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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跟著將酒杯里的酒水一飲而盡。喉中又是一片火辣辣的刺激感。“好?!闭f完這句,宴故一擊掌,門外登時進(jìn)來五六個抱著琵琶,古箏的女子。“今日,小弟做東,諸位兄長盡興便好。”宴故笑道。那句盡興咬的格外重。在場的除了宴斂兩人,那個不是紅浪里翻滾過來的,哪里不知道宴故話里的意思。之前將懷里人讓給宴斂的宴之建當(dāng)即便將靠近他的一位懷抱琵琶的女郎拉在大腿上坐下,只聽得一陣嬌呼,那宴之建已經(jīng)輕車熟路地將自己手里的酒杯送到那女郎唇邊……再看宴仁亮,這位口口聲聲說著第一次踏及煙花之地的家伙,正摟著身旁女郎的腰肢,也不知道說些什么,勾的那女子嫣然一笑,直把他看的神魂乍起……美哉快哉??!空氣中彌漫著一股子淡淡的熏香味,宴斂皺了皺眉頭,他心底越發(fā)不喜。宴故眼底透著一抹幽光,轉(zhuǎn)手便將帶頭的那位女樂捧上的曲卷送到宴斂面前,道:“兄長先點一折!”宴斂只接過了曲卷,攤開一看,俱是些曲牌名,他只隨手指了一折金明池,便不說話了。“有悵寒潮,無情殘照,正是蕭蕭南浦。更吹起,霜條孤影……”小調(diào)漸起,宴斂斜眼瞧著這個不過十六歲的少年摟著一個和他差不多大小的女孩兒*,頓時覺得眼睛生疼。忙扭過頭來,將注意力轉(zhuǎn)移到聽曲上,只管跟著調(diào)子點著桌面。想著宴故大概是沒時間顧及到他,心底頓時放松了不少。坐在宴斂身旁女子滿臉糾結(jié),只看著一旁的公子俱是在和自己的姐妹*,偏偏她身邊的這位毫無動靜,強(qiáng)忍著心底的羞怯,捧起宴斂身前的酒杯,輕聲說道:“公子,吃酒……”宴斂驀然一頓,腦中轉(zhuǎn)了好幾個圈,見著捧到眼前的酒杯開始戰(zhàn)栗起來,只說道:“我自己來就好!”“嗯!”那女郎臉更紅了。接下來便是宴斂慢悠悠地喝完一杯,那女郎便提起酒壺給宴斂續(xù)上一杯。也不管其他人如何,只想著過會兒便尋個借口脫身離開才好。…………………………“爺,到了?!辈荜懤涞靥萝囖@,撈起車簾子,恭敬的對著馬車內(nèi)的人說道。只見著一只修長的手探出來,搭在曹陸的胳膊上,出得馬車,看了眼跪在地上的老鴇一行,無甚表情,只冷冷地說了一句:“爾等做的不錯?!?/br>隨后徑直踏進(jìn)了這薰芳閣一道不為人知的后門。只留下那老鴇擦著額頭上的冷汗扶著墻角站起身來。☆、第二十四章宴斂失神的望著酒杯里清亮的液體,晃了晃頭,只覺得腦中一片混沌。那宴仁亮更是已經(jīng)趴倒在了身邊女郎的懷里。滿臉通紅,握著女郎的玉手,放在鼻尖輕嗅。不遠(yuǎn)處一直盯著宴斂兩人的宴故見此冷冷一笑,一把喝光了自己酒杯里的酒水,然后空將杯子隨手扔在桌子上,沖著宴斂身邊怯生生的女子陰晦地點了點頭。這才摟著癱在他身上的女郎,站起身來,沖著在場的眾人說道:“行了,小弟我可待不住了,先行告退?!闭f著,勾起懷里女郎的下巴,“走,帶公子我去你房里,咱們慢慢玩?!?/br>聽著宴故的話,其他的人頓時會心一笑,紛紛站起身來,醉醺醺地說道:“既然這樣,那我等,也不多留了?!?/br>說完,摟著身邊人紛紛往外走去。一時之間,屋子里只剩下了宴故與宴仁亮并兩個女郎。一直坐在宴斂身邊的女子當(dāng)即便是站直了身體,哪里還有方才羞怯的模樣,她咬緊了唇角。幾步走到一個梳妝臺前面,顫巍巍地打開了一個暗格,從暗格之中摸出來一個小瓷瓶。回過頭來,正對上宴仁亮身旁女子滿是驚懼的神情。嫣兒穩(wěn)住心神,扯出一抹微笑,舌尖卻依舊打著顫:“芳兒莫怕,等jiejie做成了這件事情,過幾日那位故公子給咱倆贖了身,jiejie就帶著你遠(yuǎn)走高飛,隱姓埋名,咱再也不用做這等皮rou生意,不用受盡旁人白眼了?!?/br>說完這句話,嫣兒心底最后的一絲恐懼也沒了,她拿著小瓷瓶慢慢的逼近趴在桌子上的宴斂,她知道里面是什么東西。是花柳病人的血液,只要她按照吩咐將這些給這人灌下去,她就能從這泥潭里脫身了。“jiejie!”看著嫣兒離宴斂越來越近,芳兒忍不住地驚呼,眼淚頓時就飛了出來,她腦中一片混亂,一邊是渴望的自由,一邊是活生生的一條人命。眼見著嫣兒顫著手就要拔開瓷瓶上的木塞,她的世界剎那間一片清明,她失聲喊道:“jiejie,不要——”正是說話間,大門忽的被一腳踹開,嫣兒只來得及看見一團(tuán)黑影向她襲來,隨后肩上一陣刺痛,頓時兩眼一翻,身體一扭,倒在了地上。利落地解決掉兩人,宴敘手忙腳亂地接住從嫣兒手中掉落的瓷瓶,抹了一把額頭上并不存在冷汗。腦中靈光閃過,驀地眉頭一緊,“誰——”話音未落,身上的xue道便被封住了。一只手死死的捂住了他的嘴,防止他再發(fā)出什么聲音來。緊接著宴敘整個人騰空而起,卻是被兩個黑衣人抬了出去。宴敘死命的嗚喊,最后被扔進(jìn)了一間燈火通明的石室里。撲通一聲,宴敘被制住他的人單膝壓倒在地,嘴巴被松開,火光的恍惚中只見著兩三個蒙面的黑衣男子走了過來。“你們是什么人?”宴敘厲聲問道,一邊是被打頭那人輕鄙的眼神刺激地憤恨難當(dāng),一邊是惱怒自己作為一個暗衛(wèi)居然被人生擒了。打頭的這人冷哼一聲,“就你這點手段,也配做暗衛(wèi),簡直是丟我們的臉,竟然連彌生花的味道也識別不出來?!?/br>宴敘老臉一紅,頓時無話可說,并非是他不識的,先不說宴斂經(jīng)手的吃食酒水,宴故那群人也入了口的。本就打消了他不少的防備。更何況彌生花什么的,也不是什么害人的東西,一般的青樓妓館姑娘家不想接客了,便使上一些小手段。點上一支彌生花的熏香,配上烈酒,頂多就是讓客人昏睡過去而已。宴敘哪里能想到宴故居然如此歹毒心腸。只恨他的警惕心太低。居然差點讓主子著了道。“把他帶下去,扔進(jìn)鷹房,讓關(guān)山好好□□□□!”那人大手一揮,下一刻宴敘便被人拖了下去。只留下長串的嗚嗚聲。景修然踏進(jìn)屋子里的時候,四周俱是已經(jīng)收拾了干干凈凈。原本淡淡的清香換做了一種悠長的檀香。只看見他日思夜想的人就這樣安靜的趴在桌子上,景修然驀地心里就軟了,一身的冷冽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