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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軟,腳也不酸了,三兩下便爬到沈璧背上,樂得眼睛縫都快看不到,還昂著頭跟坐在另一邊的沈璜打招呼。方天林笑得臉都僵硬了,婆婆沒深想,估計還以為是他和沈家河兩人教他們這么玩的,特別是他,反正這一年來出人意料的事情他也做了不少,孩子們被他這么整著玩,也不是不可能。這可真是冤枉了他,誰會在孩子這么小的時候,就教他們玩這些花樣?方天林卻什么都不能說,旁人問起來,他還得把事情攬到自己身上??磥恚瑢τ谌サ慕逃€得加強,他還以為他們不會出岔子,哪想現(xiàn)在就給他整這么一出,這讓他怎么放心?既然孩子們都玩上了,方天林也不會出言阻止??粗髢鹤颖持鹤?,依然爬得比較輕松,方天林只能嘆息一聲。三個孩子中,大兒子發(fā)育最好,手腳最有力,腦瓜子也靈敏得不行,身體第二好的便是二兒子,小兒子在身體素質上明顯比前頭兩個要差一截,比起其他同齡孩童來說,倒是絲毫不遜色,甚至還要好上一籌。體力不行,便用智力彌補,這一點在沈璜身上得到了很好體現(xiàn)。像眼前這個游戲,小兒子完全玩不轉,不論背著哪個哥哥,估計立馬得趴下。他也很有自知之明,沒有參與其中。又站了會,見孩子們玩累了趴在席子上休息,方天林回房去拿了一塊濕布巾,給三個孩子擦干凈身上的汗水,又為沈璧沈璋換了套小衣裳。沈璋早就見到方天林,之前跟哥哥玩得高興,空不出手來,現(xiàn)在沒事干了,立刻趁著剛換完衣服的便利之機,張手要方天林抱。方天林順手就將他抱在懷中,如今孩子們已經能穩(wěn)穩(wěn)當當坐著,豎著抱也沒事。沈璋特別喜歡突然拔高的視野,每次被大人們這樣抱著,他就特別興奮,嘴里咿哩哇啦,也不知道在說些什么。第30章懷里抱著二兒子,方天林也沒漏看另兩個。大兒子正在折騰撥浪鼓,幾個月玩下來,邊緣都起毛了,現(xiàn)在他力氣變大,撥浪鼓更是遭了秧。方天林瞧著,大兒子不把它拆了估計不會罷休。至于小兒子,他時不時會瞥幾眼院子里栽著的樹木,對廊檐下那些冒頭沒多久的作物貌似也有些興趣。方天林眉頭打成一個結。老大老三不會一個要當工匠,一個要繼續(xù)當農民吧?要真這樣,那可真白瞎了他們那股機靈勁。不是方天林看不起這些,實在是大環(huán)境如此,三個孩子里面,至少得有一個人出人頭地,以后才不會輕易被人欺上門。再低頭看著懷里這個,也不是個省心的,搞不好哪天就跟他說,他要進軍隊里發(fā)展。想這么多也沒用,孩子們還只是個嬰兒,cao心這個為時過早。方天林無奈地笑了笑,以前他可不會想得如此細致,估計是得了媳婦孩子后,心中有了牽掛,不自覺就為往后考慮。田里情況不是很好,方天林暫時還沒想出怎么讓“泉眼”的出現(xiàn)順理成章,只能跟著沈家河他們一起擔水澆地。很快便要夏收,這一季倒是不用怎么擔心,雖有些缺水,但并不嚴重,最多只是減產,要是一直這么干下去,下一季糧食就很是危險。虧得沈老爹舍得出錢打造一輛板車,要是全靠人工挑水,那真是一回想起來就令人心酸。日常從沙河挑一擔水到家里就夠累的,這要澆遍那么多畝田地,估計不出幾天,就能將人累到。廣延村有牛車的人家不多,有板車的就要多上一些,但更多的人家真只能肩挑手提。幸虧現(xiàn)在缺水現(xiàn)象不嚴重,不用天天將地澆透,村民倒都還能應付得過來。這樣忙碌幾天后,突然變天,村民們千盼萬盼的雨總算及時而至。這場雷雨下了三個時辰,將田地徹底浸潤透,盡管時間持續(xù)不長,村民也知足了。沙河水也暴漲一截,人們臉上愁容少了許多,代之以笑臉。今年收成不及去年,大家更珍惜這點成果。沈家除了留下兩個最大的孫女守家看孩子之外,八歲以上的孩子都下了田。方天林見了,眼睛微微瞇起。沈家家境有所改善,孩子們依然要這么辛苦,這只能說明,這一年多所賺的錢還不夠,不足以讓沈家徹底改變生活,他還得繼續(xù)想辦法賺錢才行。夏收很順利,只是忙完后,眾人都累得脫了一層皮,天天都是沾床即睡。三胞胎像是知道雙親很辛苦,連慣來很是活潑的沈璋也安靜了許多,這讓方天林跟沈家河省事不少。這個時候,方天林特別慶幸自家三個娃懂事,要是換做尋常孩子,三胞胎一起鬧騰起來,再加上起早摸黑下地,這日子怕是沒法過了。忙完自家的地,沈家河四兄弟又去幫大伯家干活。方天林倒是托了去年那回的福,大伯娘一見到他就覺得rou痛,直言不需要他過去幫忙,他就跟著大嫂他們在曬場上忙活。臨近中午趕回家吃飯,方天林一進院子,便發(fā)現(xiàn)氣氛不大對。稍微擦拭了一下身上黏膩的汗水,一踏入堂屋,便見到不怎么抽煙的沈老爹,正拿著旱煙桿子啪嗒啪嗒一個勁猛抽。見到這陣勢,方天林便知事情不好。只是他在腦海里一通搜索,也沒想起哪里有問題。沈老爹不說,方天林他們這些當媳婦的也不好問,中午飯便在一片安靜中默默吃完。直到晚上沈家河四兄弟忙完回家,沈老爹才把他獲知的消息告知給沈家眾人。這消息顯然還沒傳開,不然,方天林他們早就從其他人口中得知此事。原來,野兔異動并不是沒有緣由。春天那會,北方好幾個州府就鬧了旱情,商陽山脈另一邊正巧也在這個范圍內,野獸憑借本能往南往東遷徙,野兔不過是誤打誤撞進入了少沖山一帶。它們中只很少一部分躥出山林,大部隊都是到頭后當即便調轉方向,朝南奔。這還只是在靖朝境內,再往北與靖朝接壤的一些國家也未能幸免。北邊這些部族,大都靠游牧為生,春天正是萬物生發(fā)的季節(jié),這個時候牧草長勢不好,就意味著接下來一段時間,牲畜將沒有足夠的草料,緊隨而至的便是牧民食物的短缺。為此,他們頻頻犯邊。靖朝這一任皇帝不是那等任人欺凌的軟弱之輩,自是下令邊關將士應戰(zhàn)。兩軍開戰(zhàn),糧草先行。打仗打的就是錢,每一場仗下來,就要填充進去大量從百姓身上收上來的賦稅,再加上數個州府遭了春旱,盡管不是特別嚴重,也得撥款賑災,需要用銀子的地方太多,增收未鬧災地區(qū)的賦稅便成了板上釘釘的事。就這也罷了,沈家前陣子大賺了一筆,這點錢銀還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