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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生于憂患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41

分卷閱讀41

    著破綻,她進來也不過出示了一塊毓王的佩玉,便一路暢行無阻。哪個皇帝會把自己的皇宮搞得跟大院一樣?

若不是這位皇帝防范意識薄弱,就只能是……他有著不為人知的手段和力量,能夠保護自己的安全,而且他對這股力量,非常的信任。

墨問當(dāng)然是其中之一,但絕對不只有他,否則他現(xiàn)在醉酒不醒,皇帝一定非常著急,可看李冼的樣子,明明一點都沒有擔(dān)心這方面的事情。

這皇帝雖然年輕,怕是也……并不簡單。

余光一掃,瞥見窗臺上擺著一盆植物的幼苗,她走過去仔細看了看,覺得像是曇花,可現(xiàn)在并不是種植曇花的好季節(jié),為什么選擇這種時候種植?而且還只有這孤零零的一盆……

她當(dāng)然不會傻到直接去問李冼,又踱回原處,聽見外面有了動靜,估摸著他也該回來了。果不其然,沒多一會兒,李冼便走了進來。

她裝作去看書架上的陳列的書籍,聽得他在身后道:“如月姑娘可有看上的?若是有……也許朕能予你幾本?!?/br>
“謝陛下抬愛。只是如月才疏識淺,這架上的書,怕是也看不懂幾本,便不去糟踐這些珍寶了?!?/br>
“是嗎?”李冼笑了笑,拾起地上的狼毫落回筆架上,在書案前坐下,從抽屜里取出一本書,“那你看看,這一本,可能看得懂?”

如月看過去,只掃了一臉,便不由自主羞紅了臉:“陛下,這、這也太……”

“太不堪入目嗎?”李冼隨手翻了翻,又塞回抽屜,“這是毓王送朕的生辰禮物。”

如月這才明白皇上居然在跟自己開玩笑,只好順著他的話頭,道:“毓王殿下……確是能做出這種事情……”

“蕭如月,”李冼突然一本正經(jīng)起來,“你之前不是說,若是你贏了,便要替朕排解憂愁么?”

如月沒料到他竟突然提起這個,應(yīng)道:“是??墒侨缭螺斄??!?/br>
“你明明沒有輸,為何要承認自己輸了?”

“陛下為何說如月沒有輸?”

“墨問并不是我三哥找的人,不是么?既然如此,你們的賭約,應(yīng)該還沒有生效才對,你為何這么急著認輸?”

“……”

“你到底,有什么企圖?你說你的琴曲,只為你心上人而彈,你又說毓王不是你的心上人,那你究竟想要彈給誰聽?”

“陛下又何必咄咄逼人呢?”

李冼閉了閉眼,道:“罷了。我們做個交換,我可以讓你做你想做的,同時,我也不要你的琴曲,不過你要欠我一個人情,你看如何?”

“如月是大胤的子民,”她抬起眼睛正視著他,“雖然如月身份尷尬,卻也有一顆拳拳向國之心,陛下想要如月做什么,如月自當(dāng)肝腦涂地,何來人情之說?”

“不,我不想用帝王的身份對待任何人,這個位置太高,坐著很累。既然你是毓王的朋友,那么便也是我李冼的朋友,今日,你我之間便平起平坐。我……能信得過你么?”

如月看著他的眼睛,那目光之中確實沒有半分玩笑的意思,她心頭忽而一冷,又忽而一熱,道:“可。”

“那好,剛才我說的,你可同意?”

“……如月同意?!?/br>
李冼輕輕一笑,“你說你可為我排憂解難,那你可知道此時我心中在想什么?”

“不知。不過如月會相字,陛下可愿一試?”

“可以。怎么個相法?”

“陛下且順由心意寫下一個字來,如月自能從字中推出陛下心中所想?!?/br>
李冼鋪開紙,換了一支略粗的毛筆,在硯中吸飽了墨,幾乎是不假思索的,落了一個字。

墨。

如月看著那個字,沉吟片刻,道:“陛下……這怕是不用如月猜了吧?!?/br>
李冼不說話。

“陛下既然不想與他爭執(zhí),為何不肯聽他解釋呢?也許你們之前,只是有一些誤會?!?/br>
“你如何知道我與他爭執(zhí)?又是毓王告訴你的?”

“非也。陛下若不是與他爭執(zhí),怎會如此情緒失控?他又怎會來我如月軒喝得酩酊大醉?既然你們都不想如此,為何不各退一步,給彼此一個解釋的機會?”

“我何嘗不想聽他解釋……”李冼嘆了口氣,“如果他肯解釋,又怎會如此。況且……根本錯不在他,是我索求太多,他護了我十幾年,我不但不知感恩,反而還怪他做得不夠。倒是我,應(yīng)該向他道歉才對?!?/br>
“陛下既心知肚明,還需如月來排解什么呢?待他醒了,陛下自去說清楚便可?!?/br>
“我也不知道……大概,就是想找個人說說。我三哥那性子……當(dāng)然不是什么合適的人選?!?/br>
“陛下肯向如月傾訴,如月真是三生有幸了?!?/br>
李冼似乎還想說什么,外面卻突然一陣喧鬧,他聽見太監(jiān)們慌張的叫喊:“墨大人!墨大人!”

“墨大人”是他們對墨問的稱呼,因為墨問身份特殊,李冼想給他官職他又不肯要,最后只好用這么個不倫不類的稱呼。李冼聽見他們喊墨問頓時一陣緊張,噌地站起身來,甚至以為是剛才給他喝的藥出了什么問題。

結(jié)果下一刻,某龍就已經(jīng)沖了進來,身后還伴著一干太監(jiān)的大喊:“墨大人您不能去?。 ?/br>
“呃……”

李冼看了他半晌,愣是沒能憋出一句話。

因為……墨問此時……正一絲|不掛地……站在他面前……

真的是一絲|不掛……而且頭發(fā)亂糟糟,還有兩只龍角支在外面……

李冼已經(jīng)不太敢去看如月的表情了……

墨問就那么站著看他,似乎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沒穿衣服而且旁邊還有個女子。他皺著眉,好像在用心思考著什么,半天才道:“解手?”

“呃……凈、凈房在那邊……”

李冼非常尷尬地給他指了一個方向,墨問又看了他幾秒,才慢慢轉(zhuǎn)過身出去了。

他這才敢去看如月,卻見她早已背過身,肩膀聳動,像是深吸了一口氣,道:“陛下……如月還是先告退吧?!?/br>
“……”

李冼看著她逃也似的背影,在書案前跌坐下來,再一次按住額頭。

這個藥……還真他媽管用啊……

且說李冶告別了如月以后,親自去建王府送那長命鎖,結(jié)果又在府中看見了正和建王切磋的林如軒。

他氣不打一處來,在石桌旁坐下,逮著桌上一碟瓜子一直磕到了他們打完。

他把那長命鎖給了李況,李況便進屋看孩子去了。李冶狠狠剜了林如軒一眼,道:“你怎么天天找我大哥?你是跟我大哥親還是跟我親?”

林如軒沒接他話茬,在他對面坐了,道:“這么冷的天,你怎么出來了?”

“天冷我就不出來了?昨天那么冷我不還出去給小冼找那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