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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咳嗽了一聲,微微紅了雙耳。顧絕哦了一聲:“族里有規(guī)矩,不可與外族人通婚,而我又回不了寒臺,所以這玉佩我沒姑娘可送,對我來說是一文不值了。”“一文不值?”顧絕輕笑一聲:“否則我怎么會把它賣你。”楚玄墨冷著張臉,從懷里將那玉佩拿了出來,一下扔到顧絕手里:“還你。”“你真還我?”他拿著玉佩檢查了一番,“你還我玉佩,我可不會還你錢啊?!?/br>“不需要?!?/br>顧絕臉帶笑意,毫無愧疚地就收下了:“小師叔,你真是我見過的最好的人。”楚玄墨冷笑了一聲。雖不知在哪得罪了楚玄墨但是能拿回玉佩他還是挺高興的:“小師叔,這附近的當鋪在哪?”“你找當鋪做什么?”“把這玉佩當了啊?!彼卮鸬美硭斎唬皝沓A山的路上我把盤纏都用光了,現(xiàn)在是身無分文?!?/br>“朝華劍派包吃包住?!?/br>“可我還是想吃點好吃的,需要錢。”楚玄墨冷冷地盯著顧絕,拿出了十兩:“玉佩給我?!?/br>“楚兄?!彼辛艘宦?,躲過楚玄墨伸過來的手,“楚兄,當時是情勢所逼,才賤賣了這玉佩,實際我將他拿去給人修修,是能賣更高的價的?!?/br>面目表情的楚玄墨單手掐住顧絕的兩邊臉頰,咬牙切齒地說道:“你想要多少?”顧絕被掐得嘟著一張嘴,邊用手比劃邊含糊不清地說道:“二斯雅。(二十兩)”“給你?!?/br>兩人一手交錢一手交貨,顧絕美滋滋地收下那筆天降之財,下山買酒喝去了。——————————————————————這接下去的一個月顧絕過得是好不自在。原因有三。一,前幾□□華劍派已經(jīng)結束招收新弟子的事宜了,三天后就要舉辦次朝華劍派大型拜師禮,顧絕自然也被算在其中。只不過他倒霉,成了現(xiàn)第二代弟子,這儀式就變得更為復雜。早在五天前,就有人過來量體裁衣,還教導他禮儀,在什么時候該行什么樣的禮,先要給誰磕頭,最后要給誰磕。顧絕一聽又要磕頭,立馬想叛出朝華劍派了。他那烏龜師父嫌棄繁文縟節(jié),估計根本不會出現(xiàn)在那什么拜師禮上。那他給誰磕頭,都是虧大了。二,楚玄墨一直擺臉色給他看,只要一碰面,不是面無表情,就是冷笑連連,真不知道在哪得罪他了。偏偏在一天里,他們能碰上十幾次面。不知道該說是朝華山太小,還是他太倒霉。與猜不透性情的人做朋友真是太難了。三,紀云清的傷好了,楚玄墨因為他一句“可以試試紀云清”就真打算要去試探他。這事他自己做也就算了,偏偏還要拉上他一起。當時他就是沒責任心地那么一說,沒想到楚玄墨真會把他拉上一起做騙人的事。也不是多信任紀云清,就是感覺他不會無緣無故去殺人。這么一個暴躁易怒又耿直的少年,不太信他有那么深的城府。不過,仔細想想也是有奇怪的地方。他與紀云清第一次見面是在溫家莊防守最薄弱的地方,他是運氣好,不知道那塊地方被溫大少爺提前清了場,偶然闖入。那紀云清是為了什么去了那人煙稀少的地方?他不怎么不跟著他的師叔?還有在一行人要分開搜查溫大少爺房間以及陳如玉房間時,紀云清又為何要跟著陳如玉,而不是跟著楚玄墨一起走?偏偏他跟著的陳如玉還被人殺死了。這么一想,是越來越感到奇怪。楚玄墨將紀云清叫到了自己房里,顧絕早就在那里坐著了,正默背等會要說的話。紀云清卻是左看看顧絕,右看看楚玄墨,心里發(fā)毛得厲害。原本他只將顧絕看做是小混混,現(xiàn)在似乎又多了個身份,讓他不知道該如何對待。他咽了咽口水,如坐針氈。“師叔,找我何事?”他修養(yǎng)了幾天,又每天堅持涂顧絕送的傷藥,身上的傷已經(jīng)好了大半。難道是師叔看他好了,這次讓他過來領罰的?“云清,你如實說,那天在溫家莊做了些什么?”他馬上跪下:“弟子知錯,那時候不該丟下溫弼一個人離開,都是弟子的錯?!?/br>“不,我是問你關于風海珠的事。”顧絕適時說道:“云清,我親眼看見了,是你偷了那珠子?!?/br>紀云清一臉不知所措,他求救似的看向楚玄墨:“我沒偷!師叔你別信他,我偷風海珠有什么用!”“據(jù)說風海珠能讓人長生不老,你不是有個快老死的爹嗎?”“那也只是傳聞,誰知道長生不老是真是假。我又為何要為了這不知真假的東西冒險?!?/br>“還要狡辯嗎?我真見到了,當時在場的除了我,還有陳如玉,他揭下了你的面具,發(fā)現(xiàn)是你偷了風海珠。誰能想到陳如玉之死其實與溫弼無關,他只是因為看見了偷東西的賊才被殺人滅口?!?/br>孩子終歸是孩子,做不到死皮賴臉,打死不認。他聽到是陳如玉揭下了他的面具時,煞白了一張臉。他的表情先把他出賣了。“不可能!我明明檢查過四周,你早就離開了,在那里的只有已成為尸體的溫弼與陳如玉,你不可能看見?!?/br>他能告訴紀云清這是為鬼的陳如玉告訴他的嗎?不能。所以盡管不太可能,他還是得裝作在現(xiàn)場。“云清,當真是你殺了陳如玉?”楚玄墨緊皺眉頭。他同顧絕想的一樣,云清或許會去偷風海珠,但絕對不會殺人。紀云清苦笑一聲:“我能怎么辦,他看見我了,為了朝華劍派的清譽我也是要殺了他的?!?/br>顧絕心下遺憾,他以為這個少年未經(jīng)世事,白得像紙一樣,所以盡管紀云清常常得罪他,他還是喜歡他的,下意識地想親近他。顧絕以為他知道說哪句話會惹的紀云清生氣,就是很了解他了??蓻]想到人是那么復雜。顧絕尚且覺得心痛,更別說楚玄墨了。“為什么?”“師叔,其實陳如玉本就是要死的,他殺了溫弼,溫文衛(wèi)是絕對不會放過他的。他本就要死,死在誰手上無所謂的吧。死在我手上反而少了折磨,對陳如玉來說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br>“紀云清!”楚玄墨又是生氣又是痛心,最后只能嘆了口氣,“云清,我真的了解你嗎?你做那些事就不怕被你爹知道嗎?”紀云清努力瞪大雙眼,不讓眼淚流下來。偽裝已經(jīng)全被撕下,不再示弱,而是將全身的刺都露了出來。“師叔,你不僅不了解我,也不了解我爹。你以為我愿意做殺人的事嗎?我做的一切,只是想討爹歡心。”顧絕猶豫著此時是不是離開比較好,這顯然是朝華劍派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