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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頭。 凰傾夙憐惜得挑起他的下頷,慢慢接近,就在即將觸碰到那久違的讓她日思夜想的甜蜜之時,唇與唇只見只是相差分毫卻無端橫進來了一把折扇。 “……” 凰傾夙現(xiàn)實一愣,而后,面上比鍋底還黑。 鳳!弈!蘇! 蘇憶念臉上的紅暈迅速擴散,整個人都紅得像煮熟的蝦子。忽地推開凰傾夙,理了理亂了些許的衣服,低著頭垂著眸子不肯見人。 鳳弈蘇只是將手上的藥箱遞給他,也沒說什么。他拿過藥箱便腳步急促地走入馬車。 真的不想見人了……壞蛋夙jiejie!壞蛋……妻主…… 鳳弈蘇一雙冰冷的眸子斜睨著凰傾夙,一挑眉,仿佛是在示威得意,看得凰傾夙內(nèi)心冒火。 鳳弈蘇是吧?來!日!方!長! 第91章 憶念往事 北上前往鳳國的路并不是很好走,凰國偏南,山林格外多,而南青鎮(zhèn)作為邊界地區(qū)的鎮(zhèn)子,自然具有得天獨厚的地理優(yōu)勢,易守難攻,這也給行走在兩國之間的人帶來了許多的麻煩。 凰傾夙在鳳弈蘇的搗亂之下沒能如愿跟自家念兒在馬車上,獨自騎著馬,眼神黑沉,在對上鳳弈蘇時是滿滿的□□味。 鳳弈蘇一如既往的清冷,這點倒是跟蘇憶念在外人面前的模樣如出一轍。 只是鳳弈蘇的眼神在瞥向凰傾夙的時候也是滿滿的防備與不滿。 “過了這座山便是鳳國的地界了。御安王,您是否要稍作掩飾?” 也許是受不了這冷凝的氣氛,鳳弈蘇身旁的隨侍也知道自家主子的脾氣,不會主動去關(guān)心別人,這話也只得她說出口了。 凰傾夙目光悠遠地看了看前方,道:“不必。” “可是……” 那個隨侍還打算說什么,但鳳弈蘇竟然難得地開口了:“你倒是不怕死?” 凰傾夙斜睨了她一眼:“彼此彼此?!?/br> 同樣地絲毫不掩飾就闖入別國地界,尤其是凰國鳳國雖然也沒有不和,但是也沒有和過。 車內(nèi)的蘇憶念聽著外面的話,抿了抿唇,心中擔(dān)憂更甚。 正打算開口勸什么,但是卻聽得馬車之外的凰傾夙繼續(xù)說道:“瞞得了多久?此番我是見我王君的家人的?!?/br> 聽此,蘇憶念面上微醺,眉梢的憂愁卻是被甜意所替代。 鳳弈蘇望著眼前的女子,目光之中意味深長,湊近,低聲道:“你有什么自信覺得鳳國皇室會將唯一的皇族血脈交給你?” 凰傾夙聽言,目光一沉,看著鳳弈蘇的眼神更加不善。 鳳弈蘇也不介意,繼續(xù)道:“別說皇家,我蘇家,也不愿把他交給一個曾經(jīng)傷害過他的人?!?/br> 凰傾夙內(nèi)心其實很清楚,此行并不會很輕松。 現(xiàn)在,她娶的不是隱世神醫(yī)蘇憶念,而是鳳國唯一的皇室血脈,整個蘇家疼在心尖上的人。 單單是鳳國唯一的皇室血脈這一點,他們的親事就難如登天。 唯一血脈,這一個詞,代表著,蘇憶念未來的妻主將會是鳳國的掌權(quán)人。 而她,是凰國的王爺。 凰傾夙目光沉沉,但在望向馬車的那一瞬間忽然便卸下了所有的重擔(dān),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 至少還有他在身邊。 不理會鳳弈蘇的冷嘲熱諷,也不理會隨侍的阻攔,凰傾夙騎著馬率先步入了鳳國的地界,不遠處便是鳳國的邊界之城烏鎮(zhèn)。 鳳國的風(fēng)土人情與凰國的相像,但是還有些區(qū)別。 馬車窗戶的轎簾時不時被掀開一個角,雖然蘇憶念嘴上說著不是很想回到這里,但是其實心里面還是期待的吧? 孤獨那么多年,忽然有親人了。還有自己的子民們。 凰傾夙的注意力全都在那掀開的轎簾之上,忽然停了下來。 “就在這里稍作休息吧?!?/br> 鳳弈蘇也不拒絕,找了一家客棧一行人便在這烏鎮(zhèn)上走走逛逛。 蘇憶念對于這陌生又熟悉的地點有些興奮,面上雖然是清清冷冷的,但是眼底的興奮與好奇卻瞞不過別人。 凰傾夙與鳳弈蘇跟在他兩邊,鳳弈蘇見此問道:“念喜歡這里嗎?” 蘇憶念被她這么一問,忽然一愣才道:“只是好奇,這里我好像來過。” “來過?” 鳳弈蘇奇怪地望著蘇憶念,蘇憶念點了點頭:“記得不是很清楚,但是記得來過?!?/br> 一旁的月也開口:“我好像也有點印象,好像是跟……” 說到這里,他便噤聲,蘇憶念抿了抿唇繼續(xù)道:“跟我爹一起來過?!?/br> 說完低下了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凰傾夙新伊藤,輕輕拉起他的手,無聲地給他力量。 蘇憶念一改往日的羞澀,竟然輕輕回握住了她的手。 鳳弈蘇沒錯過這么這一幕,可是卻也不再說什么。 畢竟他們之間可能也就這點時間了。進了皇城之后,怎么樣就聽天由命了。 她借口有事便先走了,凰傾夙心中卻沒有絲毫的輕松,鳳弈蘇的態(tài)度也告訴她,她前面的路有多難走。 拉著蘇憶念來到郊外一條小河邊,,蘇憶念忽然停了下來。 “夙jiejie,你要不要聽聽我的事情?” 凰傾夙沒有說話,只是更加握緊了他的手。 “母皇本來特別愛父君的,后宮之中除了早年取過的幾個男子,在父君來了之后便在沒有過其他人?!?/br> 他說著,語氣是回憶之中的幸福:“我跟他幾乎是同一天降生的?!?/br> “他?” 凰傾夙開口了。 “齊書煜。原本我該叫齊書念的?!?/br> 解釋完,他繼續(xù)道:“母皇格外寵父君,可以說齊書煜是一個意外,父君也一度因為這件事情很難過,這也導(dǎo)致了母皇不是很喜歡齊書煜?!?/br> “但是不知道什么時候開始,宮中流傳著我們兩個特別像,簡直就是雙胞胎一般,又是同一天出生的,十分有緣,而我也不記得是什么時候開始,齊書煜一直往夫君這邊跑,名義上是來尋我一起玩耍?!?/br> “母皇很疼我,經(jīng)常過來,一來二去,母皇眼中也多了這么一個孩子。其實也沒什么,我亦視他為親弟弟,甚至有些愧疚搶走了母皇的疼愛。可是,我沒想到他竟然會那般誣蔑視他如己出的父君。” 說到這里,他微微有些瘦小的身子開始微微發(fā)抖,凰傾夙不由得抱住了他,緊緊地抱住:“念兒沒事了,已經(jīng)過去了?!?/br> 蘇憶念微微冷靜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