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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和藹可親的樣子,用盡一切手段博得這位年輕煉藥師的好感。疾無言也在這一刻,真切的體會到了煉制一道的受歡迎程度。他本就是個心思靈透的人,雖然偶爾會在焚修面前犯蠢,但是面對其他人,他還是比較精明的,如何能不知道這些人巴結(jié)他的用意。他笑呵呵的對著眾人拱手抱拳,“謝謝,多謝各位今日來焚家捧場?!?/br>哄鬧的現(xiàn)場,慢慢安靜下來,眾人都豎起耳朵聽煉藥師即將要說的話,聰明和愚鈍的區(qū)別就在于,有些話根本不需要說的太明白,聞弦歌而知雅意,這就是和聰明人說話的妙處。第085章疾無言的請求疾無言道:“晚輩剛成為煉藥師不久,現(xiàn)如今沒有師長教導(dǎo),對煉藥一道還是一知半解,偶然得到調(diào)息丸的藥方,也就嘗試著煉制了一些,正好解了焚家的燃眉之急。”莫風(fēng)巖一聽這話,臉都綠了,心中更是把疾家多恨了幾分。疾無言頓了頓,臉上露出悲戚之色,嘆氣道:“想必諸位也都知道我此前的遭遇。疾家收留我、養(yǎng)育我,對我恩比山重,如今我終于有了出頭之日,不思回報疾家,卻要倚靠焚家,實屬不忠、不義、不孝,坊間不知情者,可能都會如此作想,甚至?xí)R我疾無言是個忘恩負義、狼心狗肺之徒?!?/br>“今日當著諸位家主的面,我不妨說句心里話,別人如何非議我,我根本不在乎,我之前也說過,疾家對我并無恩情,對我有恩的是收養(yǎng)我、教養(yǎng)我的爹娘,這一點,我終此一生都不敢忘?!?/br>“父親為了疾家,出任務(wù)身死,疾家沒有任何說法,只是通知我們一聲,‘疾糞出任務(wù),身死’,就這么輕飄飄的一句話,之后再無贅述,甚至連父親緣何身死,尸體在何處也不愿告知。母親去找族長,想要問明原因,卻連族長的面也沒見著,就被人趕出來了。”“看著母親日夜以淚洗面,容顏日漸憔梓,我生為人子,心焦若死。我再次前去求見族長,想要問個說法,卻被族長的守門小廝,賞了兩耳光,并且口出惡言,侮辱我已死之父,我憤怒之下,和小廝打了起來?!?/br>“但是,最后我卻被治了一個對族長不敬之罪,并受了二十棍家法,我想要的父親消息,仍然沒有一句。父親是我們的一家之主,是我們的天,如今父親身死,我生為人子,難道想要收殮父親尸骨,讓父親入土為安的資格也沒有嗎?”疾無言紅著眼睛,哽咽著說出這些話,言語里的痛恨、憤怒、不甘和錐心的悲慟,感染了在場的所有人,眾人都是沉默的聽著。疾無芊早已泣不成聲,這些事她都知道,也都親眼所見,疾無言被打得動蕩不得扔回來的時候,還是她在照顧他,母親看到血rou模糊的疾無言時,當場就昏過去了,原本就因為父親身死而纏綿病榻的母親,更是雪上加霜,身體急劇惡化。“之后疾家各種克扣我們母子三人的月俸,到了后來,我甚至到了去后山尋藥賣錢的地步,因為我們沒錢啊,母親連看病吃藥的錢也沒有了,這樣的事說出去誰能相信?鳳靈城三大世家之一的疾家,居然連已故四爺家眷的看病吃藥錢也供應(yīng)不起,何其可笑……”“后來,母親病逝,疾家派了幾個小廝帶著棺材過來,就這么無聲無息的把母親給埋葬了,母親去世,在場的,甚至連個像樣的主子也沒有,只有幾個幫忙的小廝,和我們兄妹。”“我在疾家的日子越發(fā)難熬了,短短幾個月,我身上幾乎沒有一天不帶傷,每天總會因為各種各樣的理由被打,就連小廝不爽了也能揍我一頓,我在疾家甚至連條狗都不如,所以最后,我反擊了,我揍了把我打到臥床的疾無獻,疾無漾親自抓捕我,要抓我回去受罰,如果我回去疾家,焉能有命在?”“好在母親在去世之前,交代我,如果在疾家呆不下去,就帶著小妹前來焚家投靠姨母。姨母一家對我們兄妹二人極好,比起疾家來說,好的何止千倍萬倍,焚家庇護我們兄妹,疾家卻喪心病狂,居然連焚家也恨上了,不僅對我趕盡殺絕,更是造謠中傷表哥,此仇此恨,焉能不報?!”疾無言的怒喝聲響徹整個演武堂,演武堂內(nèi)甚至能聽到回音。疾無言急促的喘著氣,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然后才繼續(xù)道:“我與疾家勢如水火,此生勢不兩立,你們今日能來,就是焚家的朋友,你們可以袖手旁觀,但是不要做出背后捅刀子的事,焚家對我有恩,日后必報。”“在此,無言謝謝各位了?!奔矡o言說完,抱拳拱手,深深一禮到地。眾人都沒有閃避,受了他這一禮,也就意味著,他們答應(yīng)了疾無言的請求,不會幫助疾家對付焚家,但是卻可以適當?shù)某鍪?,對付一下疾家,就算傷不了根本,每天撓上一下,晈上一口還是可以的。莫風(fēng)巖本就厭惡疾家,對疾無言的這一禮,受得心安理得,他還想著和疾無言攀攀關(guān)系,如果能他能煉制一些藥物給他們拍賣行拍賣,那就真是再好不過了。十三皇子一直靜靜的聽著,面上看不出什么表情,只覺得這個少年,真是個苦命的娃。只有木謙和有點糾結(jié),疾無言最后的那句話,顯然是說給他聽得,木家身為三大世家之一,最能左右風(fēng)向,所以疾無言就差指著他的鼻子說“你可以柚手旁觀,但是不許你背后捅焚家刀子”了。正在焚家和疾家忙著族比的時候,鳳靈城主干道上,一個渾身充斥著肅殺之氣的中年男人,穩(wěn)步向前行走著,他的步伐穩(wěn)健而有堅定,身材高大,一身黑衣,黑發(fā)隨意束起,面部輪廓如刀削斧鑿一般,即便臉上帶著一道恐怖的傷疤,也難掩他的英武俊朗。他的背上背著一根等身長的戰(zhàn)戟,那戰(zhàn)戟渾身漆黑,就如他這個人一般,渾身釋放出嗜血的狂濤。戰(zhàn)戟渾身都是不明金屬所制,戟身漆黑,上面帶有黑色云紋,這柄長戟異常詭異,就連殺敵的戟尖也都是黑色的,墨幽幽的,仿佛妖魔之眼,將預(yù)擇人而噬。此人眼睛明亮,目光堅毅,年齡并不大,和他的相貌相符,只有不到四十歲的年紀。他的氣場非常強大,身上明明干干凈凈,但卻總給人一種渾身浴血、殺氣沖天之感,惹得路邊的一些小商小販全都大氣不敢喘一下,眼神閃躲,生怕惹麻煩上身只不過,這個男人卻是目不斜視,朝著前方徑直走著。在他經(jīng)過之處,后方這才傳來議論聲。“這人是誰?怎生如此恐怖?跟個煞神一般?!?/br>“咦?看他要去的方向,好像是去疾家?”“難道也是去參加疾家的家族比測的?聽說疾家這一次,請來了一位煉陣師大師坐鎮(zhèn),而且就連皇室也賣疾家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