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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記得給我?!背田L(fēng)見到人進來,對著他們幾個大笑道。柳筠衡搖了搖頭,對他道:“你下回能不能換點別的賭?”“哎哎哎,公子啊,都說了,我就好點小酒。您能不能別每次都攔著我?”程風(fēng)笑著,舉起酒杯對著宇文淇道,“淇公子,要不要來一杯?”宇文淇輕抿嘴唇,微微搖頭。“沒事,他今日喝的是柳林酒。你若想著,去把他灌倒好了?!绷藓獾吐晫τ钗匿啃α艘幌?。宇文淇還是搖頭,他輕聲道:“不了?!?/br>“花開酒美曷不醉,來看南山冷翠微。你不嘗,可惜了?!背田L(fēng)說著,又痛飲一杯。出乎意料,柳筠衡坐了下來,給自己面前的碗斟了滿滿一碗?!八粊恚遗隳愫?,看今日誰先倒?!?/br>他的面上帶著笑意,卻隱隱的有些苦澀。程風(fēng)不知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只是見宇文淇面色有些擔(dān)憂,想著還是不動聲色的陪飲。喝到最后,程風(fēng)怒了,這人怎么喝不醉的?武功好就算了,這也太過分了。只是所有人都忽略了聽秋的表情,一臉無奈加心疼。“筠衡,別喝了?!庇钗匿繉嵲诳床幌氯チ?,他奪過柳筠衡的碗,將他沒飲盡的辦完酒一氣飲盡。他知道青門飲那幾個根本不敢對柳筠衡多加干涉,自己看著,心里卻越發(fā)不是滋味。程風(fēng)看著依舊清醒卻一言不發(fā)的柳筠衡,打了個手勢讓微煙她們現(xiàn)行離開。“我在隔壁,若需要,你喚我?!彼f罷,也走了。“你不是要喝么,我陪你好了?!庇钗匿空f著,又開了一壇酒。滿滿的斟了兩碗,放了一碗到他面前。柳筠衡看了他一眼,也沒說話,依舊是碗起碗空??墒怯钗匿渴懿涣肆耍ё×藓?,低聲喚道:“衡兒我頭暈?!?/br>“酒量不好還逞強?誰教你的?”柳筠衡揉了揉他的頭,怒道。他是當(dāng)水喝的,所以程風(fēng)才喝不過他。宇文淇沒有說話,這下這酒暈的,他難受。柳筠衡看了看這屋里,抱著他起身。轉(zhuǎn)到屏風(fēng)之后,直接把他往床上一扔。自己坐在床邊低著頭一言不發(fā)。幸而他是把人往被子里丟,宇文淇無奈,只能自己一個人側(cè)身往里。還未入睡,聽得柳筠衡起身往外走去。他竟也不敢多言一二。柳筠衡到程風(fēng)屋里時,程風(fēng)看著他,有些無奈。他不知道柳筠衡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只是看著他的面色,并不算太好。“最近,灞橋那邊好像很多人來往。而且都是熟人。”柳筠衡看著程風(fēng),默默的說了句。今天來時,遠(yuǎn)遠(yuǎn)的看了一下。程風(fēng)笑了笑,對他道:“那是情盡橋,自然會有很多人在那人來人往。至于熟人么,我倒是那日在那附近碰到一個?!?/br>“是么,看來,我又犯渾了?!绷藓獠槐厮f就知道他說的是誰。我留你一命,你為何偏要自尋死路?程風(fēng)笑了,這人太聰明了,只是又太善良了?!肮哟蛩阋娝??好像,還是會碰到他?!?/br>“沒事,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我原本就計劃帶子淇過去看看灞橋垂柳,總不能失約于他?!绷藓鈹[了擺手,他笑,“就怕人多了,見了心煩?!?/br>“公子還是這副脾氣,可今后的事情,避是避不開的?!背田L(fēng)笑了笑,起身取了解酒的東西給他。“傳到橋頭自然直,有何可懼怕的?”柳筠衡笑著接過程風(fēng)給的東西,道了聲謝,回隔壁屋去。可是葉離,我不愿見你。一點也不愿。柳筠衡看著蜷縮在被窩里的宇文淇,輕輕拍了拍他的后背。“衡兒?”“把這杯水喝了再睡?!彼穆曇粲行┧粏。蟾攀秋嬀七^多的原因。他看著宇文淇,扶著他讓他把水喝下。“你,放了什么在里面?難喝?!庇钗匿坑采膶⑺氏氯ィ@才問道。柳筠衡扶他躺下,輕聲道:“解酒之物,程風(fēng)給的?!?/br>宇文淇心里一滯,又是程風(fēng)開得藥。“你說帶我去灞橋走走,何時去呢?”“明日,起早過去。最近天氣都還不錯,那邊的風(fēng)景也該不錯?!绷藓庹f著,又揉了揉他的頭。宇文淇見他不是太開心,也不多問話,只說自己倦了。“公子,我打算去聽秋那忙一陣。最近我們調(diào)了一下,我的醉花陰,給憐君和憐卿打理了?!眿僧嬤M來的時候,柳筠衡正坐在桌邊看著青門飲近期發(fā)生的事。柳筠衡點了點頭:“你們安排,我這都隨意?!?/br>“公子還是老樣子?!眿僧嬓α诵?,在他對面坐了下來。她伸手點了點杯中的水,在桌面寫下“他是公子要跟隨的人么?”未等柳筠衡說話,她又補了一行字:“你會跟隨他一生么?”“會。”柳筠衡點了點頭,在桌面上寫道。“那,愿公子如意。”嬌畫寫這句話的時候,笑意滿滿。柳筠衡含笑又點了點頭。這些,都是他最要好的朋友,也是老頭走了之后最親的人。嬌畫笑道:“我想了很久,或許以后都不會再回去了。我一個女兒家,在那種地方待久了,我會怕?!?/br>“老頭說,你當(dāng)年是第一個挑的。不過隨你吧,反正你看我,這些年何時管過你們?嬌畫,你還記得你第一次帶我去醉風(fēng)閣么?”柳筠衡饒有趣味的問她。嬌畫一頓,點了點頭。她如何會忘記,在一片燈紅酒綠中,在一堆風(fēng)塵男女中走過,卻面不改色的孩子,她如何會忘記?“那時候,我已經(jīng)會唱些許的曲子。一次給老頭唱完曲,他忽然說了這樣一句話,都說婊/子無情,戲子無義,可我看來確實戲文有情,戲子無情?!绷藓獾吐曊f道,頓了頓,他又說,“本來,那年之后,我就沒打算再唱曲。可是去老頭墳前的時候,我又想著再給老頭唱一次吧?!?/br>“很多人都厭惡那些風(fēng)塵中的男女,可我不會。若不是萬不得已,沒人會愿意去做這些事。若你都是高枕無憂之輩,又如何,會這樣的方式來度日?若說是心甘情愿,一定不會在那樣的地方生存。”這是柳筠衡第一次對人解釋那時候的事情,而這樣的解釋,讓嬌畫不得不對他刮目相看。“公子,嬌畫明白?!?/br>“可是,世人終不會正眼瞧他們,尤其是,男子。這也是我不讓你們擴大的原因。”柳筠衡抿了口茶。嬌畫看著他,笑了:“公子的這些苦心,也是難為了?!?/br>她說完,朝柳筠衡行了一禮,慢步離去。******“醉花陰,是青樓?”回屋時,宇文淇睜著眼,看著他,聲音很輕。柳筠衡點了點頭,在他身旁坐下:“是。怎么?”宇文淇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