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15
書迷正在閱讀:浪劍集(H)、八點檔、星際農家樂、王子在樹林 (H)、任性王子的危險激情 (H)、愛,不愛 (H)、美少年傳奇 (H)、追風飛白(H)、我被刷分了、影帝養(yǎng)成攻略
她是陸老夫人特意派過來的,為得就是擔心婚禮上出什么問題。 知道陸承策的心結。 所以在拿著喜秤過去的時候,她半低著頭,用只有兩個人能夠聽到的聲音,同他說:“世子爺,客人都還看著呢,崔家的人也還在,您可千萬不能在這個時候落了崔小姐的臉面。” 這話。 果然讓陸承策有些反應了。 雖然只是很細微的變化,但總算是讓他回過神了,他低頭,看著那紅木托盤上擺著的喜秤,抿唇,良久,才抬手。 崔妤蓋著蓋頭,不知道外面是一副什么場景,但她能夠透過縫隙瞧見一雙黑色的皂靴,離她越來越近,越來越近然后,是一把喜秤落在她的蓋頭底下。 她的心一下子就懸起來了,就連交疊放著的手也輕輕交握了起來。 十指緊扣。 等到蓋頭被人掀起,等到眼前的黑暗被光明所代替,崔妤深深吸了一口氣,然后她抬起頭,望著眼前的陸承策,綻開了一個十分燦爛、明媚的笑容。 她終于嫁給他了。 在親朋好友的注視下,堂堂正正的嫁給他,成為他的妻子。 陸承策在看到崔妤那抹燦爛的笑容時,也有些恍惚,曾經,他也看過這樣的笑容,比這個還要燦爛、還有明媚,那是他的阿蘿。 他的阿蘿也曾這樣,穿著一身大紅婚服坐在喜床上,在他掀起紅蓋頭的時候,揚著臉上的笑,嬌聲喊他,“夫君。” 她說,“夫君,我終于嫁給你了。” 她說,“夫君,我們終于在一起了?!?/br> 她還說 陸承策素來克制的臉上在這一瞬間有了細微的變化,像是極力克制卻還是克制不住,所以泄露出這么一點蛛絲馬跡,好在大家都在觀禮,崔妤也沉浸在嫁給陸承策的喜悅之中。 余后流程繼續(xù)。 等喝完合衾酒,又吃完子孫餑餑,陸承策就被一群人拉著出去喝酒了。 長興侯府的喧囂熱鬧仍舊。 *** 陸重淵帶著蕭知回到陸家的時候已經是夜里了。 到底是喜事,整個長興侯府都點著大紅燈籠,正院那邊更是還擺著喜宴,隱隱還有不少喧囂的聲音傳過來。 下了馬車。 慶俞原是想找人再去要頂轎子,陸重淵卻不肯。 “不必,就這樣吧。”他望著懷中昏迷不醒的蕭知,說道。 慶俞倒也未再多言,只應一聲“是”,然后就推著陸重淵繼續(xù)往前了。 路過正院的時候,慶俞望著不遠處仰頭望天的男人,腳步一頓,不等他說話,那邊的陸承策就已經循聲看來,看到來人是陸重淵的時候,他先是一愣,繼而便提步朝這處走來。 “五叔。” 陸承策恭聲喊人。 他沒有想到會在這個地方,這個時候碰見五叔,剛才喜宴上,他沒有看到五叔,倒也不覺得奇怪。 這樣的場合,五叔向來是不會參加的。 但看五叔這個架勢,倒像是剛從外頭回來? 他心中略有些奇怪,倒也不曾深思,只是余光瞥見他懷中的蕭知,目光微凝,聲音也帶了一些遲疑,“五嬸她” 在看到陸承策過來的時候。 陸重淵身上本來還算柔和的氣勢立刻凜冽了幾分,他伸手把蕭知的臉按到自己的懷里,不露出一寸,他也沒有說話,可望著陸承策的眼神卻有著從未有過的徹骨冰寒。 尤其—— 目光落在陸承策身上的大紅婚服,想到剛才他背手望天時流露出的悵然和痛苦。 嘴角微勾。 喉間響出一絲譏嘲的笑聲。 既然自己選擇了這條路,如今又何必擺出這幅樣子?若是讓他知道,他心心念念的人,如今成了他的妻子不,他永遠都不會讓他知道。 他會守著她的秘密,好好護著她,不讓這個男人再有一絲一毫接近、傷害她的機會! 他只要想到那些夜里。 她一個人蜷縮在床上,輕聲啜泣的樣子,就恨不得直接拿劍砍了他。 陸重淵抱著蕭知,冷眼看著陸承策,沉聲發(fā)話,“讓開。” 不知道是什么時候得罪了自己這位五叔,但陸承策還是沒有猶豫的讓開了,等到輪椅的車轱轆聲越來越遠,他才擰眉望過去他總覺得,五叔對他的態(tài)度越來越奇怪了。 以往五叔雖然也不愛同家里人來往,但也不至于對他這么厭惡。 那么究竟是什么改變了他的態(tài)度? 又或者說。 他什么時候得罪了五叔? 還有 陸承策想到剛才余光一瞥間,蕭知的面容,看起來像是醉了,臉上都有些微醺的紅暈,這樣的日子,她怎么會跟五叔去外面,竟然還喝醉了呢? “世子爺,世子爺?!边h處傳來常德的聲音。 知道他為什么而來。 陸承策薄唇微抿,收起思緒,不曾吱聲,等人氣喘吁吁跑到跟前,同他說道,“世子爺,您該回房了。” 他負在身后的手微動,良久,才極近冷淡地“嗯”了一聲。 *** 五房。 等回了房,陸重淵小心翼翼地把蕭知放回到了床上,她應該是真的醉暈了,這般折騰都絲毫沒有醒來的跡象。 不過她好像還是有些意識的,抱著被褥輕輕嗅了下,等察覺氣味熟悉,就輕輕貼著被褥蹭了蹭臉,露出一個干凈純真的笑,然后就繼續(xù)抱著被褥睡過去了。 “五爺,主子她”如意看著昏睡過去的蕭知,站在一旁,有些擔憂的問道。 陸重淵的視線一直落在蕭知的身上,替她蓋被放手,聞言也只是淡淡說道:“喝了幾杯,醉了?!庇嗤獾脑捯痪洳徽f,只道:“去準備熱水。” “哎?!比缫廨p輕應了一聲,連忙往外去安排了。 慶俞倒還留在屋內,他原本也打算告退了,可不等他開口,突然聽到陸重淵問道:“你說,怎么才能讓一個人正視自己的心跡?” 大概是這段時日,聽五爺說奇怪的話多了,慶俞倒也不似以前那么怔忡了,他略微愣了下,聯(lián)想到以往五爺說的話,沉吟之后,輕聲回道:“如果那個人一直躲著,不肯看清自己的心意。” “那就讓她避無可避——” “到那個時候,她自然而然,就能正視自己的心跡了?!?/br> “避無可避?” 陸重淵望著床上睡得正酣的蕭知,低聲呢喃一句,良久,他揮手,讓人下去。 等人走后。 他驅動自己的輪椅靠近拔步床,替人把拉開的錦被又蓋好。 而后,他伸手,輕柔的撫著她的臉,看來,還是需要一個契機啊,一個讓他得以抒發(fā)心中情緒的契機,一個可以讓她正視自己心意的契機床上的小丫頭像是一個不諳世事的孩子,不知道在做什么美夢,即便是這樣昏睡著,眉眼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