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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東有些尷尬,眼睛四處瞟了會又回到手上的莓莓多,說道:“喝點東西吧!”他連忙把僅剩一瓶安好的莓莓多拆出來,安放在柜臺上,討好地看著付止陵。付止陵似笑非笑地看著他,佯裝嚴(yán)肅道:“我一直想跟你說件事,不知道合不合適?!?/br>“恩,你說?!庇頄|也認(rèn)真起來,把手肘撐在柜臺上,眼睛一動不動地盯著付止陵,一副洗耳恭聽的樣子。“顱內(nèi)組織發(fā)生病變一定要及時醫(yī)治,別擔(dān)心,以現(xiàn)在的醫(yī)學(xué)技術(shù),什么怪病都有治愈的可能性,可怕的是,患者自我意識不夠?!?/br>“!”禹東聽出來了,這是拐著彎罵他腦子有病,他并不覺得自己哪不對,他平時就是這樣哄禹茜的。“不喝就不喝,非得說人腦子有病,要不是我脾氣好,就……”禹東沒往下說,右手在空中虛晃了幾下。“就怎么,把你的莓莓多糊我一臉?我可真害怕,要被那東西糊一臉,真不知道怎么跟看到的人解釋?!备吨沽臧胍兄膳_,語帶嘲諷。“為什么要解釋?”莓莓多可是粉色的,禹東實在想不到這能引發(fā)什么無法解釋的聯(lián)想。“怕人誤會我打劫了幼兒園。”“幼兒園?這明明是你們這提供的好嗎,怎么,你們咖啡廳還提供托兒服務(wù),業(yè)務(wù)挺廣啊。”禹東難得找到話嗆了回去,有種找回場子的得意。付止陵回道:“那是Tina臨時去隔壁商店買的,為了滿足各個年齡層段客戶的需求?!庇鋹偟匦蕾p著禹東之前呈60度上揚的嘴角一下子抽成30度。禹東落敗,揉揉臉,輕咳一聲開始轉(zhuǎn)移話題:“不喜歡莓莓多就直說,你說你想喝什么,我請?!?/br>“謝謝,你的單我請了?!备吨沽晡⑽?cè)頭,讓略偏昏黃的燈光藏起他微微揚起的嘴角,“請你先離開這?!?/br>禹東看他很是嫌棄自己的樣子,心里有些不愉快,自己平時哪這么憋屈過,咽下快脫口而出的一聲“靠”,悻悻轉(zhuǎn)身回去了。許歐見禹東回來,問道:“回來了,怎么樣了?”“嘁,就他,一張嘴跟會噴毒液似的,你看吧,怪不得愛慕者雖多,根本沒有去跟他搭話的?!?/br>許歐歪了歪腦袋道:“我去?”禹東擺擺手:“算了吧,你過去和他演啞劇嗎,就算你好好跟他說話,不出3分鐘就能給他氣回來?!?/br>老大已經(jīng)站起身了,禹東發(fā)現(xiàn)他真不是隨便一說,忙道:“他說話難聽你別上火啊,鬧起來就麻煩了。”許歐不太理解似的皺皺眉,還是點點頭。禹東目送許歐走向柜臺,覺得他的前方有座火山,他拿過面前桌上的三明治咬上一口,等待老大鎩羽而歸。三分鐘過去了,老大沒回來。出乎意料,禹東想,十分鐘,十分鐘一定回來。十分鐘過去了,禹東吃完了三明治,許歐還沒回來。他往柜臺瞄了瞄,許歐似乎跟付止陵聊得正歡,時不時還用手跟他比劃著什么,禹東集中精神盯著他倆的一舉一動,可惜隔得太遠根本看不出在聊什么。看著他們十分和諧的樣子,禹東有些吃味,付止陵還挺能裝。二十分鐘過去了,老大依舊沒回來。禹東等得無聊,叫來另一個店員再點了一份三明治,店員把單子拿去柜臺時,付止陵往禹東這邊看了一眼,禹東連忙眼觀鼻鼻觀心裝作被雜志上的內(nèi)容吸引,實際他看同一頁看了快一刻鐘。禹東看著付止陵轉(zhuǎn)身去做三明治,心想許歐也該回來了,可許歐直接在柜臺旁抽了張報紙坐等付止陵回來,禹東傻眼。等付止陵做好三明治,有其他人端出來給禹東,他跟許歐又照之前的模樣聊了起來。禹東看著三明治,不知自己哪來的邪火,拿起三明治狠狠咬了上去,意外地發(fā)現(xiàn)味道特別好,明明看起來和剛才吃的那個一模一樣,這個明顯味道好很多。禹東不信邪,細細再咬了一口,認(rèn)真品了品,還是覺得這個比剛才的好吃,他看看手上的三明治又看看付止陵,這人往里下毒了嗎?三十分鐘過去了,禹東蠢蠢欲動萬分難耐,好幾次想沖上前去聽聽他們到底在聊什么,無奈豆大的自尊實在不允許他走過去,只好繼續(xù)等待。肖南走進咖啡店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幕:付止陵和柜臺外的一個男生說著話,另一個顯眼的顧客用一本雜志半遮著臉對著柜臺的兩人虎視眈眈,仔細一看,他認(rèn)出裝做看書的那個男生就是月前和付止陵起了點沖突的那個。肖南露出一抹壞笑,走了過去。“同學(xué),不去聽講座,跑來這里消磨時間?”“?。磕阏l?。俊庇頄|專心看著柜臺,對面什么時候多了個人都沒察覺到。肖南微笑著解釋:“別誤會,我只是隨意做個調(diào)查。我記得,每周二的下午學(xué)校都會安排很多講座吧,怎么,沒有感興趣的?”“下午我沒課啊。”“沒課的下午還特地繞到這啊,那就肯定是別的原因了。怎么樣?介意跟我分享分享嗎?”“不是,你是誰?。俊?/br>“打算了解顧客感受的人?!毙つ下冻稣信莆⑿?。禹東一開始還有些戒備,聽那人的話,他似乎是咖啡店的老板。肖南收斂笑意,好整以暇道:“你不是第一次來吧,我記得你,上次還在那邊拍過桌子吧。你叫什么名字?”“欸?”禹東側(cè)著的身子一下子轉(zhuǎn)了回來,尷尬地撓了撓臉頰道:“那是個誤會,我叫禹東?!?/br>“禹東?!毙つ夏盍艘槐椋斑@名字不錯,簡單好記,只是希望你對其他事情不要像你的名字一樣簡單哦,小禹東?!?/br>“喂,你——”“好了,肖老師,不要調(diào)戲顧客,再這樣下去就沒客人了?!绷硪粋€店員走過來直接用手上的菜單糊上肖南的臉,打斷了兩人的對話。肖南一邊避開一邊說:“沒有啊,只是關(guān)心一下我們小止陵是不是受人欺負了,小衍博也很關(guān)心他吧。再說,要是小止陵被欺負走了,那就真的沒有客人了?!?/br>被稱作‘小衍博’的人臉一黑,再次用菜單糊上肖南的臉,還狠搓了幾下,可惜輕薄的菜單殺傷力始終有限。“能不能不要再這么惡心地叫人,好好說人名字又不會死!”“可是你們都比我小啊,又沒有說錯。”肖南開始撥弄自己被弄亂的發(fā)型,沖他眨眨眼道:“衍博小同學(xué),我好歹是你的老師,雖然我不講究輩分那套,你對我還是尊敬一點的好,你可有兩門課的成績在我手里?!?/br>“既然知道,那就拜托你有一點老師的樣子好嗎?!睖匮懿┑伤?。“你們到底在說什么?”禹東聽了半天雙人相聲,一頭霧水。“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