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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不見真好。這樣,我的眼前……就只有你了?!?/br>看不見真好。這樣,我的眼前……就只有你了。“啊——?。 ?/br>墨問撕心裂肺地嘶吼著,緊緊把李冼擁入懷中,仰起頭,聲嘶力竭,“老天啊——!你為什么要這樣做,為什么要這樣做——?!”“墨問……”李冼把頭埋在他肩窩,淚水沾濕了他的衣裳,“你棄了我吧。沒有我,你會找到更好的……我已經(jīng)什么都不是了,求你……放棄吧?!?/br>“不——?。?!”墨問大口喘著氣,聲音都嘶喊得變了調(diào):“我說過,龍的諾言,永遠不會失信!我不管你是瞎了還是啞了,也不管你是不是皇帝!我墨問認準的人,一輩子也不會更改!”“為什么……”李冼早已泣不成聲。“老天——!”墨問仰著頭,“你聽好了!我墨問,永遠也不會屈服于你!除非你拆了我的筋、拔了我的皮、剃了我的骨,將我打入地獄永世不得翻身!否則,只要我還有一息尚存,就永遠也不會放棄,永遠也不會停歇!總有一日,我要逆了你,我要逆了天——??!”“轟——!”窗外,電閃雷鳴。二長老看著突然變了的天,許久,只得一聲長嘆。“墨問,你這樣……會遭天譴啊?!?/br>“墨問,下雨了嗎……”李冼倚在墨問懷中,闔著眼,墨問輕輕把他額前亂發(fā)別至耳后,“嗯,下雨了。你怎么知道下雨了呢?”“我聽見雨聲了……”墨問把他圈得更緊了些,怕他涼了,又把被子也給他圍上,“冷嗎?”“不冷?!?/br>“那……胸口還悶嗎?”“不悶。”墨問無聲輕嘆,執(zhí)起他的右手握在掌心,慢慢給他按揉著指根,又聽見他問:“今天是什么日子?”“十月初七?!?/br>李冼緩緩出了口氣,喃喃道:“已經(jīng)十月了……我居然已經(jīng),睡了這么久?!蓖徇^頭埋在他頸側(cè),“冬天快要來了吧?!?/br>“嗯,冬天快要來了?!?/br>“墨問,”李冼突然睜開沒有焦距的雙眼,反握了他的手,“我想沐浴?!?/br>墨問一怔,而后道:“好,你在這等著,我去燒水來?!?/br>待他走了,李冼把自己蜷作一團,抱著膝蓋,大睜著雙眼看向明明什么也看不見的黑暗。黑暗,永遠是能夠讓人恐懼的東西。即便在他自己的皇宮里,也抑制不住一陣陣地害怕顫抖。呼吸不自覺地急促起來,他兩手緊緊抓著被子,外面的雷雨之聲傳進他的耳中,驚得他的心臟也跳動得劇烈了,整個人瑟縮著,動也不敢動。卻是害怕,就越容易勾起以往不好的回憶……墨問,你怎么還不回來……臥房里空空蕩蕩,他終于耐不住了,忽然想起個人來,忍不住喊道:“鬼兄!鬼兄你在嗎?!”——卻忘了對方是鬼,自己又看不見,即便他出現(xiàn)了,他也無從知曉。“他已經(jīng)走了,不在皇宮里了?!蹦珕柦K于搬了浴桶回來,倒?jié)M熱水,看向李冼,皺眉道:“小冼,你怎么了?臉色怎么這么白?”李冼還大睜著眼,聽見他的聲音,急促的呼吸才慢慢舒緩下來。墨問終于明白了什么,忙走到他身邊,握住他的手,感覺到他指尖也涼了,不由懊惱道:“害怕了嗎?對不起,我應該找個人來陪著你的。”李冼舒了口氣,低聲道:“我沒事?!?/br>墨問又抱了他一會兒,安撫下他的情緒,才道:“還沐浴嗎?”“……嗯?!?/br>“等我一下?!?/br>墨問去擺好了屏風,又告訴門外的太監(jiān)把好門不要讓人進來,才輕輕把李冼從床上抱下來,因他身體虛弱,又沉睡了數(shù)月剛剛醒來,自己還不能站穩(wěn)身子,便架著他的雙臂,幫他褪了身上衣物。李冼有些顫抖,卻并沒有反抗。墨問給他脫干凈衣服,將他打橫抱起,試了一下浴桶里的水溫,覺得合適,才把他的腳先觸到水面,問他:“燙嗎?”李冼用腳趾試了試水,道:“不燙?!?/br>墨問這才慢慢把他放進水里,李冼全身都浸到了熱水中,頓時輕輕抖了一抖,又被水汽鉆進鼻腔,肺部也有些壓抑,忍不住咳了兩聲。“不舒服嗎?”“沒、沒有。”李冼連忙解釋,過了一會兒覺得適應了,問道,“你剛剛說,他走了,是怎么回事?”墨問散開他的頭發(fā),用木瓢舀著水,緩緩澆在他肩頭頸后,向他簡單敘述了關于那只鬼和那條蛇的事,李冼聽罷,沉默了很久,才道:“這樣……也算是解脫了?!?/br>墨問沒有再答,棄了木瓢,用手給他一點點按著背上的xue位,李冼閉上眼,又道:“三哥……替我上朝么?”“沒有,我跟那些大臣們說了,陛下出征時不慎受了傷,需要休養(yǎng)一段時間。”給他揉洗著全身,“你不要擔心,一切有我?!?/br>“嗯……”李冼沒再接話,墨問不知他是否真的累了不再想管國事,也不想知道,只繼續(xù)幫他沐浴,看著他身上的傷疤,卻抑制不住地心疼起來。他記得當初自己離開的時候,李冼身上,可是光潔得很,兩年之后他再回來,竟已變成這般模樣。就算傷害他的人已經(jīng)死了,可這傷害留下的痕跡,卻怎么也消不掉了。目光掃見他腰后那處烙印,沒敢用力去碰,可即便輕描淡寫地掃過去,也明顯感覺到李冼的身體抖了一抖。手再往下,卻被他突然抓住了,聽見他的低喝:“墨問!夠了……”墨問閉了一下眼,心里的痛楚又添了一分,安撫他道:“別怕。你摟住我的脖子,好嗎?”李冼長久地沉默,就在墨問都快要放棄的時候,他終于松開了手,慢慢伸出胳膊,勾住了他的脖子。墨問放松了些許,也不顧他胳膊上的水沾濕了自己的衣服,略抬起身把他輕輕帶起,才嘗試著把手探向他兩股之間。李冼身體抖得更厲害,禁閉著雙眼,牙齒都在打顫,幾乎是極力忍耐著才讓對方清洗完了自己的私密之處,那地方已經(jīng)敏感得不像話,被碰上一下都足以讓他頭皮發(fā)麻。他身上其實并不臟,墨問每天都會給他擦洗身體,卻不想這人醒了,再碰他,他的反應居然如此劇烈。趕忙放下他,洗凈了腿足,把他撈出水來,用事先備好的浴巾裹起,放到床榻上。李冼還在抖,不知是因為冷還是害怕。墨問心疼得不行,趕快給他擦干了頭發(fā),同時把干凈衣服也放在懷里焐熱,才給他換好了,用被子將他圍起,半跪在他面前,輕輕晃著他的肩膀,喚他:“小冼?”李冼雙手緊攥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