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奔到書房中,將何湛回府的事告訴寧晉,寧晉手中的折子掉在案上,驚喜的亮光一點一點從他眼眸里燃起,他急著起身,才剛剛邁出一步,僵了陣兒,又故作淡定地坐了回去。他淡著一張臉:“轉告何大人,孤處理完公務,再去南閣子同他一起用晚膳?!?/br>何湛聽后,懵懵地點頭,心想帶了一身風塵來,正好有時間去沐浴一番。那小廝見何湛如此不當回事,心里著急得厲害,往何湛跟前兒湊了湊,壓低聲音同他說:“剛剛侯爺吩咐的時候,叫您叫得是‘何大人’??!何大人!您可長點心吧!”何湛直身大驚,瞬間覺得頭上炸了個夏雷,還是卷著風雨的那種。這下可不好!這下糟糕了!何湛緊張地沐浴,緊張地回到南閣子,緊張地看夜幕降臨,緊張地在房中走來走去,緊張地探頭東看西看,緊張地等著寧晉來。膳食是寧晉差人準備的人,很是豐盛。等到夜色全都暗了下來,守在外院的小廝才傳了聲“侯爺”。何湛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站在門口等寧晉,幾個月不見,這孩子的眉眼愈發(fā)英俊而深沉,周身沐在冷冷清清的月光下,如同御風而來,腳步輕快地走到何湛面前,笑容滿面地握住何湛的手,說:“三叔回來了。”…怎么何湛越發(fā)覺得不對勁呢?寧晉拉著何湛到桌前吃飯,寧晉自己也不動筷,很貼心給何湛布菜,低聲勸他多吃些。好像…何湛吃不到下一頓一樣。他巡視幾個月,同大大小小的官員吃飯,吃得都是大油大膩的菜。但這么一圈下來,也不見他胖,反倒比走的時候更瘦削了,可見這巡察的一路當真辛苦。何湛挑些清淡得吃,但吃得也不多,只在最后多喝了一碗五珍甜羹。席間何湛捧著甜羹,聽寧晉說:“孤懲辦于常豐之后,將郡守的位置交給了趙庭訓。市井流言已經全壓下去了,倒是民間一直在唱叔的好,說您是廉潔奉公的好官?!?/br>何湛謹慎地回答:“恩…臣不怕流言蜚語,只怕主公不信臣,如此…最好了,看來臣不虛此行?!?/br>“雍州能夠如此,叔應該也放心了。”何湛又思酌一番:“有主公在,臣自然是放心的?!?/br>“叔以后應該就不用再去巡察了吧?”完了!何湛背脊上陡生一層熱汗,他喝口甜羹壓壓驚,方才干笑幾聲說:“不…不會再去了。”寧晉眼眸一沉,何湛察覺到他的變化,心驚著正要往后退,卻不料被寧晉一把捉住。“寧晉?。∥腋阏f,你都這么大了,叔不想再打你?。?!尊老愛幼,尊…!”寧晉拖著何湛就往內室走,另外一只手解開自己腰間的衿帶,將何湛推至床邊。何湛見寧晉真沒有動手的意思,也不敢太過掙扎,只眼看著寧晉鉗住他的手腕,用衿帶一圈一圈繞住,死死綁在床柱上。這…這是什么意思?寧晉不去看何湛的眼睛,推著他的肩膀讓他背對自己,手臂牢牢環(huán)住他的腰。他低頭咬住何湛的耳垂:“叔怎么能騙人呢?”“…我什么時候騙你了?”何湛敢拍胸脯保證,近來不曾有一件事是欺瞞寧晉的,他問心無愧!寧晉舔著他的耳廓,何湛腰間發(fā)酸,腳下險些站不住。寧晉說:“不是說好兩個月的么?叔算算,你走了多少天?”何湛絕口不提自己貪圖玩樂的事,厚著面皮說:“公務繁忙,我也沒想到…”何湛背脊一涼,想狡辯的話終沒敢說出口。屋中燒著地龍,本就比外頭熱,何湛只著單衣,寧晉不費吹灰之力就扯掉他的衣衫。“一百一十八天?!彼橇宋呛握考珙^的疤痕,眉頭皺起來,“走了那么久,可這一處,怎么總不見減輕呢?”何湛看不到寧晉的臉,只能看到墻上兩人疊合在一起的影子。沉默片刻,他輕聲說:“臣故意留下的。”寧晉環(huán)著何湛的手一僵:“為什么?”何湛狡黠地笑了聲,沒有回答。“是因為…鳳鳴王?”生死關頭,他都肯擋在寧祈面前,寧祈對于他來說,究竟是怎樣的存在?何湛微微仰起頭,解釋道:“…是因為你?!?/br>他今生受得傷,是寧晉曾受過的。以后,凡是他能替寧晉擋住的,他愿都能擋在他面前。寧晉抱了何湛好久好久,那四個字已最合他心意,縱然寧晉心中有再多疑問,都不敢再去問。何湛咬牙承受著寧晉的進入,映在墻上的影子沉浸在明亮又溫暖的紅燭光里,如涌動在欲海中的波濤,沉浮上下,永不止歇。起初何湛尚能扶著床圍站住,直到他的力氣被寧晉一波接一波地抽離出身體,寧晉才解開幫助他手腕的衿帶,按著他半跪在床前。一夜紅浪翻。事后,何湛不大能下得了床。寧晉醒得比何湛早,手緩緩與何湛的手相扣,他看到何湛腕上的紅痕,心中五味雜陳,萬番滋味。他心疼得厲害,可他又能察覺到自己內心近乎瘋狂的愉悅感,這樣的認知,讓他覺得…有點可怕。寧晉將折子交由趙庭訓去處理,只留在府上與何湛廝磨,以至于接連幾天,何湛都沒怎么能出南閣子。何湛心中也念著寧晉,剛開始也容他如此放肆,卻不想這人竟敢一直得寸進尺。終于,何湛在寧晉又抱住他的時候,伸腿踢了寧晉一腳,板著臉道:“放開!”如此正顏厲色,嚇得寧晉不敢再動,些些委屈著喊了聲:“叔…疼…”踢一下就疼了?你叔我還疼呢!我跟誰哭去!何湛也不跟剛才一樣呵斥他,溫聲說:“想出府走走,我這雙腿都快走不動路了?!?/br>寧晉見何湛沒有再發(fā)落他,喜形于色:“好?!?/br>除去于常豐,何湛可算松下心中這根弦。寧晉在處理政務方面也逐漸上手,從一開始忙得焦頭爛額,漸漸變得游刃有余,如此一來,兩人都算清閑下來。寧晉來雍州近兩年時光都未曾好好看過雍州的風光,之前何湛的行程也是半途終止,寧晉就決定以微服私訪的名義同何湛一起四處游玩。雍州與京都之間,山長水闊,遙遙不見??山鼇沓⒅谐霈F(xiàn)一次大變動,甚至都波及到雍州地界。幾個月前,皇上下令徹查朝中官員家底,實則是懲治貪官。查來查去,吸血的小蚊子的確打死不少,可不想最后卻查到頗得皇上寵信的門下侍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