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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自己會無端被她羞辱一番。 他們沿著那日崔玉生等人采風(fēng)的路,一路爬上西山,還學(xué)著他們在半山腰停留了一會兒。李清凰望著遠處連綿不絕的驪山山脈,時已漸入深春,山巒披就一襲青碧,便是山間清冷的空氣中都滲透了幾分春色的香氣。陶沉機迎著風(fēng)站在她身邊,低聲問:“你在看什么?” ☆、146素有佳人(5更) “從前父皇還在的時候,每年秋分之后都會在這里有一場秋獵。”李清凰道,“我第一回參加秋獵,就拔得頭籌?!?/br> 李清凰在秋獵場上大放異彩的時候,他并沒有資格去參與。后來謝珝即位,他從一個文臣之子,清貴之家的少爺變成了罪臣之后,一個再也無法走上仕途的廢人。而謝珝稱帝后,她對秋獵沒甚興致,也怕出了宮遇刺,傳統(tǒng)的秋獵到她這里就此擱置。 “你從軍的時候練過多久騎射?” 李清凰在他們這些同僚眼里,是真的強悍,她的騎射,她的刀法,還有那種一往無前雖死猶不悔的勇氣,強過太多軍中男兒。剛開始還有人覺得羞辱,或是不敢置信,到了現(xiàn)在,大家都幾乎麻木了。 李清凰笑道:“騎射的話,我從小就開始練,已經(jīng)練了十年了。剛開始的時候,我連最輕的一張弓都拉不開,好不容易拉開了,弓弦卻彈到手背上,皮開rou綻。”她開始沿著半山通往山頂?shù)穆吠献?,一邊走還一邊招呼陶沉機:“來來來,你看看哪些是你會喜歡的風(fēng)景,我們就多看一會兒。” 陶沉機:“……”她這種做法是不是傻? 事實證明,她計劃中的學(xué)著那些文人墨客采風(fēng)賞景的法子果然是沒有用。 他們在正午時分上山,一直閑逛到太陽都漸漸西斜,還沒找到任何蛛絲馬跡。 陶沉機主動給她出主意:“那個姓崔的書生多半是活不了了,不如去找些骸骨或是不辨面目的尸首交給王家,不管王家怎么想,至少我們找過了,也算盡心盡力?!?/br> 李清凰像是頭一天認識這個人般盯著他打量:“原來你是這樣的陶沉機……” 他到底是哪樣的?這件事情本來就是浪費時間又浪費精力,那個叫崔玉生的書生他們根本就沒見過,要找他無異于大海撈針。陶沉機被她看得有點不自在,別過頭道:“我倒是覺得你與其跟王家人糾纏,還不如直接去找他們背后的那個王家?!爆樼鹜跫沂俏魈频氖兰议T閥之一,依照李清凰目前的將軍官銜和她公主的身份,王家倒也未必當(dāng)真會把她拒之門外。 李清凰搖搖頭:“我當(dāng)然想過要去找他們背后的那個王家,但是不妥?!?/br> “為何不妥?”陶沉機道,“你現(xiàn)在是三品將軍,手握兵權(quán),將來裴將軍被調(diào)回長安,他的位置就是你的。更何況謝家跟王家素有姻親關(guān)系,無論如何,他們都能給你一個面子?!?/br> 陶沉機說得大致是不錯的。王家和她母親那邊的謝家素來有聯(lián)姻,他們也的確愿意給自己一個面子。但是這個面子是看在她是平海關(guān)少將軍的份上,可正因為她現(xiàn)在是手握兵權(quán)的將軍了,這件事才會特別的復(fù)雜。若是她求上門去,不管王家同意不同意,總是會引起謝珝的注意?,F(xiàn)在謝珝對她已經(jīng)有些隔閡和防備了,她再這樣做,謝珝或許會覺得她在暗地里拉攏人心,覺得她包藏禍心,野心勃勃。 而這件事,她甚至都不能說出口,更不可能解釋給陶沉機聽。在陶沉機看來,她依舊是女帝謝珝最愛的那個小女兒,謝珝連她在早朝時候舞刀弄槍的事都忍了,別的事情也定會寬容以待??墒撬芮宄孛靼?,這根本不可能——她的母親自己就是從后妃上位,奪取了帝位,她怎么可能不防著自己? 李清凰嘆氣道:“我原來以為你正直清高,結(jié)果你是這樣的……太讓我傷心了?!?/br> 陶沉機動了動唇,最后還是長嘆一口氣,什么話都不說了。 李清凰固執(zhí)起來,便是十頭牛都拉不回,他何苦繼續(xù)枉做小人? 結(jié)果他們在山上消耗了半天,眼見太陽西斜,頭頂烏云密布,卻是要下雨了。李清凰只能暫時把這件事放一放,打算早點下山避雨??墒沁@個時節(jié),驟然回暖,春雨也落得急,還沒等他們回到山下便噼噼啪啪地落下雨點來。李清凰和陶沉機猝不及防,直接被淋成了落湯雞,他們好不容易才在半山邊找到了一個可以避雨的去所——一座青瓦白墻的道觀。 本來能夠進去庵堂里避雨是最好的,可惜他們兩個人全部都是男裝打扮,兩個男人避入庵堂那就太唐突了。 陶沉機一邊擰著身上的衣服,一邊語重心長地教訓(xùn)她:“將軍,行事之前還是要多考慮結(jié)果和后果,你現(xiàn)在是平海關(guān)的主心骨,絕對是不能出事的。”他是唯一一個敢對著李清凰這樣說話的人,其他的人不是捧著她,就是不分青紅皂白覺得她做什么都是對的,哪怕她分明做了一件錯事,他們還會覺得她這樣做一定是別有深意。 這位公主將軍簡直就跟有毒一樣,不管是誰對著她,心智都會不斷地往下掉。 李清凰把玩著手上的折扇,一面漫不經(jīng)心地聽著他的教訓(xùn),一雙眼睛卻若有所思地打量著眼前這座道觀。陶沉機說了幾句,見她根本就沒在認真聽,又是無奈又是生氣,他知道祈猛他們是怎么在背后說自己的,大家都覺得他清高又傲慢,根本不屑于同人往來,李清凰容讓著他,可他還不知道好歹,對提拔他維護他的李少將軍不屑一顧——簡直胡說八道,他怎么可能會對她不屑一顧?若是她遇到什么危險,他比誰都心焦??墒牵钋寤擞行┡e動,也真是讓人氣得吃不下飯。 李清凰刷得一聲把手上的折扇展開,裝模作樣扇了兩下,忽然道:“你說,我們是不是該進去借個避雨的地方?現(xiàn)在天色都暗了,再要下山也不安全,還不如借宿一宿?” 她一旦做了決定,說做就直接去做。她一手拿著折扇,一手拍響了道觀的木門,粗聲道:“小生和友人路過此地,想要借宿一宿,不知道主人可否方便?” 她敲完門沒多久,只聽吱呀一聲,木門被人打開,門里站著一個梳著道姑頭的少女,她雖然穿著一身灰撲撲的道袍,可是容貌清秀,眉眼飛揚之間還頗有幾分嬌美。她好奇地打量著站在門外的兩個人,他們都是一副文人雅客的寬袍長袖,為首的那人五官昳麗,雙眉斜飛,卻自有一股英氣,她面色一紅,低聲道:“二位想要借宿的話,小女子還要問問家中的主人,若是主人同意,二位自然可以——”她的聲音越來越低,在李清凰那笑意盈盈的注視下直接掩面飛奔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