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旺旺揮手打斷他,拉了把椅子坐下,“你知道我今天聽到什么了嗎?”沒等他開口,接著說:“保姆正在大肆侮辱我媽和你爸……也許,并不能說是侮辱,她說的是事實?!?/br>“這就是你深更半夜才回來的原因?”“很好!你的反應(yīng)跟我想象中的一樣,完全無動于衷!”旺旺站起來,戴喻廉一把拉住,“我們不可能剝奪別人說話的權(quán)利!”“你說得很對!”旺旺掙脫,“我也有眼不見為凈的權(quán)利!”三兩步登登登跑上樓,“砰”一聲將門甩上。把小黃的信掏出來,躺在床上細(xì)細(xì),翻來覆去怎么都睡不著。天氣越來越?jīng)?,學(xué)生考完期末考試,旺旺放假了,吃過晚飯,旺旺跟著他媽進(jìn)了房間,說:“媽,我明天回老家。”他媽一愣,說:“回去就回去吧?!蓖c頭,轉(zhuǎn)身回房間收拾行李。半個多小時后,他媽突然痛哭流涕地闖進(jìn)來,一把抱住旺旺,“我舍不得你走……我這么大……年紀(jì)……了,就你……一個孩子……”旺旺嘆氣,無奈,“媽,我的工作在這里,我過完年還回來?!?/br>他媽呆呆地看著他,旺旺落寞一笑,“不早了,回去睡吧?!?/br>他媽走了。旺旺一直坐在床頭等著,沒過二十分鐘,傳來敲門聲,旺旺笑了起來,“門沒鎖。”戴喻廉進(jìn)來,“喀嚓”落鎖,“現(xiàn)在學(xué)生流高峰……”“別人能擠我也能?!蓖疽馑?。“你媽知道你要回去很傷心……”“行了!”旺旺一腳將行李箱踢到旁邊,“我媽要是舍不得,半個小時前就哭了,何必等到現(xiàn)在?”“兒子陪伴母親是天經(jīng)地義的!這是最起碼的孝道。你作為教師更應(yīng)該身體力行!”“很好!你用的就是‘孝道’。四年來她用眼淚迫使我留下,全是你授意的,你敢說不是?”旺旺冷笑,“那我媽十幾年沒回老家,你用的又是什么?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沒能力的時候唆使你爸,有能力的時候利用金錢!”戴喻廉拉住旺旺的胳膊,凝視他的側(cè)臉,“你第一天見到我就對我心存偏見,直到今天,你非得認(rèn)定我做的每一件事都是居心叵測的?”旺旺抽出手臂,慢慢踱到書桌邊,“你的行為我能理解。你要報復(fù)我媽,報復(fù)她當(dāng)年給你帶來的傷害。還有什么比讓父母寒心讓子女怨恨更能孤立她的?你做得很成功,戴先生,看看我媽現(xiàn)在變成什么樣了!一個精神匱乏離不開物質(zhì)享受遭人唾罵的嬌慣女人!”戴喻廉閉目靠在椅背上,一句話都不說。“她需要我嗎?”旺旺站起來打開門,做了個請出去的手勢,“需要我的人在老家伸長脖子等著盼著,而我卻一再辜負(fù)他們,在這里跟一些并不……”戴喻廉站起來,“砰”一聲巨響把門關(guān)上,陰郁地看著旺旺,過了半晌,“你難道沒想過我為什么要把你留下?”一聲苦笑,“沒想過?可能嗎!你這么聰明的人……”“你覺得沒有新鮮感了,要把報復(fù)的手段用到我身上……”“言不由衷!”戴喻廉突然打斷他,“你明明知道我的真實想法!”“真實想法?你的真實想法就是像cao縱我媽一樣cao縱我!”旺旺一把拉開大衣柜,“看看這些昂貴的東西?!睂㈤T關(guān)上,“你一邊找來私立學(xué)校的簡章混淆視聽,一邊與那所二流初中達(dá)成協(xié)議,還讓我沾沾自喜地以為自己受人賞識。好一招明修棧道暗渡陳倉!戴先生,三十六計被你運用得爐火純青!”旺旺打開門,把戴喻廉推出去,“戴先生,你沒想過坦誠和尊重嗎?”關(guān)門,落鎖。戴喻廉站在門外,神情落寞,不停地喃喃自語:“坦誠……尊重……這……才是他最想要的……”門內(nèi)的盧圍長長舒了口氣,“憋了好幾年的話終于說出來了?!?/br>第二天,殘月遙掛西天,旺旺起來,在火車站等了三四個小時,四年半以來,第一次踏上了返鄉(xiāng)之路,心中五味陳雜,望著窗外飛速流逝的曠野,想:第一句話該說什么?17一路風(fēng)塵仆仆,旺旺站在門口深呼吸,掏鑰匙開門,“咔嗒”門響,后母惡狠狠地轉(zhuǎn)頭,“快吃飯了,還想往哪……?。客??”“吧嗒”飯碗掉到地上,碎了。后母轉(zhuǎn)頭朝臥室喊:“快出來,旺旺回來了。”他爸三兩步從臥室沖出來,表情木納,不知想笑還是想哭,“旺旺……”旺旺站在門口傻笑,“爸爸……”他爸眼眶紅腫,半晌才緩過來,“進(jìn)來進(jìn)來,別戳著了,小彗,你哥哥回來了。”一個高個子男孩跑出來,咧著嘴角笑,“終于……回來了?!?/br>后母撿起碎瓷片,“還是先吃飯吧?!?/br>小彗跑去幫忙拎行李,撞撞旺旺,壓低聲音說:“望穿秋水望斷衡山啊……”看他一副泫然欲泣的表情,趕緊打哈哈,“給我?guī)裁炊Y物了?”沒等旺旺發(fā)話,自己伸手摸了又摸,掏出支鋼筆,擺出一臉受不了的德行,高叫:“媽,我拿鋼筆跟你換補酒,我寧愿流鼻血也不要……”旺旺抬腳進(jìn)自己房間,笑著說:“我給你媽買的是絲巾,你要嗎?”小彗癟嘴了。吃完飯,小彗攀上旺旺肩膀,慫恿,“說說,把你這幾年來跌宕起伏的過往經(jīng)歷跟我們好好演繹演繹?!彼麐屖寡凵″绮灰詾橐?,他爸也跟著攛掇。旺旺哈哈一樂,揀其扼要說了一遍,他媽的近況和戴喻廉的事匆匆?guī)н^,沒人在意。當(dāng)大家聽到他跟一個叫沈節(jié)的人通了四年半的信時,目瞪口呆,靜了十幾秒,還是小彗最先醒過神來,使勁咽了口唾沫,把旺旺上上下下打量了好幾個來回,遲疑著問:“你……難道是前清余孽?”旺旺白了他一眼,“你低估我了,我是河姆渡遺民?!?/br>他爸問:“沈節(jié)現(xiàn)在在哪兒?”“在英國。其實,爸爸,你認(rèn)識他,他就是我外婆家后院的那個小孩兒?!?/br>他爸皺著眉頭想了一會兒,豁然開朗,哈哈一笑,“小黃!”旺旺笑著點頭。小彗翻白眼,嘀咕:“又一個前清余孽!現(xiàn)在居然還有人寫信?”在家住了四五天,小彗天天拖著他出去玩,還在他媽面前編了個冠冕堂皇的理由——歸來游子渴望了解故鄉(xiāng)的劇烈變化!旺旺唏噓感嘆不已,真是滄海桑田世事變遷??!春節(jié)前夕,旺旺跟父親說要去看看外公外婆,他爸長嘆,“去吧,代我問好?!?/br>旺旺擠了兩個多小時的公交車,來到鄉(xiāng)下,往二老面前一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