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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一名士兵說:“大人,請放開他?!?/br>謝驚鴻怒著說:“我教訓(xùn)兒子,關(guān)你們什么事!滾!”士兵沉著臉,僵著聲說:“請大人把他交給末將,靖國的人抓了我們將軍,要求拿他來換?!?/br>“抓了誰?”“是我們的大將軍,柯拔烈?!?/br>何湛低低笑出聲來,雖然一張嘴滿口都是血沫,可他笑得尤為放肆:“不好,明明讓他們?nèi)プタ掳魏粢模趺醋コ煽掳瘟伊??這下我是真的玩完了。謝驚鴻,我該怎么辦???現(xiàn)在認(rèn)爹還來得及嗎?”謝驚鴻瞇了眼:“你騙我?!?/br>何湛掙扎著起來,看向謝驚鴻的怒容,說:“別生氣,我會笑。你剛剛打得不輕,我一笑就好疼啊?!?/br>何湛整了整領(lǐng)口,晃蕩著走到士兵的跟前兒,回頭看了謝驚鴻一眼:“看來今天我是死不了了,搞不好阿托勒會拿你來泄憤,這次謝老七要中多少刀才能把你送回姜國,你回去一定要好好數(shù)數(shù)?!?/br>看見何湛這樣輕易地走出去,謝驚鴻臉上的怒容卻一點(diǎn)一點(diǎn)消下去。他哈哈笑了幾聲,眼睛里全是狠色,他道:“不愧是我兒!我們父子還會再見面的。你這條命是我給的,遲早要為我所用?!?/br>何湛瞥了一眼黑著臉的謝驚鴻,秉著氣死人不償命的態(tài)度,說:“我的這條命是衛(wèi)淵侯的。”說罷,便頭也不回地走出營帳。士兵將何湛帶到軍營外。盾牌齊陣列在前,盾后的精兵持輕便的長槍。在陣前,柯拔烈被五花大綁,頭發(fā)已經(jīng)全散了下來,臉上濺著血,看樣子是經(jīng)了一場惡戰(zhàn),最后才敗下陣來。何湛被猛推了一把,踉蹌幾下才穩(wěn)住身子,軍營這方的威武將軍喊道:“何大人,我們已經(jīng)帶來了,快把大將軍放了!”“叔!”“…???”何湛一愣,以為自己出現(xiàn)了幻聽,往柯拔烈身后一看,將此人擒住的竟然是寧晉!這個小祖宗什么時候混進(jìn)來了!他明明安排的人是楊英招?。?/br>瘦核兒對上柯拔烈有取勝的希望,但瘦核兒不能短時間內(nèi)就能將柯拔烈擊敗,拖著時間只會讓柯拔烈等到援軍,這樣一來,擒住柯拔烈的希望就不大。何湛才不講究一對一,只要能贏,十打一的事,何湛都能辦出來!所以在來之前,何湛就從韓廣義手下調(diào)來了楊英招,楊英招的招式都是偏輕巧的,靈便敏捷,與瘦核兒聯(lián)手,攻下柯拔烈不是難事。可是楊英招呢!?這個穿著普通兵袍的小祖宗,哪兒是來救他的!這簡直是來要他命的!第59章夢魘寧晉的殷霜劍瀉著月光,抵在柯拔烈的脖子上,阿托勒的士兵都吊著一顆心,生怕這個不知輕重的小兵傷了大將軍。何湛看見寧晉穿得小兵袍,就知這人一開始就是混著跟過來的。他瞪著寧晉,氣得要命:“誰讓你來的!”寧晉是鎮(zhèn)定得要命,輕輕揚(yáng)起笑,說:“叔,快過來?!?/br>后面的士兵一見不妙,撲上去就要擒住何湛。何湛哪里能讓他逮到,身子如游魚一樣閃了過去。士兵欲再追,可寧晉示威性地動了動劍,那士兵不敢再動。寧晉讓何湛上馬,將柯拔烈從地上拖起來,說:“柯拔將軍,對不住,孤要確保孤的人能夠安安全全出關(guān),才能放了你。煩你跟我們走一遭?!?/br>柯拔烈沉著一口惡氣,冷眼說:“衛(wèi)淵侯,你有種!”寧晉拖著柯拔烈往后退去,那些士兵也涌著跟了幾步。寧晉直至退到盾牌陣內(nèi),喝聲道:“我們出了關(guān),柯拔將軍不會有任何閃失,可若是你們的人再敢跟一步,我就不好保證了!”寧晉將柯拔烈扔上馬,何湛見狀抓住馬韁,說:“臣照應(yīng)著,主公在前方帶路。”寧晉點(diǎn)點(diǎn)頭,翻上自己的馬,帶領(lǐng)大軍就往鐵蘭外跑。城外有另外兩百精兵接應(yīng),斷后的盾兵趕到,飛速躍上備好的馬,繼而跟著寧晉的腳步,繞過阿托勒的小鎮(zhèn),直奔向天狼峽的方向。寧晉沒有食言,在出阿托勒城關(guān)的時候,寧晉吩咐人卸了柯拔烈的兵甲,將他捆在城門口的旗桿上,臨走前,還客客氣氣地跟柯拔烈道了個別。這下是氣得柯拔烈是破口大罵,渾厚的罵聲自丹田而起,震天動地,引得小城睡著的狗都狂吠了起來。軍隊(duì)飛速地離開了阿托勒的勢力范圍。寧晉和何湛的馬并駕齊驅(qū),一同穿過天狼峽。路過峽口的時候,風(fēng)忽地狂野起來,寧晉喊了聲:“叔!”何湛一看,只見寧晉遞過來一只手,何湛不知他要做什么,只能同平常那樣握住。寧晉猛地用上力,身子就如一片薄翼樣輕盈,翻了個身就穩(wěn)穩(wěn)落到何湛的馬上。一直跟在兩人身后的瘦核兒見狀,趕緊牽過寧晉的馬,帶著大軍往玉屏關(guān)的方向趕。寧晉的手環(huán)過何湛的腰,側(cè)下頭親了口他的臉,而后接過他手中的韁繩,漸漸將馬拉低了速度。何湛不想他竟做這樣危險的事,驚道:“寧晉!”“在這兒呢?!睂帟x用下巴抵在何湛的肩上,軟軟地蹭了蹭,“三叔回來了就好?!?/br>很耐人尋思的一句話。馬慢悠悠地廣闊的星空下走著,空氣中飄著淡淡的花香。何湛品著寧晉這句話,說:“臣出使前答應(yīng)過你,一定會將人質(zhì)完好無恙地帶回來的,主公是信不過臣?”寧晉環(huán)著何湛的手臂緊了緊,好久都沒有說話。思索了很久,寧晉才決定將話攤開來說:“孤以為你去阿托勒…是想離開孤…去找…謝驚鴻?!弊詈蟮拿郑瑢帟x說得很輕很輕,生怕這三個字會在何湛心里掀起什么波瀾。何湛意味深長地“哦”了一聲,卻聽得寧晉心頭直犯憷:“孤…孤真沒有再讓人查叔了!這真是最后一次!孤只是想了解三叔的身世,不作他想…以前在清平王府的時候,就聽…就聽有人說過你不是忠國公的…”他第一次緊張得張口結(jié)舌,不知該如何跟何湛解釋清楚。何湛問:“如此,你是查出什么了?臣都不怎么知道自己的身世呢?!?/br>寧晉頓了頓:“那叔可不可以不知道???”“哦——你這樣一說,臣更好奇了?!?/br>寧晉趕緊乖乖地回答說:“姜國謝家的宗主謝驚鴻是你的父親,你的母親是…安碩長公主的貼身婢女瑛娘。還知道…謝驚鴻就在阿托勒的營地。”“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