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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绷艘宦?,然后微微嘆一口氣:“他母親,是那個有名的艷星蘭鳶?!?/br>第39章意外陳墨回到房間里的時候,杜葉青已經(jīng)睡著了,眉頭皺著,很不安穩(wěn)的樣子。陳墨站著看了一會,打開電腦開始查蘭鳶的信息。他一直都聽見有人說蘭鳶這個名字,但是對她的具體情況并不怎么熟悉,甚至連她長什么樣都沒有在意過。在搜索引擎里面打完這兩個字之后,一下子彈出了她的照片——一頭嫵媚的短卷發(fā),眼睛大大的,眼角往上翹,右臉頰有一顆很明顯的淚痣。整個臉型是漂亮的鵝蛋臉,嘴唇飽滿,妝容精致,低胸的裙子勾勒出豐滿的身材,對著鏡頭笑得非常坦然,有點清純和嫵媚相容的感覺,幾乎能一眼吸引住所有男人的目光。陳墨盯著她的照片,大概是氣質(zhì)問題,第一眼看上去她和杜葉青根本就沒有相似的地方,但多看了幾眼之后就會發(fā)現(xiàn)杜葉青的眼睛、鼻子甚至一部分臉部棱廓都和她一模一樣,就連那種有些慵懶的眼神都有神似的地方。陳墨努力讓自己把目光從照片上挪開,往下拉網(wǎng)頁,點進(jìn)詞條里面。蘭鳶出生于1970年,22歲出道,三年之內(nèi)一連接拍了四部三級片,因為漂亮的臉蛋和火辣的身材迅速走紅,慢慢開始活躍在電視劇和大屏幕上,但因為糟糕的演技成為了娛樂圈有名的“花瓶”。除此之外,蘭鳶的私生活很混亂,緋聞男友……陳墨足足拉了三頁下來,緋聞男友的部分總算是完了,接下來映入眼簾的只有一行。“04年遭遇了火災(zāi),被埋在了倒塌的別墅里,右臉頰遭到毀容,從此退出娛樂圈,淡出了公眾的視線?!?/br>陳墨愣了好一會,心口開始發(fā)緊。蘭鳶今年45歲,杜葉青今年滿30歲,她在十五歲的生下了杜葉青么?然后就像里面的林青蓮一樣獨自把他帶大?但他從來沒有聽杜葉青講過他的母親,甚至連提都沒有提過,里面還有別的故事嗎?除夕那天,杜葉青大年三十獨自一個人呆在二層別墅里的時候他就應(yīng)該發(fā)現(xiàn)了,但是那個時候他全部注意力都被楊鈞林帶走了……陳墨合上了電腦,伸手摸了摸杜葉青柔軟的嘴唇,后者輕輕嘟囔了一句什么,陳墨沒有聽清,便俯下身去,輕輕吻了杜葉青的臉頰,這一次清楚地聽見他含糊地說:“別鬧,陳墨。”陳墨的心跳漏了一拍,有些不敢置信地注視著杜葉青沉睡的側(cè)臉,低聲問:“我是誰?”杜葉青這一次沒有回答,往被子里面縮了縮,擋住了陳墨的視線。陳墨坐直了身體,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壓抑住自己心里的情緒,脫掉衣服,輕手輕腳地在杜葉青身邊躺下,把他護(hù)在了懷里面。整個劇組無所事事地等了三天,這場雨總算是停了下來,難得的陽光明媚的好天氣。白導(dǎo)一直等到下午兩點,路上的水分差不多都被陽光蒸干的時候,劇組總算開始做準(zhǔn)備工作。這是全劇唯一一個三個主角出現(xiàn)在同一個鏡頭里的戲份,而且杜葉青和宋茗要進(jìn)到海里面去,海水的溫度是一個很大的挑戰(zhàn),相關(guān)的安全措施也很繁瑣。各種各樣的準(zhǔn)備工作做了快兩小時,白導(dǎo)還始終不滿意,反復(fù)跟杜葉青強調(diào):“不要逞能,覺得水太深的時候馬上往回游,如果覺得體力跟不上,我們可以多分幾個鏡頭,換替身來,知道嗎?”杜葉青和宋茗繞著沙灘熱了一回身,氣喘吁吁的,宋茗一個肩膀搭在杜葉青身上,笑道:“他這種戲拍了好多次了,不會有問題的,導(dǎo)演?!?/br>杜葉青也道:“我知道的,我水性好?!?/br>白導(dǎo)皺著眉不放心地看了他們兩幾眼,又叮囑了幾句,轉(zhuǎn)身走到陳墨那邊和請來的當(dāng)?shù)厝藴贤?。助理過來給所有要下水的工作人員都倒了姜水,杜葉青一邊喝一邊看著波光粼粼的大海,沖宋茗道:“沒剩多少了。”宋茗瞥了他一眼,道:“好好拍,腦袋放清醒一點?!?/br>杜葉青點點頭。過了一會,準(zhǔn)備工作總算是齊全了。攝影組會有兩個人下到海里面,攝像機(jī)用長支架從海里架起來,所以也不好往深的地方去。除了最后幾個要錄進(jìn)背影的遠(yuǎn)鏡頭以外,杜葉青也只用在淺水區(qū)拍拍動作和表情,不算是太難的戲份。白導(dǎo)把他們叫過來,在沙灘上拍了一段兩人肩并肩散步的戲,不長,很快就順利地拍完了,杜葉青最后面對著大海而站,展開雙臂,道:“天氣真好,我脫掉鞋子下去踩踩水?!比缓箝_始脫鞋子和褲子。脫完之后白導(dǎo)喊了卡,攝影組把機(jī)械都架好了,沖他們比了一個OK的姿勢。杜葉青只穿了一條四角褲,脫掉外套后上身只有白T恤,在料峭的海風(fēng)里踏進(jìn)了海里面,一點一點往里走,一直走到海水漫過腰際,開始用游泳的姿勢浮了起來。宋茗在后面大聲喊他的名字,杜葉青閉上眼,如同解脫了自我一般飄在海上,抬頭去看頭頂湛藍(lán)得透亮的天空。有一只海鷗從他身上不遠(yuǎn)的地方略過,一頭撲進(jìn)了海里,再出來的時候嘴里叼著海魚。杜葉青翻身,像鳥一樣靈活地鉆進(jìn)了海里面,在宋茗的驚呼聲中又浮起來,沖他的方向微微一笑,張開了自己的四肢。鏡頭把這些完美的記錄了下來,白導(dǎo)喊卡,問杜葉青要不要上來休息一下再拍。杜葉青手腳凍得沒什么知覺,只道一口氣拍完就好,來來回回折騰太麻煩。白導(dǎo)讓救生艇帶上梁涼,把梁涼放在了杜葉青不遠(yuǎn)的地方,海水剛剛沒過她的胸部。梁涼挺耐得住的,只是小小地抽了一口氣,打了個哆嗦,還沖杜葉青點了點頭。杜葉青沖岸邊揮揮手,白導(dǎo)喊了“a”,鏡頭再一次追隨起了杜葉青:“林歌”似乎是做那個動作做上癮了,反反復(fù)復(fù)地潛進(jìn)水里面,海水沒過頭頂?shù)臅r候,黑色的發(fā)絲如同水母一般伸展開來,外界所有的喧囂都消失了,只剩下與心臟相連的整個大海的律動。杜葉青在水里面做了一次時間頗長的潛水,得到攝影組工作人員的手勢之后猛地鉆出了水面,耳朵開始嗡嗡作響,海水咸咸的流進(jìn)了眼睛里。鏡頭開始往前移,梁涼被海水打濕的面容出現(xiàn)在鏡頭里。梁涼沖杜葉青虛幻的笑了起來,眼睛里面像含著千言萬語想跟他訴說,一點一點地往海的更深處移動。杜葉青心臟“砰”地跳了一聲,迷糊的視線化成了布滿了雨滴的玻璃,蒙在了梁涼美麗的臉上。他的心跳有些加速,情不自禁地跟著梁涼往前游,想要靠近她,又不敢靠近她,束手束腳地,像追隨著人魚的老實漁民。梁涼的嘴唇微啟,似乎跟他說了什么,傳到耳朵里面的卻只有海浪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