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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錢拿回去,我在你眼里成什么了?”男妓?“別不好意思,你做模特也不容易。”曹凝特別想說一句,是不是有了錢你就不會浪蕩了?但是沒說,他頭也不回地走了。到現(xiàn)在張清韻才明白,原來自己在曹凝的眼里是這么個玩意兒。他挺難受的,大半夜睡不著給曹凝發(fā)信息:“我跟你上床不是為了你的錢?!?/br>“你為不為那是你的事,我給不給那是我的事。”曹凝的回復(fù)特別自我。“你沒有尊重我?!睆埱屙嵉谋砬樘貏e嚴肅。“別這樣,你不談這些問題的時候比較可愛?!辈苣亓诉@條,就沒有再回張清韻的短信。望著沒人回復(fù)的短信,張清韻揉了揉額頭,有點不知道接下來該怎么辦了。經(jīng)過一晚上的失眠,他接受了這個事實,想要在短時間之內(nèi)改變曹凝的想法是不可能的事情。他也是有自尊心的人,做不到上趕著被人侮辱的地步,所以天亮以后就沒有再聯(lián)系曹凝。再見面是三天以后,曹凝主動聯(lián)系的。當(dāng)時張清韻當(dāng)下班,還在走路上,接到電話有點猶豫,問他說:“找我干什么?”曹凝聲音略困惑:“最近怎么不給我發(fā)信息?”這家伙不是說喜歡自己嗎?上一次就夠了?“我不缺錢花?!睆埱屙嶉_著玩笑說,笑意卻未達眼底。“嘖,還在為這個生氣?你是不是太小氣了點?”曹凝也跟著哼笑起來,一點道歉打算都沒有,他記憶中還沒跟誰道過歉。在房間里飛著飛鏢,一邊挺不正經(jīng)地說:“最近床上沒人吧?要不要我過去找你?”張清韻嘆了口氣,偶爾會想想,如果曹凝沒有遇到自己,會過著怎么樣的感情生活?像他叔曹斂之那樣糜爛成性?以前覺得自己誤會了他,現(xiàn)在看來不是誤會,這小子是真的不把身體當(dāng)回事,看見順眼的就可以上床。讓張清韻不禁懷疑,他以前那段喜歡,是不是真的喜歡,還是只是沉溺于rou欲?曹凝,讓他看不透了。“如果我說不,你會去找別人嗎?”他問道。“別人?哪個別人?我暫時看得上眼的就你一個人,你想拒絕我?為什么?我讓你不滿意?”曹凝玩飛鏢的心情都破壞了,隨便扔在一邊,在房間的沙發(fā)上坐下來,翹著二郎腿,等待對方的回答。“不會就好,那你過來吧,不過這次不要再給我錢?!睆埱屙嵳f得很嚴肅。“隨你?!辈苣吨旖切α诵?,沒有當(dāng)回事。家里老人家有保姆和一位大叔照顧,他過去跟外公說一聲,晚上要晚點回來。穿上厚實的大衣,戴上帽子和手套,曹凝拿著車鑰匙出了門。他到的時候,張清韻在賓館樓上等他,身上還穿著整齊的衣服,準(zhǔn)備等他一起吃晚飯。去吃飯曹凝沒意見,聽對方說要做東請客,他也沒說什么,只是笑笑不語。三天沒見面,這個男人還是那樣,坐在那兒神情有點繾綣,有點憂郁。被帽檐壓在額頭上的頭發(fā)有點凌亂,眼睛一如既往地黝黑深邃。他貌似不想說話,顯得很沉默。曹凝也不是那種沒話找話說的人,他哂笑一聲,轉(zhuǎn)過頭去專心開車。“在你眼里,我就是個玩意兒對不對?”張清韻開口說話了,自找虐的節(jié)奏,可是還是想問清楚,想知道曹凝想在究竟是怎么想的。“那你認為呢?你跟我扯上rou體關(guān)系,還希望我當(dāng)你是什么?”曹凝在沒有真心喜歡上一個人之前,挺狂,挺自我的一個人。要跟他對等交往,首先得你有資本。張清韻現(xiàn)在才感受到,什么叫做鴻溝。原來以前的曹凝對自己算是好的了,起碼用了真心。“沒有可能和你平等交往嗎?”他知道,曹凝對自己有興趣。“你拿什么跟我平等交往,身體?”曹凝瞥著他:“我確實挺喜歡的?!?/br>跟他上床夠刺激。“……”張清韻沒話說,他有種無力的感覺。“談過不少人吧?心里想著誰?”曹凝有時候特別敏感,他一開始就知道,張清韻心里有人。凝望自己的時候,眼里頭帶著想念。確實特別吸引人,但是曹凝不想碰這樣的棘手貨。他這個身份是一方面,對方身心都被占有過是一方面。男人和男人,玩玩就算了。在和張清韻上床之前,曹凝想通了這點才敢找他。只要性,其余的一律拒絕。“我說想著你你相信嗎?”張清韻看著窗外,天色黑乎乎地,霧氣沉沉的晚空,壓得他的心也不透亮。“不信,不過你嘴真甜,繼續(xù)保持?!辈苣裏o所謂地笑笑,他也想通了,不管張清韻跟過多少人,還沒完全膩味之前,就這么湊合著唄,“你這樣,真讓人討厭。”張清韻低聲抱怨著,沒有讓他聽見。也許這樣的曹凝,才是真正的曹凝,之前那幾個月,更像一場夢,夢醒了就什么都沒有了。“雖然你說你請客,但是一般東西我還真吃不下,所以就免了吧,今晚還是我買單?!辈苣龓埱屙嵢サ牡胤剑砸活D飯沒有幾萬塊錢買不起單。這德行也不是第一次展露,張清韻只是笑了下,沒有反駁。他高興怎么樣就怎么樣吧。坐下來開了一瓶酒,曹凝自己在那喝著,眼光若有似無,看著對面的人。眉宇間那份復(fù)雜的思念,總是讓人對他很好奇。既然情深,何必浪蕩?曹凝不相信一個才認識三天就跟別人上床的人,會有多么情深。“說說你喜歡的那個人?!彼蝿又掷锏木票?,暗紅的酒水在里面隨意流淌。此刻的他,身上沒有認真,只有隨心所欲。“他哪里都好。”不過那是記憶的曹凝,十八歲的曹凝,以后不會再有了,他已經(jīng)不見了。“有這樣的人嗎?”曹凝哼笑,不能吧?誰活在世界誰沒點小毛病?“有,他天真直率,有點小脾氣,愛粘著我,喜歡吃我做的東西?!睆埱屙嵭χ?,回想起來很多自己和曹凝在一起的點點滴滴。當(dāng)時覺得那是很平常的事兒,壓根兒沒想到,說沒了就沒了。只有自己一個人記得,自己不說的話,世界上就沒這事。“這么喜歡,為什么還隨便跟別人上床?”曹凝臉上漫不經(jīng)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