小零幺兒幺兒地叫,群里不少零在討論淘寶上的一個海底泥面膜,林澤被轉(zhuǎn)移了注意力,也想買個來敷臉了。然然:【哥,你給我買這個嘛。我不要短毛貓了?!?/br>云夢澤:【好,買兩份嗎?軍軍要不要?】Q群里又是一堆色迷迷流口水的表情,不少群成員說:【也給我買嘛給我買嘛……】林澤點(diǎn)開那個鏈接,正要去付費(fèi),有個人開始刷消息。唯唯:【注意此人!重慶的千萬注意此人!】(圖片)唯唯:【這個人得了艾滋病,一年前就確診了!正在圈子里進(jìn)行報復(fù),見過他的千萬不要被他騙了,告訴你身邊的人,也別和他419!說不定已經(jīng)搞過很多人了!轉(zhuǎn)發(fā)給你的群,不要受騙??!】林澤看了一眼QQ群,剎那間他腦子里嗡的一聲,那是真正的五雷轟頂。里面是謝晨風(fēng)的照片,不太像他,沒有林澤認(rèn)識的他這么瘦,但林澤能認(rèn)得出來!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是誰了,盲目地關(guān)掉淘寶網(wǎng)頁,轉(zhuǎn)而注視QQ群,打了幾行信息,卻又下意識地刪掉,不知道該說什么。唯唯的消息很快就被幾個小零的聊天刷掉了。云夢澤:【你叫唯唯么?】唯唯不說話,顯是發(fā)了個消息就跑去別的群了,林澤點(diǎn)開另一個群,看到里面也是同樣的消息,那一刻林澤真的有種手足無措的感覺,只是覺得很好笑,不會吧,這是在開玩笑嗎?他從群里加了唯唯的好友,等了足足三分鐘,在這段時間里,他的腦海中是完全空白的。咳嗽聲響,唯唯通過了林澤的驗證消息。林澤發(fā)給他那張謝晨風(fēng)的照片,問:【這是你說的那個人么?他叫什么名字?他告訴我他叫謝晨風(fēng),是么?】唯唯:【。。。。。?!?/br>林澤:【你說?。 ?/br>唯唯:【你和他上過床了嗎?多久了?馬上去做檢測!別存僥幸心理啊!】林澤:【他叫謝晨風(fēng),是不是!我也在找他。】唯唯:【他叫謝磊!貴州人!對外都說他是南坪中學(xué)的體育老師,其實他不是!他沒有工作的!不要相信他!】林澤徹底無言。唯唯:【那是個騙子!你小心點(diǎn)?。∥?guī)筒涣四懔?,去檢測,戴套了嗎?】林澤:【你怎么知道他有艾滋病的?】唯唯:【我以前和他耍過朋友,后來分了!】不會吧,天??!這是什么人生?。?/br>林澤已經(jīng)無法用理智來分析這件事了,他又問:【他在和你一起的時候就感染上艾滋病毒了嗎?是誰傳染給他的?】唯唯:【我們分手以后他就出去419了,我有證據(jù)的!你看!】他發(fā)給林澤一個截圖,微博頭像是謝晨風(fēng)慣用的意大利球服,下面的個人簡介是:“哈哈,A了,重慶的朋友小心,死神就在你們的身邊,大家一起迎接2012吧。”唯唯:【這個是他以前用過的微博,我截圖了的,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全刪了,頭像也換了?!?/br>林澤:【有地址嗎?我看看。】唯唯發(fā)過來一個地址,林澤點(diǎn)開,里面已經(jīng)沒有微博了,剩下一個新浪的自帶頭像,微博名叫“陽光依舊燦爛”。那一刻林澤覺得空氣都凝固了,他找唯唯要了手機(jī)號碼,艱難地離開電腦桌,躺到床上去,大口地呼吸著,感覺就快窒息了。夜里,鄭杰回來的時候看到林澤躺在沙發(fā)上,說:“生病了說?”林澤馬上擋開鄭杰的手,他根本就沒法思考。“別和我說話……”林澤起身。鄭杰道:“去什么地方?”林澤:“去醫(yī)院?!?/br>鄭杰道:“怎么了?生病了?”林澤畏懼地避開鄭杰,鄭杰道:“怎么回事?!”林澤喘息良久,躲開他,回到電腦前坐下,一個多月了,他沒有發(fā)燒,會感染上艾滋病嗎?謝晨風(fēng)是艾滋病毒攜帶者還是病人?那天他說嗓子疼,是已經(jīng)發(fā)病了嗎?林澤看了鄭杰一眼,他對艾滋病很了解,以前做過專訪的。和艾滋病人一起吃飯,握手,住在一起,咳嗽,打噴嚏,都不會傳染上艾滋病。這一個月里,自己也沒有和鄭杰有過血液接觸,林澤也沒有潰瘍等疾病。鄭杰應(yīng)該是安全的,但現(xiàn)在開始要注意了。“有消毒水嗎。”林澤說:“傳染病,現(xiàn)在開始別接近我?!?/br>鄭杰:“啷個回事哦,啥子病嘛?!?/br>林澤崩潰地大吼道:“我得艾滋病了!!”鄭杰:“……”林澤吼完這句,雙眼空洞地喘氣,又說:“不一定,不一定的,我先查查看。”他馬上掏出手機(jī),找一個醫(yī)生朋友咨詢,這時候自己也顧不得太多了,什么家底都抖給了那位朋友,并開了擴(kuò)音,鄭杰在一旁聽著,對方聽了很久,說:“你和他koujiao了?koujiao的時候有牙齦出血,口腔潰瘍等情況嗎?對方在你口腔里射/精了么?”林澤道:“沒有koujiao。肛交了,但戴著套的?!?/br>對方說:“接吻了么?有口腔潰瘍?”林澤說:“沒有……我記不清了?!?/br>醫(yī)生朋友說:“你最近也沒有發(fā)燒,理論上感染幾率是非常小的……”林澤稍微寬心了點(diǎn),鄭杰追問道:“幾率多少?”醫(yī)生道:“不好說,阿澤,你必須去作檢查,不到半天就出結(jié)果了,你在這里找我作咨詢得不到結(jié)果,沒有百分之一百確認(rèn)的事?!?/br>林澤嗯了聲,醫(yī)生又說:“明天一定要去疾控中心檢查,吉人自有天相,就當(dāng)買個心安,不會有事?!?/br>林澤靜了一會,說:“好的?!?/br>掛上電話,鄭杰松了口氣,說:“是我害了你,阿澤,我也以為那家伙不錯……”林澤搖搖頭,看著鄭杰,鄭杰又道:“沒事的,明天我也去做個檢查,一定沒問題,你別怕?!?/br>林澤全身的力氣都用光了,他甚至沒有心情去想多少關(guān)于謝晨風(fēng)的事,只是反復(fù)祈禱,萬一真的被感染上,老天保佑千萬別連累鄭杰,讓他林澤一個人自作自受就行了。那天晚上,林澤一直趴在桌前,想了很多很多,就像在等待一場即將到來的審判。鄭杰也沒有睡,始終陪林澤坐在桌旁,他成了林澤唯一的救命稻草。每次都是這樣,無論大事小事,他永遠(yuǎn)是陪著林澤的唯一的一個。林澤有時候真想把命都給他——他為鄭杰付出的,比起這從小一起長大的兄弟對他的感情來說,簡直就是微不足道。如果哪天鄭杰成了同志,林澤想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