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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第一佞臣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32

分卷閱讀32

    么到了你嘴里,這話的意味就變了。莫不是你自己心里齟齬太多,想多了?

宴故只覺得一股火沖到了嗓子眼,從宴斂眼底見到的是十足十的諷刺。

忽的,宴斂又說道:“既然這樣,斂便恭敬不如從命了。也免得族弟想太多?!?/br>
“這樣便好,便好——”

宴斂笑了笑,他表示風聲太大,并沒有聽見什么咬牙切齒的聲音。

小子,你還有的學?

☆、第二十三章

“這宴故可是很有誠意嘛!竟敢在熏芳閣設宴,這里可是京城有名的銷金窩呢,里面的先生大家最是才貌雙絕。”宴仁亮隨意說道,言語之間卻頗為踟躕。

宴斂有些漫不經(jīng)心,也不知為什么他的心跳的厲害,斜看了宴仁亮一眼,道:“從吾兄來過……”

宴仁亮頓時輕咳兩聲,擺了擺手,“就我這點微薄的身家,怕是還沒進門,就被樓里的mama趕了出來了。更何況我與內(nèi)人本就是貧賤夫妻,不說伉儷情深,但相敬如賓總是有的。這煙花之地,兄長我還是第一次踏及呢?”

無視宴斂頗為懷疑的目光,繼續(xù)說道:“我曾有幸拜讀過遠山先生的一篇佳作,記得里面正有描述過這熏芳閣的一句?!?/br>
宴仁亮指著前方燈火通明,花團錦簇,人來人往的熏芳閣,搖頭晃腦,“輕綃帕首玉生香,共識儂家是五羊。聯(lián)袂拖鞋何處去,膚圓兩足白于霜?!?/br>
宴斂抽了抽嘴角,宴仁亮口中的遠山先生,不幸正是日前宴氏族學中的夫子歐陽尚。

這位遠山先生,卻是大有來頭,他本是齊陽葉氏嫡系子孫,葉家四百年傳承,歷來都是清流領袖,當代家主更是官拜太傅。歐陽尚本是葉氏中數(shù)一數(shù)二的翹楚,年僅十八便高中狀元,才名轟動一時,天下傳唱。

只可惜,一步錯,步步錯。四十年前,葉,齊,楚,岳四門號稱文壇四大姓,乃是清流砥柱一般的存在。昭武初立,齊,楚,岳三家盡皆去職北渡,于仕林之中留下一段忠臣名流之千古絕唱。唯有歐陽尚一力主張對昭武皇帝俯首稱臣,趁著葉家子弟齊聚主宅預備與其他三大家共同北遷的時候,帶著昭武皇帝的兵馬圍住了整座葉府,逼得葉家效忠于昭武皇帝。

兵鋒所至,在合族人的性命面前,面對昭武皇帝的盛怒,葉氏不得不低下了高貴的頭顱。

對此,天下士子于葉家辱罵者有之,然更多的則是對葉家的同情與無奈。誰料家中出了一個叛徒,竟一息之間毀了葉家四百年清譽。此后四十年間,當朝皇帝一邊提防葉家,一邊又不得不厚待重用他家。因著葉氏乃是朝堂之中碩果僅存的文臣世家,門下弟子百千萬,坐龍椅的也不得不把葉家抬起來做活招牌,期以招攬?zhí)煜率孔印?/br>
唯有歐陽尚。一夜之間被葉家逐出家門,族譜除名。在葉氏一族才子和歐陽尚一人之間,昭武皇帝理所應當?shù)剡x擇了葉氏一族。畢竟歐陽尚也是促成葉氏投效的大功臣,昭武皇帝不愿寒了朝臣的心,至少表面功夫還是做得不錯的。封了歐陽尚世襲的永寧伯爵位,給了從五品的翰林院侍講的虛職便打發(fā)了。

此后這位天下稱贊的大才子意志消沉,一度留連青樓酒肆,好為青樓女子寫詞作賦,連葉姓都拋下了,跟著一個相好的娼妓改姓了歐陽,更令天下人恥笑。宴仁亮吟的這首詩便是他這一時期的“代表作”。

后來也不知發(fā)生了何事,這位年過五十的才子,忽的浪子回頭,不再留連妓館,只專心做學問,拋棄往日的不堪,硬是闖下了遠山先生的名號。

宴斂心中自是一陣唏噓,也不知該作何感想。只說道:“行了,進去吧!”

入了薰芳閣,自是滿目的花紅柳綠,頓時便有一個稍微上了年紀的女人迎了過來,沖著宴斂兩人微微福禮,面帶一抹得體的微笑,卻毫不做作,舉手投足之中透著一股子大家風范,只親昵地說道:“兩位公子面生的很,這是第一次來我這薰芳閣吧!”

宴斂忙抬起手正要回禮,卻被宴仁亮一把按住,他說道:“正是如此,不過我倆今日卻是來赴宴的,不知道宴故宴公子在哪個屋里?”

那老鴇抿嘴一笑,看著宴斂尷尬的模樣,只見著他眼底一片平靜不摻雜其他,她捂著心口,笑道:“喲,這位公子果真是嫩的很呢!只不過今日入了我這薰芳閣,也不知會被讓哪個浪蹄……哎!得了手去。”本是調侃夸張的腔調到最后不知怎的生生的扭曲了。

宴斂笑了笑,并不言語。心里只告訴自己他這不是嫩,他只是,只是……嗯?嗯!

正說著,那老鴇招過來一個小廝,“去,帶這兩位公子去嫣兒房里。”

“是,兩位公子,且隨小的來。”那小廝嬉笑著說道。

瞧著宴斂兩人的背影,那老鴇頓時斂住了一臉笑容,急忙又招來一個中年漢子,耳語了幾句,待到那漢子匆匆離開,老鴇這才恢復了平常作態(tài),見著客人進了門,忙又迎了過去。

上了樓,也不知道拐過了幾道門廊,最后??吭谝惶幏块T前,那小廝推開了門,帶到宴斂兩人進了屋子,這才躬身帶上房門,退了出去。

屋子里除了做東的宴故,約有十來人左右,分坐著兩個桌子,每人懷里俱是摟著一位佳人。正樂著呢?

見著宴斂進來,宴故當即便是起身,迎了過來,也不管宴斂神色如何,便把宴斂推到一個空位上坐好。一旁的宴之章見此忙把自己懷里的人推到宴斂身旁。旁邊的宴仁亮也是此等待遇。

還沒等宴斂反應過來,宴故便往宴斂手里塞了一只倒?jié)M酒的酒杯。說道:“兩位兄長可是讓我好等,來,我先敬兩位兄長一杯——”

若不是宴斂時刻記著他倆之間的恩怨,保不得還以為宴故等人這番作態(tài)是和他如何交好呢?

宴故舉著酒杯一飲而盡,末了,將手中的酒杯朝下,一副坦誠模樣。可偏偏宴斂干坐在遠處,端著酒杯毫無動作,熱鬧的氣氛頓時便僵住了。瞧著宴故眼神之中的喜滋滋變成尷尬,這才緩緩站起身來,酒杯高舉而后一飲而盡。

“好,斂兄弟爽快?!毖缰ㄅd致勃勃地說道,端的是豪邁的作風。

宴故也是呵呵一笑,拿起酒壺又給自己和宴斂滿上,正色說道:“堂兄,往日種種已如過眼云煙。只望這杯酒后,我倆能盡棄前嫌,小弟以往做錯了什么,在此一并給兄長賠罪了!”

說完,又是一飲而盡,話都說到了這份上,不管宴故是真心還是假意,鴻門宴他都敢來了,如今也不過是一杯酒水,更何況還有宴敘跟著呢!想到這里,宴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