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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神過來,靜淑不由得住嘴了,瑟縮著腦袋。 剛才過來回話的蒙面男子跳上了馬車,駕馬車走了。 等馬車停下來時,靜淑下了馬車,一瞅,馬車停在了宮城的西北角門,角門微微開著,靜淑手忙腳亂地溜了進去,顧不得探尋其他。 回了殿內(nèi),自是一陣慌亂和洗漱,等她剛躺下,外頭又鬧騰起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 更新啦~~終于~~~嚶嚶嚶,來晚啦~~~隔日更哈,下次更新,應(yīng)該是周六晚上,逾期會通知噠~~~ 求收藏吶?。?! 第3章 擲銀錢 靜淑公主掙扎著從被窩里頭翻坐而起,一手挽著長發(fā),蒼白著臉,拖著繡鞋走了出去,卻見南安公主身邊的三兩宮女正圍著絲竹和衛(wèi)嬤嬤推搡著。 “你們在干什么?”靜淑呵斥道,聲音卻帶著一絲嬌柔。 南安公主與宮外那柔弱無力的脾性不同,冷嘲熱諷道:“jiejie倒是讓meimei我好等,換了衣裳就不見人了,莫不是做了什么不該做的事?” 衛(wèi)嬤嬤哪里容得下她潑污水,反駁道:“南安公主,您即便是公主,可也不能無憑無據(jù)污蔑我們靜淑公主,您這可是對太后不敬!” 南安公主壓根沒瞅衛(wèi)嬤嬤一眼,往后揮了揮手,就來了兩個粗壯的嬤嬤,將衛(wèi)嬤嬤給押了下去,正要叉在了庭院里頭打時,卻聽到了劉嬤嬤端莊沉穩(wěn)的聲音:“這是在鬧些什么?!” 劉嬤嬤領(lǐng)著兩個小宮女走了進來,見南安公主也在,微微福了福身子,將目光看向了靜淑公主,冷冷地道:“太后有懿旨,召見靜淑公主?!彼D(zhuǎn)身看向南安公主,微微露出一絲笑意,道:“南安公主,太后這兩日還念叨起您,說是想您了,特別是自從半個月前......” “劉嬤嬤,母妃還有事喚我,我得了空閑,定然前去給太后娘娘請罪?!蹦习补饕滦湎买榭s著握得緊緊的拳頭,黑沉著臉,大步往外走去。 該死的靜淑??!若不是她突然間逃跑了,那個赫奴力怎么可能對她翻臉?她本來想來教訓(xùn)下她,沒想到劉嬤嬤竟然過來了,太后平日里都不管靜淑公主,怎么今日倒是讓劉嬤嬤來召見她了? 不知為何,她總覺得,從今日宜陽的婚宴之后,靜淑似乎有點不同了。 衛(wèi)嬤嬤揉著被押成了烏青的手臂,忍著疼,服侍了靜淑洗漱,趕著靜淑趕緊到太后那去。 靜淑公主懶洋洋的,壓根對去太后那兒沒有太多興趣。 上輩子靜淑公主也曾想過討好劉太后,畢竟除了皇帝,后宮中只有劉太后能夠庇護她一二??扇f萬沒有想到,劉太后對她深惡痛絕,甚至讓靜淑公主到死都想不明白,為何劉太后會那么恨她? 若說劉太后是因為嫉妒靜淑公主的生母,可靜淑在上輩子就問過了宮中的老人,她的生母是太后身邊的宮女,也是太后將靜淑公主的生母送上了龍床,生下了靜淑公主后,不過一年就過世了,且她的生母一直都不受寵。 真能讓劉太后嫉妒得發(fā)瘋的應(yīng)該是南安公主的生母周太妃才是,當(dāng)年周太妃可是寵冠六宮,甚至于有一度傳言,若不是周太妃的肚皮不爭氣,當(dāng)今的皇位還不知坐上的到底是誰。 前世想不通的靜淑公主一直對自己的身世做了有罪的推論,對著劉太后也是尊重和忍讓??傻胶髞?,劉太后舍棄她比舍棄一雙鞋還堅決。 已然重生的靜淑公主,自是不會再如前世那般天真。 衛(wèi)嬤嬤對著劉太后抱著的那一絲希望,不過是想著當(dāng)年劉太后曾經(jīng)養(yǎng)過她一陣子,可惜衛(wèi)嬤嬤早先服侍劉太后,如今還是有些愚忠了。 靜淑公主跟在劉嬤嬤后頭,并不說話,可劉嬤嬤卻察覺出了靜淑公主病后大有不同,但劉嬤嬤卻明了太后內(nèi)心所想,不管靜淑公主有何不同,太后都一如既往。 進了劉太后的慈寧宮,靜淑便跪在了大殿中,足足跪了半個時辰,劉太后才從寢殿中出來,她坐到了上首,睨了靜淑一眼,微微蹙眉,才緩緩地說:“身為jiejie,私自跑回宮中,若不是神策軍送你回宮,哀家今日便不會放過你。一年薪俸減半。跪足兩個時辰再回去。”說完,劉太后再也不想看靜淑公主一眼,被劉嬤嬤扶著往宮外走去,臨出了門,還吩咐身邊的大宮女道:“兩個時辰后,將殿內(nèi)的地磚都給我擦干凈了,通風(fēng)了才來尋哀家?!?/br> 靜淑勾起了唇角,內(nèi)心暗暗嘲諷著,若不是戶部銀錢不夠,太后舍不得用自個的私庫,說不得,為了她這一跪,都恨不得把慈寧宮地磚全都換了,她也許還真該多來太后著請安。 兩個時辰后,劉嬤嬤親自扶起了靜淑公主,靜淑公主伸手推了推劉嬤嬤,劉嬤嬤接過大宮女手上的冰袋,遞給了靜淑公主,靜淑公主咬著后槽牙,一瘸一拐地往前走著,擺了擺手,“嬤嬤,您還是別理我了,小心我給您又惹了麻煩。” 小時候,劉嬤嬤對她格外關(guān)照,但也不過是偷偷兒的,后來被劉太后無意間見到了劉嬤嬤將太后桌上撤下的膳食給了她吃,罰著劉嬤嬤當(dāng)眾跪了兩個時辰,身為太后身邊的掌宮女官,卻要受此大辱,劉太后不過是想告訴合宮上下的人,對靜淑好,就是跟她過不去。 那時候正巧是先帝出宮避暑了,等先帝回來,這些事早就過去了,無人敢將此事告知先帝。 絲竹是在半道上接到靜淑公主的,她看著靜淑公主垂著頭,一手捂著膝蓋,緩慢地挪動著,趕緊上前攙扶。 往常不過走半刻鐘的路程,今日卻足足走了兩刻鐘。 衛(wèi)嬤嬤得知靜淑的俸祿減半,越發(fā)愁眉不展了。 本來靜淑公主的俸祿就少。雖然明面上內(nèi)務(wù)府上的冊子,每一筆都寫得完美無缺,但內(nèi)里頭的貓膩卻多著。 就說那每年兩百兩的銀子,一半都撥用到了太后那邊,靜淑公主如今名義上還是養(yǎng)在太后膝下,再則,那些薪柴,量雖然足足的,可用的貨卻是次等的。 更別提衣裳了,所有公主挑了個遍,剩下的才是靜淑的。 御膳房里頭的也是人精,什么樣的人吃什么樣的飯菜,到了靜淑這里,飯菜基本都涼了,rou都比別個少。 衛(wèi)嬤嬤心里頭滾過了多少事,面上卻不顯出來,反而拿著清涼的膏藥,用木片子撇了藥,要往靜淑那烏青的膝蓋上抹去,嘴里念叨著:“公主別難過,即便是減了嚼用,省著點吃,總是夠的,若是不夠,嬤嬤再想法子,嬤嬤宮中認識的人還是有幾個的?!?/br> 絲竹都不敢看靜淑的臉,怕那蒼白臉上淚水漣漣。 可靜淑抬頭時,嘴角卻噙著歡喜的笑,把絲竹看傻了,連帶著嚇到了衛(wèi)嬤嬤,以為靜淑是被劉太后給刺激瘋魔了,趕緊道:“公主,您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