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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爺下手了嗎?” 他是嬉笑著問的,阮瑜知道他是在說玩笑話,沒有在意。只是盯著他白凈的胳膊嘟囔:“不是說你被蟲子咬了,胳膊紅了一大塊嗎?怎么什么都沒有?” “……”宋河嘴角抽搐了一下,略微無語的把這只胳膊收回去,把另一只伸了出來,說道,“阮大夫,你搞錯了,是這只胳膊?!?/br> 掀開袖子一看,阮瑜倒抽了一口氣。發(fā)現(xiàn)他的胳膊上果然好大一片的紅腫,有些觸目驚心。她的心里又難受又氣,哪有宋河這樣的傻子,若真要等她去哪里等不好,偏偏要在芭蕉樹下等,被蟲子咬成了這樣,還不知道走。 他還總說自己蠢,到頭來最蠢的人反而是他。 “你這個有些嚴重,光擦藥不行?!比铊ぐ欀碱^說道,“你稍等,我去拿藥箱過來?!?/br> 阮瑜很快就回來了,她用銀針消毒之后在宋河腫起的地方戳了一個洞,然后用力的慢慢從上往下的擠壓,沒過多久,一些黃水被擠了出來。之前腫脹的地方已經(jīng)沒有那么腫了,如此反復(fù)幾次之后,阮瑜才給宋河上藥。 涼涼的藥膏碰觸到了熱辣的傷口之后,宋河舒服的瞇起眼睛來,輕哼了一聲。 阮瑜見他這幅不痛不癢的樣子,實在沒忍住在他胳膊上掐了一把,說道:“以后可千萬別再沒事的時候去芭蕉樹下賞景了,那兒的景色如何我不知道,但蟲子可不少?!?/br> 宋河‘嘶’了一聲,看著阮瑜背著藥箱離開的背影,抓抓腦袋,他怎么覺得她好像話里有話?但他沒管太多,只是朝她說道:“明天別忘了給我擦藥啊,你剛剛怎么跟我說的來著,一天三次,差一次都不行?!?/br> 阮瑜的身影頓了頓,回頭看她一眼,見他嬉皮笑臉的沒個正形,淡淡回道:“知道了?!?/br> 阮瑜的醫(yī)術(shù)的確很好,就方才這樣一弄,他胳膊就沒了之前的酸脹疼痛感了。 他重新躺回床上準備午憩,夢里他夢見自己跟阮瑜成親了,非但如此,他們還生了個孩子,孩子也生了孩子,他在逗孫子的時候,看到他的乖孫頂著一張吳常的臉追著他叫‘爺爺’,嚇得他狠狠一腳揣在吳常的臉上。 夢醒了,他摸了摸后背,衣裳都被嚇濕了。 太他娘的嚇人了。 宋河:害怕怕QAQ ☆、27 阮瑜的嗓子在三天之后徹底痊愈了,說話的聲音又輕輕柔柔,軟軟糯糯的,像春風拂過一樣舒服。 她在宋府附近設(shè)了個免費給人看病的問診處,打的是宋府的名號。一般來找她看病的都是些窮苦人家,畢竟有錢人家也瞧不上她這樣的一個小攤子。 她的醫(yī)術(shù)很好,加上來找她看病的也都是普通的傷風感冒,吃了她的藥沒過幾天就能痊愈,不過才半個月的工夫,阮瑜阮大夫的名號便在這一帶傳開來了。 這些窮苦人家沒錢看病,但是心中感激阮瑜的好,通常會從家里帶一些蔬菜、瓜果、雞蛋之類的東西以做報答。這樣積攢下來,宋府的廚子已經(jīng)好幾日沒出去采買蔬菜了。 阮瑜的攤子一般擺到中午就收攤,下午的時候會去城北的后山去采藥。自己將藥材采來,然后曬干做藥材。日子有些忙碌,但過得也充實。 自從上回阮瑜‘說教’了宋河之后,他倒是收斂了許多,出去浪-蕩的次數(shù)少了些,偶爾會過來幫她一起曬藥材,二人相處的倒還不錯。尤其是宋河,已經(jīng)不像阮瑜剛開始來時,那么抵觸她了。 唯一不贊同阮瑜擺問診攤的人便是秦氏,她覺得阮瑜這樣拋頭露面的行為,實在讓他們宋府跟著蒙羞。 她出去跟另外幾位夫人應(yīng)酬的時候,有人問她最近他們宋府旁邊擺攤看病的姑娘家是誰,她都沒好意思說是宋河的定親對象。 雖然她不太贊同阮瑜嫁給宋河,但萬一將來阮瑜真成了她宋家的兒媳婦,如今這樣拋頭露面豈不是惹人笑話? 為這事,秦氏去找了穆氏,略有些擔憂地說道:“母親,阮家丫頭如今好歹也頂著咱們宋家未來兒媳的名頭,雖說如今還未過門,但若是叫人看到她這樣,免不得要說我們宋家的閑話。上回因為您的事情,我跟她之間生了嫌隙,若是如今再去管制她,只怕她心中會怨我。我知道她跟母親最親了,所以想讓母親去跟她說一說,以后不要再擺那個看病的攤子,一個未出閣的姑娘家,對她的名聲不太好?!?/br> 穆氏聽完秦氏的話,臉色稍微變了變,眉頭緊皺。但是過了片刻之后又想通了,她看著秦氏。 秦氏是個不算聰明的婦人,但也沒有什么壞心眼,這些年來對她這個婆婆也算孝敬,以夫為天,雖然生了個兒子沒有教好,但穆氏知道,這并不是秦氏一個人的責任。 秦氏之所以會說這些,出發(fā)點到底也是好的,只不過想的太過于片面了,且小家子氣。 穆氏嘆了口氣,說道:“你到底是沒有瑜丫頭通透?!?/br> 見秦氏一臉詫異地看著自己,穆氏緩緩解釋道:“山重作為一方父母官,根基就是這清河縣的百姓。若是百姓愛戴他,追崇他,便說明他將清河縣管轄的好,是個好官。如今瑜丫頭在咱們宋府邊兒上擺攤問診,免費給清河的窮苦百姓看病拿藥,不收分文。你當她是在拋頭露面,名聲會不好,卻沒想過她這樣做的道理?!?/br> “她的所作所為都是打著咱們宋府的旗號不假,但卻并非像你所言,會給咱們府上蒙羞。相反的,自從瑜丫頭擺了這個攤子之后,你只要出去隨便打聽打聽,清河縣誰人不說宋知縣宋山重是個為國為民的好官?” 穆氏是個聰明人,一下子便猜出了阮瑜的用意。故而,她心中更加疼愛這個看起來溫文爾雅,卻有著七巧玲瓏心的小姑娘。甚至為她感到可惜,若是她父母健在,她今后肯定更加了不得。 細細想來,穆氏有時甚至?xí)X得嫁給宋河這樣的混不吝,簡直是委屈了阮瑜。但阮瑜這樣好的姑娘,穆氏私心想將她留在家中,也盼望哪一天能將她那不讓人省心的孫兒引向正途。 秦氏聽了穆氏的一席話,瞪大了眼睛,臉上滿是詫異。她已經(jīng)不知道該說自己太蠢還是阮瑜太聰明,那個小姑娘竟然有這樣通透的心思…… 而自己活了這么些年,竟然連個小丫頭都不如…… 盡管秦氏先前有些看不起阮瑜如今的身份,但此時此刻不得不承認,她的心中是佩服阮瑜的。她趕緊朝穆氏見了一禮,羞赧道:“是兒媳太蠢了,竟然沒看出來阮家丫頭的所為之下,竟然還有這樣一層深意。我竟然還覺得她此舉是給咱們家蒙羞,如今想來我的想法才是不可理喻?!?/br> “罷了罷了,你這人也就是個直腸子,不會拐彎,你嫁入咱們宋家二十幾年了,母親知道你的為人,沒有壞心思。”穆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