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槍聲在訓練場上回蕩,他的心臟也跟著劇烈跳動。25、24、23、22、21……20!夠了,梁上君在心里說,20發(fā)子彈,足夠了!躍然起身,梁上君看準時機迅速地發(fā)了一槍,將他們身邊的教官一槍擊斃。場上頓時混亂起來,遜奈也不是吃素的,立刻有人出來對他架起了槍。梁上君不管不顧,只是一個勁地向著高臺沖去,子彈在他的身前身后呼嘯而過,他時而躲閃一下,但大部分時間都是在向前沖,速度快得驚人,那種爆發(fā)力,甚至讓人有一種他比子彈還要快的錯覺。他的“戰(zhàn)友們”,那些跟他一樣是俘虜的人也很快反應過來,已經有人幫著他反抗。他們不為榮耀,不為活命,他們只是為了反抗而反抗,哪怕結局就是個死,也要能拖一個就拖一個,和他們的敵人一起下地獄!梁上君的手臂和腿部都有好幾處子彈的擦傷,沖擊力和灼熱的溫度刺激著他的神經,讓他更加清醒,也更加地不要命。拜玲耶的身邊有十四個護衛(wèi),梁上君已經解決了距離他最近的五個,他身后的“戰(zhàn)友們”幫他解決了剩下的,他的嘴角勾起一個狠絕的笑,借著沖鋒的慣性一把勒住拜玲耶,利用她擋在自己的身前,拜玲耶緩過神來,對一片混亂的人們說:“住手?!?/br>下面的槍聲頓時停止。梁上君的頭又在疼痛,冷汗大顆大顆地滾落下來,銳利的痛感使得他的手微微顫抖,也使得他眼前天旋地轉。他笑了笑,心想著值了,值了,他死,拖一個遜奈的領袖,太他媽值了!這時候只聽見人群中發(fā)出了一聲叫喚,那聲音顫顫巍巍,卻帶著十分歡喜與恭敬的語調喚道:“領袖!”緊跟著很多人喚起來:“領袖!”梁上君一愣,頭更加地痛了。他注意到,那些人并不是對著拜玲耶喊領袖,而是朝著他的另一個方向。他攜著拜玲耶微微側身,正對上一張年輕男子的臉龐,半中東半漢族的模樣,那人沖他溫和而笑:“請放了我的母親,我可以跟你談談條件?!?/br>“我叫穆斯塔法,是遜奈的領袖。”梁上君壓抑住越來越尖銳的頭痛,回到:“幸會幸會,我叫梁上君,是貝吉塔星的王子?!?/br>穆斯塔法愣了一下,不甚在意地笑了笑,淡定地說:“王子殿下,你可以提出你的條件?!?/br>梁上君有點樂了,這領袖有意思啊,跟他沒有代溝啊,真是挺搞笑的啊,于是他清清嗓子,說:“那我就不客氣了,首先,我想你死,其次,我想遜奈死,最后,我想我死?!?/br>穆斯塔法攤了攤手:“這樣啊,很遺憾,看來我們沒得談?!?/br>他話音剛落,梁上君突然下意識地感覺到危險,他想要避讓,然而劇烈的頭痛讓他的反應慢了半拍,肩側被一個冰涼的物體射中,下一秒,他全身失去了力氣,一切都離他遠去。再度清醒的時候,他發(fā)現自己又一次身處在那個白花花的醫(yī)院里。肌rou仍然處于無力的狀態(tài),但是簡單的活動已經沒有問題。他條件反射地四下看了看有沒有電擊儀,發(fā)現沒有之后長長地松了口氣,看來心里陰影確實是最難對付的東西。“王子殿下……”穆斯塔法的聲音從上方傳來,梁上君一個繃不住笑岔氣了:“哈、哈哈,我說領袖先生,咱能回到三次元來么,不管怎么樣,不會有像我這樣孬種的王子吧?!?/br>穆斯塔法搖了搖頭:“你?孬種?我不這么認為。孬種可沒有你這樣的膽量和魄力。那時候我看見你的身手了……”他定定地看著梁上君,神情無比誠摯,“梁上君,你就像一支銀色荊棘?!?/br>梁上君雞皮疙瘩落了一地:“這什么比喻?你腦子沒病吧!還有,領袖先生,我在你們這里的名字是748,你可以叫我去死吧?!?/br>穆斯塔法仍舊笑得溫和:“梁上君,不要鬧了,我們來談一下我們的交易?!?/br>梁上君給他說得一愣,這人跟他說話就像跟小孩子說話似的,不要鬧?誰他媽鬧了!而且他們之間有什么交易好談?完全你死我活的對立面,哪里有交易可談?不過他還是要聽一聽的:“你說?!?/br>穆斯塔法道:“首先我希望你能明白我的立場,我反對我母親的做法?!?/br>梁上君挑了挑眉:“哦?”這么說來,內訌?“最近國安部和伽藍逼我們逼得很緊,我們在這里的據點并不充實,無論在軍火還是戰(zhàn)士的供給上都不怎么能長久地支持下去,所以我母親才會迫不及待地把你們這些人收進來。她想要盡可能地擴充軍需力量,但是……”說到這里他看著梁上君微笑,接著說,“顯然,她并不成功?!?/br>梁上君道:“這么說,她是想讓我們去戰(zhàn)場替她戰(zhàn)斗?把我們喂給自己從前的戰(zhàn)友?所以她才這么著急地讓我們用槍,甚至顧不上自己的安危?嘖,該說她太狠了還是太天真呢。不過這樣的話,說明伽藍現在占領著絕對的優(yōu)勢?!绷荷暇靡獾夭[了瞇眼:“你們慌了?!?/br>穆斯塔法倒也坦率:“是的,我們慌了?!?/br>“那你找上我,有什么意思?”“我想讓你為我做事,幫我推翻拜玲耶的政權,并且除掉她。”梁上君有點懵,他聽見穆斯塔法用微笑的表情用談論天氣的語氣說要除掉自己的母親。愣愣地看著面前這個男人,略微突出的眉骨,深邃寧靜的眼睛,溫和淡然的嘴角,梁上君有些難以置信,這樣親切的人竟說出這樣大逆不道的話。“那你之前為什么不干脆縱容我殺了你母親?只要你不插手,我肯定已經跟她同歸于盡了?!?/br>“我不可能在那些人面前公然這樣做,她畢竟是我母親?!?/br>“哦,人言可畏,我懂?!?/br>“遜奈應該是我的,可是現在拜玲耶手握著它將近三分之二的權利,我要奪回來?!?/br>“好,有志向。不過跟我有什么關系?”梁上君問出了最重要的問題。穆斯塔法解釋說:“我查過你,梁上君,你是伽藍最出色的連長,你了解伽藍,我希望得到你的幫助?!?/br>梁上君又樂了:“第一,我不是伽藍最出色的連長,不是我謙虛,在那兒比我厲害的大有人在,第二,我憑什么幫你?那是我的曾經的忠誠所在,我憑什么為了你的私欲去對付它?”“說實話,伽藍的進攻在某種程度上是給我提供助力,我并沒有要求你去對付它?!蹦滤顾ǖ溃拔抑皇窍胱屇惚M可能幫我避一避他們的攻勢,等到我完全控制住拜玲耶的權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