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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匕首,刺客的手已經(jīng)被扭斷一只,此刻疼得縮在地上抽搐,可表情還是陰狠的。封臨嘉大驚:“國公爺,你可有事!?”“這是你們封家的人?”何湛反手將刃橫于胸前,作出防衛(wèi)的姿勢。看衣著打扮,刺客的確是封家的守陵人。封臨嘉狠狠擰起眉,踢了那刺客一腳,將他容貌仔仔細(xì)細(xì)地打量一番,沉聲道:“這是東陵的守陵人,與封家無關(guān)?!?/br>封臨嘉身為家主,必要掌握的技能就是認(rèn)人。封臨嘉對人臉是過目不忘。封臨嘉生怕何湛誤會,解釋道:“封家旁支可自行婚嫁,不必守陵,但作為主族人,必得按家訓(xùn)為皇家守陵。前些年盜墓者猖獗,封家人手不夠,會招一些人入伍,負(fù)責(zé)外圍的守衛(wèi)。這個人叫李二,當(dāng)初是自愿來為皇家守陵,所以我把他派到東陵去,負(fù)責(zé)夜間守衛(wèi)活動。”聽他這樣解釋,何湛握著刀匕的手才漸漸松下來。封臨嘉:“此事是下官疏忽,與封家他人無關(guān)。這個人,還有下官,任憑國公爺處置。”何湛瞇眼,問李二:“誰派你來的?”李二陰笑著,喘聲道:“…怎么,國公爺?shù)米锏娜颂?,一時想不起來自己的仇家嗎?”“是啊,死在我手下的人多了去了,你又算什么?”何湛將刀匕收到袖中,對封臨嘉說,“此人既是守陵人,就該你來處置,帶下去吧?!?/br>封臨嘉見他沒有責(zé)怪的意思,低頭謝恩,令人將李二拖下去。李二被人拖著還在喊:“何湛,你害死了那么多人,你不會有好報應(yīng)的!你不會有好報應(yīng)的!善惡有報,老天爺都不會饒了你!”最后被人堵了嘴,才算消停。封臨嘉再次請罪。何湛知道他是怕自己會怪罪封家,禍及他人,只道:“既然如此,你就替我守著這盞燈吧。”何湛揉了揉發(fā)疼的眉心:“困得我頭疼?!?/br>封臨嘉拱手愣了愣,沒想到何湛是這樣的脾氣,心中萬分感激,道:“下官定不辱命。”何湛走到轎子中去,倚著軟墊半躺著,想了想李二的來歷。他自回京都以來,自以為沒惹著什么人,心里定得幾家對頭都還是有分量的人物,若他們真想趁機(jī)刺殺,不會派這么菜的刺客來。李二不像刺客,像是護(hù)院、家丁之類的人,有點功夫,但都上不了臺面。如此,李二口中的仇家,只有一個最有可能。第85章刺殺何湛剛剛因長至節(jié)守過燈,沒多久安王大婚的消息傳到公府內(nèi),按照慣例,皇室直系行嫁娶事宜,守陵人都要舉行祭拜儀式,以此告慰先人。何湛同人折了一晚上的金元寶,倦了便回房中,略作休息后,就坐在床邊繼續(xù)折。之前他未能進(jìn)皇陵里面祭拜何大忠和寧華瓊的碑位,這次封臨嘉說會進(jìn)到陵墓里去,他就想多折些金元寶,一并給他們燒了去。金元寶堆滿床,前來給何湛送夜宵的侍女見了,連忙將跪到床上將金元寶全都掃到地上去,說著:“千萬不能放床上,不吉利的!一切平安。平安?!?/br>何湛一笑,卻不想著這里的人會如此敬畏鬼神,這樣的小事都要擱在心上。侍女見他笑,還以為他不放在心上,竟也訓(xùn)斥起來:“國公爺這樣可不行,快多念幾句平安,不然小心小鬼壓床!”臨了了還嚇了何湛一句。何湛聽她訓(xùn),不敢再笑,裝模作樣地念了幾個平安。侍女這才從他床上爬下來,將地上的金元寶一個一個撿起來裝到籃子里,說:“這些便夠了,多財也不好,祖宗會被陰間的餓死鬼盯上,多財招災(zāi)。”果然心中有敬畏的時候,看什么都能淡一點。侍女叮囑他吃夜宵,提著金元寶就退下了。等何湛吃完夜宵,已入凌晨時分,他凈手后就打算睡覺的,這頭剛脫了靴子,那頭門就被敲得當(dāng)當(dāng)響。何湛還以為又有什么夜間活動,匆匆套上鞋就趕去開門,這門剛一開,一個黑影就砸下來,砸得何湛退了兩步,一只強(qiáng)有力的手臂環(huán)住何湛的腰,這才讓他堪堪穩(wěn)住。盡管有些許酒氣掩蓋,何湛單單是聞著味道,都能辨出這人是誰來。這么放肆的,除了寧晉還能有誰?!寧晉仗著醉意,湊上來胡亂啃了何湛幾口。何湛一邊掙扎著一邊關(guān)上門,回身就被寧晉困在門前,寧晉印上唇,這次卻吻得認(rèn)真細(xì)致,只輕輕舔了舔,便放開何湛。主要是還是怕何湛因他胡來生氣。何湛氣得不輕,低聲斥道:“你怎么來了?”寧晉低頭望著他,委委屈屈地說:“我上馬后,它就帶著我一路奔向這里。叔去問它?!?/br>“我不跟馬說話?!焙握客屏怂话?,徑自走到內(nèi)室里。寧晉巴巴追上,解釋道:“它說它跟我一樣想你,想得寢食難安,生怕你在這兒受苦,就來看看?!?/br>“…油嘴滑舌。”雖是這樣罵著,但何湛的確不怎么生氣了。何湛轉(zhuǎn)身問他:“你從哪里學(xué)來的這一套?”“金釵館。那里的姑娘這樣教我的?!?/br>何湛瞇起眼來:“你都敢去金釵館了?”寧晉因喝酒而紅著臉,也不知抽哪門子的風(fēng),身體繃得很直,舉三指發(fā)誓道:“列祖列宗在上,我只是去金釵館擺宴,對叔絕無二心?!?/br>何湛伸手探了探他的額頭:“…你究竟喝了多少?”“不多?!睂帟x胡亂答著,將何湛推到床上去,身子軟軟地壓住何湛,鼻息間噴出渾濁的酒氣,他伏在何湛的耳邊,說了幾句思念的話,說罷又低低笑起來,小狗一樣地咬了咬何湛的耳朵。何湛方才同意的確不該將金元寶放在床上,小鬼來得太快了。寧晉留宿在公府內(nèi),不肯走了。京都事務(wù)清閑,寧晉以身體抱恙為由拒客,偷偷跑來這里陪著何湛。何湛提心吊膽的,生怕寧晉叫人看見。要是寧晉長得普普通通也就罷了,偏偏生了一張極為英俊的臉,放哪兒哪兒扎眼,怎么藏都藏不住。寧晉就干脆只在屋子里呆著,何湛干什么他都看著,看得何湛想跟踢蹴鞠一樣將他踢回京都去。對皇陵的祭拜儀式是每個守陵人必須參加的。因何湛也算皇親國戚,又在守陵期間,故也不能例外。儀式會進(jìn)行一天,這就意味寧晉要在沒有何湛的小黑屋里呆一天,想想都覺得不甚愉快。黑了一天的臉,何湛沒了辦法,偷偷拿了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