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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繼續(xù)道:“那天來了一個姓蘇的人,我父君那時候姓鐘離,沒人知道他原本是姓蘇,或者現(xiàn)在才知道他原本該是姓鳳的?!?/br> “那日我跟齊書煜從學堂歸來,剛好碰到那個姓蘇的女子從父君的宮中出來。之后父皇便帶著許多的人過來,以往那些親切和藹的面孔全部都變得好陌生?!?/br> “他們說我的父君與他人有染,又要拉著我驗證是不是那蘇家女人的孩子??墒歉妇揪土粲刑K家人的血脈,我也是,自然能融合,再加上有蘇家人的印記佐證,不管父君怎么解釋,母皇都不為所動?!?/br> “之后父君也不解釋了,就這么看著母皇,我也不知道該怎么辦,只記得母皇身后跟著齊書煜,他一字一句地指證親眼見到蘇家的女人與父君有染?!?/br> 說著他緩緩地閉上了眼睛,凰傾夙心中疼得不行,親眼見著這一切的他該是多么的絕望?。?/br> “父君臨走前道了一句:青絲纏,纏了一生,終歸還是抵不過信任。父君被禁足在寢宮之中,那日蘇家的女子被斬殺,父君望著外面的大雪,目光望著鐘離府的方向。” “也就是那一夜,鐘離府被傳感染瘟疫,沒讓父君看一眼,沒有任何證據(jù),外面的人進不來,里面的人也出不去,一噎只見,母皇派人將那里燒成了灰燼。只有月被臨姨帶了出來?!?/br> “他們來到父君的寢宮,我一直都不明白,為什么父君不肯跟我們一起走,現(xiàn)在我算是有點理解了。哀莫大于心死,父君是對這個母皇絕望了?!?/br> 說到這里,他身子又抖了抖,原本清冷淡漠的人兒,在此刻竟然如此柔軟脆弱,凰傾夙恨不得將他的煩惱全都燒毀,只留下快樂。 “念兒……” “夙jiejie,你知道嗎?我?guī)缀?,差一點,就理解了父君的想法,他跟我爭了一生,害了我的父君,奪走了一切,頂替了我的身份?!?/br> 搶走了你十年。 最后一句他沒有說出口,他原本不知道的,但是那日凰傾夙忽然想起了往事,對自己說了一切,但是想起這一切差點要了凰傾夙的命。他害怕,他不想,他不敢再去冒險,讓她再承受一次。 凰傾夙心中忽然一怔,他承受的太多太多了,明明是年華正好的少年,但是承受的卻是殺父之仇,甚至于現(xiàn)如今的兩個國家的仇恨與痛苦。 換而言之,蘇憶念雖然是鳳國皇室唯一的血脈,他同樣也是殺死現(xiàn)任鳳國女皇唯一血脈的人兒子。 當然他不想面對鳳國女皇的原因,更是因為,他也怨,也恨,為什么,當年他們沒有為他的父君做些什么,為什么不早點出現(xiàn),父君也不用死了。 雖然他知道心死,人也幾乎不在了。 蘇憶念靠在凰傾夙的肩膀上:“夙jiejie,我不想再卷入這些紛爭之中了,我怕,要是你以后不信任我怎么辦?要是我再失去一個親人該怎么辦?我好怕?!?/br> 凰傾夙聽著他小聲的傾訴,心中揪成一團,又是心疼又是酸楚。 要是當年自己在他身邊就好了。 “念兒,別怕,我都在,永遠都在,如若你不想回去,我便帶你走,你若是向往簡單的生活,我愿放棄一切跟你一起歸隱,一生一世一雙人,永遠不離不棄,信任你,寵著你,保護你,知道永遠?!?/br> 蘇憶念像一只受傷的小獸,從前所有的堅強與清冷全都消失不見,只剩下脆弱,凰傾夙更是恨自己之前對他的所作所為。 他當時看到自己與齊書煜那般心中該是多么難過???即便是誤會,凰傾夙也是后悔不已。 望著蘇憶念精致的眉眼,和微微發(fā)紅的眼角,輕輕落上一吻。 第92章 憶念新嫁? 因著在烏鎮(zhèn)整頓休息了一段時間,之后幾天一行人基本上都是在趕路,氛圍也漸漸變得不同了。 原本經常來干涉蘇憶念和凰傾夙的鳳弈蘇仿佛預感到了什么似的,不再盯著他們,雖然與蘇憶念相處的時間多了些許,但是黃慶那蘇和蘇憶念面上的表情卻更是濃重。 時間轉瞬即逝,一行人終于到了皇城的城門口,還未進城,便可以看到城門之上隆重的歡迎儀式和城門口內外擁堵的人群。 蘇憶念望著身旁的凰傾夙道:“夙jiejie,接下來的路我自己走吧。你先去找個地方修息,過幾日再說?!?/br> 凰傾夙握住他的手:“念兒,遲早要面對的,我們一起面對好嗎?” 蘇憶念沉默良久,眼底滿是糾結和為難,望著凰傾夙的眸中是nongnong的不舍:“可是……” “念兒,我要娶你,自然要堂堂正正、光明正大的娶你。無論有多難,我都會和你一起面對,我不想讓你一個人獨自承擔了?!?/br> 蘇憶念抿了抿唇,目光有些游移:“但是我不想你為了我冒險……” 凰傾夙望著眼前不安的小夫君,心中的焦慮雖然存在,但是卻多了幾分甜意。 “念兒,你是我的夫君,我是你的妻主,有什么困難,我們一起面對。能跟你在一起,不管結果是好是壞,都好?!?/br> 蘇憶念沉默良久,忽然踮起腳尖,親了親她的唇,速度之快,凰傾夙根本來不及反應,可是下一刻,她眼前一黑…… 夢中,有一個聲音一直在追逐,在尋找著什么。 “不看看嗎?站在頂端,才能看得更遠,才能不被人侵擾。” “頂端才是有著最多紛擾的地方吧……” “你叫什么名字?” “我姓齊……” “齊?” “不對,以后,我姓蘇了?!?/br> “我叫秦素,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憶念?!?/br> 猛然睜開眼睛,凰傾夙大口大口的呼吸著新鮮空氣,她的身上已經完全被汗水打濕了,她起身,竟然有些虛脫。 腦中又浮現(xiàn)出來那日黎錦音說有一個法子可以讓自己知道真相之時,帶自己見的那個人說的話:“真相永遠是真相,虛假終究逃不過現(xiàn)實的明鏡。” 一切似乎全部都如同迷霧散去清晰得她仿佛可以看到當年意氣奮發(fā)的自己。 所有的記憶連貫又自然。 忽然她胸口一悶,喉頭一陣腥甜竟然吐了一口黑血,其中還混雜著一條血紅色的蠱蟲的尸體。 凰傾夙愣愣地望著地上的蠱蟲,忽然聽得外面一個人在敲打著碗筷念叨著又像是在唱著什么。 “說是緣深也緣淺,追逐半生變路人,道是夙念不過是鏡花水月一場空,今日郎來新嫁娘,來日鳳國寧安康?!?/br> 只見那人佝僂著身子,臉上疤痕交錯,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