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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不成器的死小子有什么好學(xué)的!”錢斯雖然不歧視同性戀,但這輩子最好的死黨居然“嫁”了一個男人是他一直深恨的事情。在錢斯看來,方淮就算喜歡男人也要娶一個啊,怎么能嫁,還是嫁給慕容清!作為有一顆婆家人心的娘家人,錢斯給慕容清下藥的心都有了,當(dāng)然不是毒藥,你們懂的。╮(╯▽╰)╭跳著腳數(shù)落了半天方淮的不是,錢斯回過神來才發(fā)現(xiàn)慕容逸瀟根本都沒搭理他,而是輕柔地給沐川按揉著肚子。因為沒弄明白究竟是哪幾個xue位,慕容逸瀟沒敢照著錢斯的動作學(xué),只能用手心的溫度溫暖沐川冰冷的小腹。“切,跟你父親一樣,裝得跟個情種似的,這又不是你老婆來大姨媽,這法子沒用!”錢斯不耐煩地把人趕起來,又給慕容逸瀟示范了一遍,沒好氣地解釋道:“看見沒,你爸教過你認(rèn)xue吧,以你的手勁,三分力氣就夠了?!?/br>“大姨媽”三個字讓沐川極其不爽,可他現(xiàn)在想瞪錢斯也沒力氣。耳中傳來的除了慕容逸瀟和錢斯的對話,還有絲絲雜音,整個人都混混沌沌的。慕容逸瀟在聽到“大姨媽”的時候眼中也劃過一絲不悅,可很快就掩住了,而且還恭敬誠摯地道了一聲:“謝謝錢叔叔?!?/br>“解痙攣藥我放在這了,你給他拿溫水送下去,隔十分鐘按一次,大概不到一小時就能好?!卞X斯對慕容逸瀟的態(tài)度甚是滿意,點了點頭,拿起醫(yī)藥箱準(zhǔn)備走人。“我送您?!蹦饺菀轂t安撫地拍了沐川一下,“我這就回來,順道給你拿杯水吃藥?!?/br>看著沐川再次痛苦地閉上了眼睛,慕容逸瀟又皺了下眉,趕緊把錢斯讓出了臥室。“錢叔叔,沐川怎么會突然腸痙攣?!睅狭碎T,慕容逸瀟壓低聲音問道。“我還想問你呢?!卞X斯丟給慕容逸瀟一把眼刀,“你是干了什么刺激人家的事情了?他本來胃炎就沒好全,情緒上一受刺激就帶起來了痙攣,好在不是很嚴(yán)重?!?/br>“又是情緒……?”慕容逸瀟沒理會錢斯的眼神,聽到“情緒”兩字沉思了起來。“我剛才也粗粗號了下他的脈,這孩子應(yīng)該屬于憂思頗重的那種,什么傷心事都藏在心里,時間長了內(nèi)里有些損傷。好在年輕底子不算差,略作調(diào)養(yǎng)就能好全乎,關(guān)鍵還是在于開解心結(jié)?!闭f到這,錢斯有點懷疑慕容逸瀟是不是干了什么特別對不起沐川的事兒了。下午沐川回來之前,錢斯就接到過方淮打來的電話。方淮在電話中除了要老友在自己下班之前費心關(guān)照病人,自然還把兒媳婦夸了半天。雖然方淮的那番神神鬼鬼的話錢斯不怎么信,可在世家大族之中摸爬滾打了這么多年,錢斯看人還是有幾分準(zhǔn)頭的,沐川一看就是個單純善良的,不像是能算計慕容逸瀟的人,那就只剩下慕容逸瀟欺負(fù)人家了。“多謝錢叔叔提醒,我會注意的?!蹦饺菀轂t根本沒接錢斯的話茬,似乎家里人在他單方面的搞了對象之后都八卦了起來,而且還都不向著他。這不科學(xué)……自己人緣沒這么差吧……慕容逸瀟把錢斯送出了套間。幾步路上錢斯還是不死心地旁敲側(cè)擊想打聽點花邊新聞,可慕容逸瀟要么不言不語,要么就給一個“嗯”字,一句有用的話都沒說,錢斯也只能放棄了。倒了溫水,慕容逸瀟回到臥室,小心翼翼地把腸子仍然在“糾結(jié)”的沐川扶了起來,用低沉而極富磁性的聲音哄到:“來,把藥吃了,吃了就好了?!?/br>“不是素片吧?!便宕ū犻_眼睛瞟了一眼藥片,小聲問道。別的苦的東西沐川也不怕,可偏偏怕吃藥。除了糖衣片,基本別的都是難題,更別說喝中藥了,那還不如殺了他。“你猜。”如果沐川現(xiàn)在有足夠的力氣說話,一定會咆哮慕容逸瀟:學(xué)長,給你跪了好嗎?!這時候還要我猜!猜你妹啊猜!你這是坑爹啊!“我……唔!”沐川才一開口就被慕容逸瀟抓住機會將藥片丟進了嘴里,解痙攣藥詭異的味道迅速在口中彌漫開來,沐川的表情頓時變得比腸子最疼的時候還瘆人。“來喝口水漱一下?!睖囟冗m中的白水送到沐川嘴邊,沐川抓到了救命稻草似的恨不得搶過杯子來就灌,慕容逸瀟沒松手,掌握著節(jié)奏小心喂著,口中不斷念叨著慢點,總算讓沐川把藥吃了下去。略轉(zhuǎn)身放下杯子,慕容逸瀟的腰被輕輕環(huán)住了,胸前傳來一片濕熱,耳中聽到了沐川壓抑的啜泣。“沐沐你怎么了?是不是特別疼?你躺平了我試試用錢叔叔的法子給你按按?!蹦饺菀轂t慌了,沐川突如其來的眼淚讓他心底一陣陣發(fā)涼,這可是慕容逸瀟生命中覺不愉快的新鮮體驗。任由慕容逸瀟把自己放平,沐川的一節(jié)胳膊擋在眼睛上,胸膛仍在微微起伏。不同于沐川睡夢中偶爾會流出的一兩滴淚水,慕容逸瀟覺得自己一定是做錯什么了,怎么把人接到家里沒幾個小時就把人弄哭了……一手謹(jǐn)慎地在沐川雪白的小腹上按著,一手輕輕撫著沐川的胸膛,想說什么但又沒有詞。自己還真不會哄人,慕容逸瀟苦笑。一時無話,大概過了十分鐘,沐川漸漸平靜了下來,不知是藥物起了效果還是因為哭泣,沐川的臉色紅潤了點。“就在三個月前,有一天突然降溫,可能是受了點濕冷,我的偏頭疼犯了。”聽到沐川開口,慕容逸瀟手上的動作停滯了一下,隨即又繼續(xù)按摩,卻是沒說話。“我當(dāng)時在那間小出租屋里,一個人躺在床上,腦袋就像要裂開了一樣,連枕頭都躺不住。我拿著手機……強睜著眼睛翻了半天通訊錄……”“沐沐……”慕容逸瀟猜到了沐川后面要說什么,三個月前,去年的十月,他陪著趙教授去外地開研討會,一走半個多月,那時候八成是沒在……“萊萊十一放假在家沒回來,你陪趙教授出去了,班里的同學(xué)散布在城市的各個角落實習(xí)應(yīng)聘……網(wǎng)上的朋友更不在N市……我突然意識到……我就是一個人……可能死在屋里都沒人知道……”“沐沐不要說了!”慕容逸瀟覺得自己的心被沐川狠狠咬了一口,一道道的牙印都在滲血。原來自信的以為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沐川的事情沒有什么是自己不知道的,還能把自己偽裝得挺好,可事實上,自己又懂沐川多少?不知道他心里藏得到底是什么事情,不知道他曾經(jīng)那么艱難的處境,只是一味的擔(dān)心自己突如其來的感情會嚇到他,到最后卻把事情弄成了這樣,生平那點自傲自負(fù)被打擊的蕩然無存。“那時候我才知道……孤獨的感覺比病痛更可怕,可我只是一個人……”沐川把話說完了,長長出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