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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聽,幾乎控制不住自己的力氣,最后累的起身,還狠狠地在徐夢恬身上又踹了兩腳。 他順手撈起自己的外套來,大步朝著外面走。 “多一秒都不想跟你待在一起!簡直是惡心!” 徐夢恬耳膜嗡嗡作響,腦子里面回想著“惡心”這兩個字,不斷的盤桓著。 這就是她結(jié)婚了五年的丈夫。 徐夢恬的心徹底已經(jīng)死了。 她趴在地上,半天都沒有爬起來。 她慢慢的挪動著身軀,去夠桌上的手機。 這個過程很艱難,扯動了身上的傷口,痛的她幾乎麻木,頭暈?zāi)垦!?/br> 手機從桌上摔在地上。 徐夢恬重喘了一口氣,在意識終于渙散之際,順手撥通了一個號碼。 她沒看清自己撥的是誰的號碼,在接通電話的時候,只能聽到那邊有一道似是從很遠的地方來的聲音。 “救命……” 她只說了這兩個字,就再沒有了聲音。 ………… 徐夢恬再度醒來的時候,看見到處都是白色的背景。 而就在不遠處,有一道很低沉好聽的聲線正在說話。 她的眼皮被翻開,有溫度計在頭頂響起,側(cè)心率。 梁錦墨每做一項測試,就報出一個數(shù)字,身后有一個實習(xí)生在做記錄。 徐夢恬睜開了眼睛。 梁錦墨把筆給夾在口袋上,“感覺怎么樣?” 徐夢恬皺了皺眉,一只手抬起來想要按住自己的耳朵,手背上還扎著吊針,梁錦墨直接就按著徐夢恬的手下來。 “你左耳耳膜穿孔,需要做手術(shù),現(xiàn)在聽聲音聽不太清是正常的?!?/br> 梁錦墨又直起腰來,“肋骨斷了兩根,小腹皮下出血,臉上的淤傷還是最輕的。” 他說完,朝著身后的實習(xí)生看了一眼。 實習(xí)生便先出去病房去了另外一邊。 梁錦墨從文件夾里面抽出來一張紙來,展開給躺在病床上的徐夢恬看:“你的驗傷報告,二級,告對方故意傷人罪可以判處三年刑期?!?/br> 他把驗傷報告放在床頭,雙手插在口袋里,“婚內(nèi)家暴的話,全責對方,不過……這些看你的意愿,如果你不想離婚,那也在你?!?/br> 梁錦墨說完這些話,直接轉(zhuǎn)身就出去了。 走到門口,徐夢恬忽然嗓音沙啞的開口。 “梁醫(yī)生?!?/br> 梁錦墨停住腳步。 “麻煩你……幫我找一個律師過來好么?” 梁錦墨沒有回頭,唇角卻依然是向上輕輕地勾起,轉(zhuǎn)動門把的同時回答:“可以?!?/br> “謝謝?!?/br> 徐夢恬有氣無力的這一聲,門已經(jīng)是關(guān)上了,她也不知道梁錦墨究竟是否是聽到了。 她用沒有輸液的手,在枕下摸了摸,摸到了自己的手機。 她忍著胸口帶來的疼痛感,滑動屏幕解鎖,然后查了一下通話記錄。 最后的通話記錄,停留在梁錦墨的名字上。 而通話時間顯示的卻是:37分鐘。 ………… 梁錦墨并沒有打算把這件事情告訴徐思沐,但是徐思沐卻是知道了。 徐思沐接到了林花蕊的電話。 林花蕊在電話里就已經(jīng)是泣不成聲了,說住院了。 徐思沐當即就趕到了醫(yī)院。 她走進來,看見躺在病床上,身上纏繞著繃帶的徐夢恬,蒼白的臉色,臉上的淤青和紅腫,轉(zhuǎn)身就朝著外面走。 “思沐!” 徐夢恬叫了徐思沐一聲。 徐思沐說:“姐,你等著,我去找那個王八蛋?!?/br> 徐思沐從來都沒有爆粗口過,即便是懟人,也是不帶臟字都能懟的對方一句話都反駁不上來。 這次可見是真的急了。 “你先回來!” 徐夢恬掙扎著就想要起來,動作扯動了胸口斷裂的肋骨,“咳咳……” 林花蕊急忙上前去把徐夢恬給扶住了。 “小姐!” 徐思沐也慌忙回過身來,扶著徐夢恬重新躺上了床上。 徐夢恬握著徐思沐的手腕,“別去了,你還懷著孩子,別再讓他發(fā)起瘋來傷了你……” 徐夢恬想的很長遠。 現(xiàn)在徐思沐已經(jīng)懷孕五個多月了,明顯肚子就已經(jīng)好像是吹脹的氣球一樣大了起來。 徐思沐坐下來。 “我咽不下這口氣!”她看著徐夢恬痛苦的模樣,“鄭東良他簡直就不是人!是畜生!不,畜生都不如!” 徐夢恬看著徐思沐這樣的模樣,心里忽然一暖。 這兩天來,除了身邊的林花蕊在照顧著他之外,她所謂的家人,一次都沒有來看過她。 一個電話都沒有。 唯獨是徐思沐。 徐夢恬扯著嘴角,笑了一聲。 她做人還真的是失敗,差點被丈夫給家暴打死在家里面,自己所謂的有血緣關(guān)系的家人,就是這樣。 還真的是讓人寒心。 “我要離婚了,思沐?!?/br> 徐思沐點頭,“姐,你早該離婚了?!?/br> 都說,婚后日子是自己的,旁人也都是勸和不勸離,可是鄭東良這種男人,真的不值得。 徐思沐曾經(jīng)給徐夢恬提起過這件事情,可是那時姐徐夢恬對鄭東良還抱有希望,總覺得鄭東良能夠改正。 希望就是在一次次的失望中,演變成絕望的。 “姐,我支持你,你有什么需要幫忙的,就告訴我?!?/br> 徐思沐見醫(yī)生進來給她檢查身體,就要離開,“思沐,你先等一下!” “怎么了?” “你認識一個叫盧湛的人么?” 徐思沐在記憶中搜索了一下這個名字,搖頭:“不認識吧?!?/br> “那就奇怪了?!?/br> 徐夢恬真的是有些奇怪。 如果徐思沐都不認識對方,那對方為什么會這樣執(zhí)著于收買她,讓她去對付徐思沐的? “怎么了?” 徐夢恬就把這件事情告訴了徐思沐。 包括還是在徐思沐婚禮前的那一天,第一次見,等到回到c市之后,又電話聯(lián)系過她兩次。 當徐思沐聽到對方竟然是在婚禮前就已經(jīng)找過她了,也不知是否是一種直覺,就一下想到了半夜敲門的那人。 “他長什么樣?” 徐夢恬說:“看起來挺精干的,瘦瘦高高的,身高有一米八以上了,而且……” 她想了想,“對了,眉梢有一道疤。” 徐思沐一下握緊了手中的包,“你說他叫什么?” “盧湛?!?/br> 徐思沐沉吟片刻,“我需要去見下鄭東良?!?/br> 徐夢恬看徐思沐這樣凝重的神情,“那我就打電話和他談一下離婚的事情,叫他過來?!?/br> “好?!?/br> 徐夢恬打電話的時候,鄭東良根本就不打算過來。 “離婚?可以啊!你凈身出戶!” 徐夢恬被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