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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您放心吧,我肯定不多話?!?/br> “八哥前兩年不是出海了,今天他說起來最近乏味的很想再跑海上轉(zhuǎn)轉(zhuǎn),我就說我跟他一起去。”蘇望億郁悶道:“三哥還沒說話,如婳就摔筷子,不答應,然后在飯桌上就和她老爹吵起來了?!?/br> 隆中蘇氏嫡系,望字這輩有9個堂兄弟,蘇望舒排第八,最大那位蘇大老爺已經(jīng)62歲也是如今蘇家的家主,最小的那位就是蘇望億才25歲。 傅歸晚慢條斯理的吃下一片烤rou,焦酥滑嫩,味道還不錯,她無語的搖頭:“舅父胡鬧,你也跟著胡鬧,那可是海上!午膳時我要是在,我肯定也摔筷子。 我說小舅,你大侄子都能當你爹,你的侄孫和你一般大,你在蘇家已經(jīng)是曾祖輩了,你有點長輩的樣子好嗎?” “吃人家的嘴短知不知道?”蘇望億瞪這丫頭一眼,他也很郁悶:“我愿意我們堂兄弟年歲差距這么大?老祖宗在原配祖母去世后又續(xù)娶我的親祖母,是我的錯嗎? 我爹就比他的大侄子、我的大堂兄大一歲,我又是老爹最小的孩子,我能有什么辦法?難道我能讓你三外祖母把我重新塞回肚子里嗎?” “誰讓你25歲還不成家?”傅歸晚打擊道:“這么大歲數(shù)還沒媳婦,總是你的錯吧!” “我爹到24歲才娶我娘,三哥到30歲才成家;你這舅父,我的親二哥更絕,收養(yǎng)個閨女就打算把這輩子給對付過去了?!?/br> 蘇望億怨氣沖天:“我才25,至于一個個都看我不順眼嗎?我礙著你們什么啦,他們數(shù)落我之前不能先管管我親二哥嗎?” “誰讓你不得寵?”傅歸晚再次打擊:“蘇家上到年近百歲的老祖宗,下到你的嫡親大哥都是最疼愛你親二哥,三舅舅是名滿天下的大儒,可你呢?既不招家里疼愛又沒有名氣,不欺負你欺負誰?” 蘇望億捂住心口,扎心了,他是堂兄弟里最小的,可他絲毫沒有享受到對最小的弟弟的疼愛關懷,反而成為被欺負的對象,他怎么那么慘! 傅歸晚拿起長筷,接替這小舅舅烤rou,把熟透的烤rou片裝盤,免得糊掉,悠哉愜意的邊烤rou邊吃,瞥了眼那個倒霉蛋,她還是先填飽自己的肚子。 “小舅,你知道依依嗎?” “什么一一二二,小舅我難過著呢沒心情和你猜謎,不是安慰我的話,免開尊口?!碧K望億揉揉受傷的心口,看到遞過來的一碟烤rou,痛快的接住、開吃。 “我說的是先帝的蘇貴妃,老祖宗最小的孩子,你的小姑母?!备禋w晚抿抿唇,語氣有些憂傷:“老祖宗這兩年時常有些神識不清了,看到我就喊依依。 有一回碰到外祖父們和大舅舅來請安,老祖宗還拉著我的手說,快去跟你哥哥們躲起來,又對外祖父們說把你們meimei藏起來,這樣依依就不會走了……” 蘇望億一怔,擰眉道:“我還真不知道,我出生的時候小姑母早就去世了。我爹……我還真從來沒聽他提起過這位小姑。 我唯一知道的情況還是從外面聽來的,說先帝的蘇貴妃寵冠后宮,乃我大熙第一美人,還說她是狐貍精轉(zhuǎn)世蘇妲己再生,好像不太好的樣子?!?/br> “還有這種話?”傅歸晚莫名有些惆悵,遙遠湛藍的天際,呢喃道:“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這是老祖宗心里最大的痛了。 可蘇貴妃已經(jīng)去世30多年,沒道理大家還全看不開呀,我想問問蘇貴妃的生前竟然沒一個愿意肯告訴我?!?/br> 蘇望億疑惑:“你問這事做什么?” “好奇呀?!备禋w晚走過去坐在小舅身側(cè),捧捧自己的臉蛋:“小時候我以為外甥像舅,所以我最像舅父。 后來我發(fā)現(xiàn)我更像蘇貴妃這位姑祖母,哦不,表姑祖母,哎呀我也不知道怎么稱呼對,反正我其實生得最像她?!?/br> “我一直很納悶,我親祖母是位絕色美人,所以我爹和小姑母生得俊美無雙,我們?nèi)值芫投缦?,我和大哥都沒撈著就罷了,可你也太遠了?!?/br> 說到這個,蘇望億就隨意的多聊兩句:“你娘和我又不是同個祖母,老祖宗的原配祖母和二伯母年輕時據(jù)說都是氣質(zhì)出眾,蘇家的小輩里也沒能再出個絕色美人來,怎么就被你個隔房外孫女攤上了呢?” 傅歸晚得意的抬抬下巴:“因為我是永福啊,當然是我福氣好。” “是是是,永??ぶ鳎 边@厚臉皮的丫頭,蘇望億朝她作揖道:“希望你別和你的表姑祖母一樣紅顏薄命,也希望你能做到她沒做到的,有朝一日成為皇后?!?/br> “當今圣上是中宮嫡出?!备禋w晚無語:“小舅你確定你小姑當年想爭做國母,蘇家也幫忙相爭嗎?”那不早就被清算了?! 好像不可能哦,蘇望億咳嗽兩聲,一本正經(jīng)道:“小舅的意思是想你能活得開心,姑母當年哪怕寵冠后宮她也過得不開心,否則哪能早早去世,家中閉口不提。所以你答應小舅,一定要活得開心知道嗎?” 傅歸晚想了想,誠懇的點點頭。 彩霞滿天,夕陽的斜輝透過半開的窗欞灑落在信箋上,涂紹昉在光暈中落下最后一筆,將被永福郡主截住、有關祥瑞事宜簡單陳述,把信封好遞給東宮侍衛(wèi):“明早卯時就啟程,五百里加急呈給太子殿下?!?/br> “是,屬下告退。” 涂紹昉從書桌前站起來,踱步走到窗欞前,遙望天邊的晚霞,目光愈發(fā)深邃,喃喃自語:“如婳,永??ぶ髡f你出門了,我不信,一個字也不信,我只盼你不要躲著我?!?/br> 直到夕陽的余暉在眼底泯滅,屋中掌燈,他終于決定派四名侍衛(wèi)去守在蘇宅外面。 作者有話要說: 蘇望億:25歲就混成了曾祖輩,我怎么那么慘? 第005章 夜色在滴漏中流逝,伴隨著雞鳴聲聲叫破了仲春黎明前的青霧,初陽再次沖破云霄,明亮的晨光灑滿院落。 蘇望舒的府邸里有座佛堂,供奉的不是神佛菩薩的金身而是尊牌位,靈牌上書:亡妻阿滿之靈位。 只要在府里住著,每日辰時正,傅歸晚都會帶著蘇如婳來佛堂悼念,風雨無阻,哪怕她們倆都沒有見過真人。 “義母,老爹又耍性子了,前兩年跑海上鬧得全家都心吊膽,才安穩(wěn)兩年又要生事,您快給爹爹托夢讓他別再胡鬧了!” 說話的姑娘從發(fā)髻上可知尚未及笄,她雙眉修長,眼睛顧盼有神,膚色不算白嫩,一身小姑娘家的嫩黃衣衫穿在她身上硬是生出了幾分英氣。 她正是蘇望舒收養(yǎng)的女兒蘇如婳,但并沒有涂紹昉所提到的面部被大火燒傷! 傅歸晚暗戳戳的說:“我昨日碰到你師兄了,我總覺得他來者不善。你就不怕舅母給舅父托夢是讓你早點招贅,生個孩子來玩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