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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正急著,表姐你還說風(fēng)涼話!”蘇如婳不滿,郁悶道:“爹爹被家里寵慣了,30多歲的人還總這般由著性子來,他真又跑海上去怎么辦呀?” “我們能攔得住,前兩年還能被他溜掉嗎?”一回生二回熟,這次恐怕更攔不住了。傅歸晚擰眉:“何況我過幾日就要回京了?!?/br> “我們不是要等3月再啟程去金陵嗎?”蘇如婳詫異:“出什么事了,表姐你要這般急得趕回京都?” 佛堂中冒出一道涼颼颼的嘲諷聲:“還能有什么急事,回去給人家擦屁股!” 兩個姑娘齊齊看過去,蘇望舒甩都不甩她們,給亡妻上柱香才鄙視的反問:“難道舅父大人我說錯了?” 傅歸晚磨牙,蘇如婳疑惑:“爹爹,我聽不懂,你說清楚些嘛?!?/br> “去年冬天會稽鬧出了什么祥瑞是傅老頭和傅經(jīng)茂用頭普通的梅花鹿偽裝成白鹿,這丫頭要去收拾爛攤子。” “那把這頭假的白鹿攔住就好了,表姐也用不著提前回去嘛?!碧K如婳歡聲道:“等到3月我們?nèi)ソ鹆暾伊?,多好呀?!?/br> 傅歸晚的兩位親舅舅在蘇家分別行四、行六,蘇家望字輩的堂兄弟中唯他們二人入仕,蘇四舅乃大理寺少卿,蘇六舅便是金陵府尹。 外祖家的舅舅們中,傅歸晚越過兩位親舅獨喊蘇望舒舅父,可見他們關(guān)系親厚。 蘇望舒對這外甥女說話更是一點不見外,當(dāng)即就嘲諷:“傅家把皇帝當(dāng)傻子糊弄,是頭白鹿的事嗎? 我看皇帝這次特別想把傅家扒下層皮來,要不然也不能順勢把事給太子辦。她不回去,傅家扛得住嗎?” “沒那么嚴(yán)重,最多拿傅經(jīng)茂法辦?!碧K望億也不知何時冒出來,接過話茬勸道:“丫頭,就像如婳說的,何必要提前走,等三月時和舅舅們同行不是很好? 你那三叔對你可沒存善心,你管他做什么,多cao心cao心你自己吧!年前冒出來要暗殺你的死士查清沒有,究竟誰想害我外甥女?” 蘇望舒再次冷笑了聲,蘇望億靈光一閃,感悟道:“二哥,是不是已經(jīng)查清楚了,究竟哪個不長眼的這么想找死?” 回應(yīng)他的是道罵聲:“來你二嫂靈位前是讓你說風(fēng)涼話嗎?還不快上香去!” 蘇望億只得先給這位素未謀面的“二嫂”上柱香,他也一直很好奇究竟是何方神圣能讓他二哥愿意終身不娶,領(lǐng)養(yǎng)個閨女就打算過一輩子了。 傅歸晚眼眸一轉(zhuǎn),壞笑道:“舅父,我不提前走也可以,你手底下的暗衛(wèi)借我用用唄,或者你幫我查個人,就是先帝的蘇貴妃,你的小姑母?!?/br> 蘇望舒不帶一絲猶豫地把這個丫頭拎起來拖著往外走再扔到佛堂外,動作一氣呵成,最后送她兩個字:“滾吧?!?/br> 蘇如婳和蘇望億皆愣了下,趕緊追出去,剛踏出佛堂,關(guān)門聲就在身后響起,叔侄倆對視了眼,無奈的嘆口氣。 傅歸晚揉揉被拎住的手臂,喊表妹:“如婳,過來給我揉揉,表姐手臂有點疼?!?/br> “哦~來啦!”蘇如婳跑兩步過去給表姐揉起來,皺皺眉頭:“我看爹爹有些生氣,力道有些大,可能要上點藥酒。” “二哥干嘛生氣?”蘇望億奇了怪了,他都沒反應(yīng)過來。 “還好我有心理準(zhǔn)備,就是僥幸一點不剩了?!备禋w晚帶著他們往外走,離佛堂遠了,她才解釋道:“從我知道我生的像蘇貴妃,我就一直很好奇。 可外祖父和大舅舅他們都不愿意告訴我,我就想讓舅父幫我去探口風(fēng),沒成想他竟然沒來由的生氣了還沖我發(fā)火! 看到了吧,一點不講道理的。這回算好了,上回才兇呢,居然把我罵了!你們說舅父生的什么氣,他是不是無理取鬧?” 蘇如婳贊同:“老爹就這種性子,表姐你多忍忍吧;反正不忍也不行,我們倆加起來也打不過他。” “我覺得二哥可能是不想歸晚趟皇家的渾水。”蘇望億琢磨道:“可讓你別摻和又不聽,傅家還上趕著,二哥心里憋著氣,提到和皇家有關(guān)系的人物火就冒出來了?!?/br> 傅歸晚歪頭想想:“是這樣嗎?”好像也說得通,可她總覺得沒那么簡單。 蘇如婳有些遲疑:“小叔,等表姐嫁給四皇子,蘇家會襄助嗎?”蘇家百年清流,在士林中影響頗大,可關(guān)鍵在于蘇家愿不愿意襄助? “你個丫頭,連家里的態(tài)度都不清楚!”蘇望億斥道:“你老祖宗和祖父全盼著你表姐嫁回外祖家,咱們家那么多好兒郎,除了沒有皇子身份,哪個不比四皇子強?” 傅歸晚急忙打住這個話題,交代道:“我十八就啟程回京,小楊大夫只能你們?nèi)フ垺S浀?,?wù)必要請到小楊大夫?!?/br> “知道啦!”蘇望億語帶怨氣,顯然也不滿意外甥女提前走。 “那爹爹硬要跑海上怎么辦?”蘇如婳瞪了眼小叔叔,抿抿嘴角說:“加上小叔瞎起哄,被他們溜掉就糟了。” 蘇望億反瞪過去一眼,甩袖子走開,沒興趣聽兩個小姑娘出餿主意來對付他。 實則沒有餿主意,傅歸晚也無可奈何:“上回曉得他要出海我們那么生氣,和他大吵一架也沒攔住,三外祖父又有航海的商隊! 只能你多看緊些,實在不行抱著你義母的靈牌天天往他跟前湊吧;如果真攔不住,你立即通知我們,我加派人手追過去,保證舅父在海上安安穩(wěn)穩(wěn)的?!?/br> 蘇如婳嘆氣,苦惱道:“只能這般了?!?/br> 2月18轉(zhuǎn)瞬即至,永??ぶ鞯能嚰芎坪剖幨幍膯⒊?,一路北上,白日里官道順暢能行進二百里,慢些只走百余里,夜間就地安營扎寨。 隨行護衛(wèi)與伺候的奴婢各有百人,涂紹昉這回算沾了光,差事辦得舒坦,就連飲食都好,隨行人員中有四名廚子,他可算享福了。 是夜繁星點點星光璀璨,猶如散碎的寶石拋撒在廣袤的黑幕上,釋放著耀眼的光輝,在火光中亮澤不減,驚擾了轉(zhuǎn)轉(zhuǎn)無眠之人。 涂紹昉從帳篷中出來,就看到不遠處永??ぶ饔^賞夜空,他上前行禮,再沒禮貌的問:“郡主不介意小臣與你同看夜景吧?” 傅歸晚靠在躺椅中,身上披了件白狐皮斗篷,身側(cè)有六名婢女伺候,高幾上擺著點心、果盤、茶水。她聞言抬抬眼皮:“理由?” “我們走了7天,姑蘇已在千里之外,按我們的腳程還需十天半月才能回到京都,可按我原本的速度,我這兩日應(yīng)該交差了?!?/br> 涂紹昉俯身作揖,感激道:“小臣特來表達謝意,郡主垂憐,使小臣免于車馬顛簸?!?/br> 傅歸晚無語凝噎:“給涂少爺搬個小杌子來,你們就退下吧?!?/br> 大熙民風(fēng)開發(fā),可如他們這般靠近說話還是在夜里總歸不妥,傳出去影響姑娘家名聲,男子極容易被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