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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易到底沒能制止燕明以長公主之尊給他爹娘叩頭的舉止。 只在她磕完頭后,起身的同時把她給攙扶起來。 “燕明,我想回信國公府舊宅看看?!?/br> “我陪你去。” ** 景壽宮。 景壽宮乃是歷代中秦皇后居住之所。 當年這里被李皇后一把火燒了個干凈。 匠造司便在原本的廢墟之上,重建了景壽宮。 和原本的景壽宮一模一樣。 只不過這座宮殿自從被重建之日起,就再也沒人居住過。 時隔十多年,成佑帝再一次踏足了這里。 宮墻之內,庭院中草木深深。 房子就算當年建造地再結實再美觀,沒有人住便沒有人氣,現(xiàn)如今十年過去,也早就已經(jīng)破敗不堪,也早已成了被這宮廷之中的所有人徹底遺忘的地方。 還是在最近,因為周太師謀逆一案,當年那場轟轟烈烈的信國公府造反一案被重新翻起,眾人這才注意到了這里。 有些宮里的老人也才想起,這座宮殿里,曾經(jīng)住了一位秦皇后。 成佑帝把身后一眾太監(jiān)宮女隨從全都關在宮殿之外,自己一個人穿行在這片荒涼的宮室里。 卻找不到一絲一毫的熟悉感。 雖然建造的一模一樣,但到底不再是當年那間他也曾居住過不少時日的宮殿了。 成佑帝坐在漆色斑駁的門檻上,看著庭院中大片干枯的雜草,“靜兒,你說這是不是就是報應?” 他今年四十歲,后宮佳麗三千,卻沒有一個后人。 而且他有種感覺,自己估計以后也不會有孩子了。 不是報應,又會是什么呢? 可這滿院荒涼,注定不會給他答案。 李孑站在景壽宮的屋頂上,看著成佑帝失魂落魄地離開,這才腳尖一點,輕飄飄落在地上。 看著面前的宮門,李孑很快就想起了自己很多年前做的那個夢。 夢中熊熊大火,明黃宮裝的女子把懷里的團子塞給她讓她趕緊走,她回頭,看到的就是這座宮殿。 在熊熊大火里燃燒著的宮殿。 現(xiàn)在身臨其境,她似乎依稀還能感覺到那股灼人的熱度。 火燒到身上,該有多疼啊! 李孑原本已經(jīng)有些有些動搖起來的心思又重新堅定起來。 讓團子認爹? 做夢去吧! ** 大臣們有些不太習慣他們這位突然勤勉起來的陛下。 就好像渾渾噩噩許多年,突然醒轉了一般。 不光是他們交上去的奏折都一一詳細批復,就連之前十天半個月不來一次的大朝會,也開始每天一次不落的來了。 不過大臣們的壓力現(xiàn)在也都陡然加大。 這一次周太師一案雷霆萬鈞地被判決下來,直接導致的后果便是朝堂之上的大臣,直接少了五成。 所以幾乎每個人身上都被加了一倍的擔子。 成佑帝似乎也察覺到了朝堂之上的蕭條,本該明年才會開始的地方官員考核,大手一揮決定提前。 另下旨加設恩科。 這道旨意一出,京城因為周太師一案有些蕭條的氣氛陡然又變得熱鬧起來。 先是京城周邊趕考的舉子率先一步趕到,緊接著又是中秦各地的舉子也開始整理行裝,一路直奔京城。 御書房。 成佑帝看著站在他面前的虞懷。 “你要跟朕請辭?” “是,陛下。” 虞懷回答地毫不猶豫。 成佑帝把手里的請辭折子往桌案上一放,“給朕一個理由?!?/br> “世界很大,臣想趁著年富力強,到處去走走看看?!?/br> 成佑帝聽得嘴角一抽。 “若是朕不放你走呢?” “陛下您現(xiàn)在應當也清楚,若是臣執(zhí)意要走,您也攔不住?!庇輵压肮笆?,抬眸朝成佑帝看過去,“陛下,臣只有這么一個小小的愿望?!?/br> 成佑帝對上虞懷的目光,心下一嘆。 人去意已決,他就算用了強制的手段把人留下,也留不住虞懷的心。 更何況,他還真不敢確定能不能把人給留住。 再者,他也不想寒了這位助他良多的臣子的心。 罷了! “虞懷聽旨?!?/br> “臣聽旨?!?/br> “地方官員考核在即,朕欲派巡按御史前去各處州縣監(jiān)察百官政績?!?/br> 虞懷聽到這里的時候已經(jīng)察覺出來有些不對了。 果然,很快他就聽見成佑帝的下一句。 “朕封你為巡按御史,中秦所率之土,愛卿皆可去。不知愛卿意下如何?。俊?/br> 虞懷看著成佑帝面上堪稱老狐貍的笑容,突然有點懷念以前那個傻白甜的陛下。 不過他也明白成佑帝這是讓了一大步了。 “臣,遵旨?!?/br> ** 城郊的小河邊上。 天氣一天天放暖,河水也終于全部破冰,水底下藏了一個冬日的魚兒們也開始爭先恐后的透出水面。 成佑帝和團子隔了一丈遠,各自蹲坐在一個小凳子上,靜靜看著面前水面上的魚漂。 “團子,”成佑帝突然偏頭看過來,“你說為什么會有人放著高高在上的大官不當,反而一心想著辭官去游歷天下呢?” 虞懷一走,他好些天都不習慣。 虞懷在的時候,事無巨細都會給他安排好。 現(xiàn)在雖然身邊還有個還算得用的寧壽,但到底還是比不上虞懷。 所以他對自己之前下的那道旨意已經(jīng)有些后悔了。 不過金口玉言,斷沒有改口的道理。 他滿腔郁悶在宮里不知道跟誰說,沒想到跟個孩子自然而然就這么問出來了。 團子抬手把一條咬勾的魚甩上岸,把魚放到身側的水桶里,又利落地穿好魚餌重新把魚鉤甩進河里。 這才轉頭回成佑帝的問話。 “黃伯伯,您看這河里的魚,為什么有的咬勾有的對魚鉤上的魚餌不屑一顧呢?因為不在意。他辭官,自然也是因為不在意。不在意,又怎么會關心當官高高在上與否呢?” “不在意么?” 成佑帝瞇了瞇眼,若有所思。 好像是的。 虞懷這人,從來沒有攬過權。 就連之前掌印使的職位,還有現(xiàn)在這個巡按御史的職位,也是自己強加給他的。 宮廷中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