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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祖母,孫兒沒事的,今日不是好好的在你面前麼?孫兒一會還得去宣政殿,是父皇讓孫兒先過來的?!庇钗匿空f完,就有皇帝那邊的人過來。他又叩了三個頭,這才隨著太監(jiān)離去。太后看著他走遠(yuǎn),只是默默的抹了抹淚。此子若反,欺之者必亡。宣政殿里,皇帝似乎已經(jīng)把宇文瀚訓(xùn)斥了一番。宇文淇也不知道現(xiàn)在是什么情況,只是隨著太監(jiān)走了進(jìn)去,跪下磕頭行禮。“免禮,給景親王賜坐?!?/br>“謝父皇?!?/br>“交由大理寺審問的人全部招供了,皆是晉王指使。如今景親王也在,朕倒是想問問晉王,到底是何故要致同胞手足于死地?!被实鄣穆曇衾锊粌H僅是憤怒,還有痛心。宇文瀚跪在地上,面色慘白,只是嘴里不住的說著:“兒臣知錯,聽?wèi){父皇處置?!?/br>“景親王怎么看?”皇帝突然問道。宇文淇愣了一下,倒是沒想到皇帝會來問他。遲疑了一下,他起身跪下,這才應(yīng)道:“若說有律法,理應(yīng)按律法來辦。然晉王和兒臣雖不是一母同胞,可終究是手足。這事兒臣不敢擅自做主,只是兒臣如今安然無事,還望父皇法外開恩從輕發(fā)落?!?/br>“七哥?!庇钗腻粽耍睦镏?,若是宇文淇想致自己于死地,這一次便是絕佳的好時機。不然再怎樣,留得他的性命,勢必會有卷土重來的機會。“既然景親王這樣說,那便饒去死罪。死罪可免,活罪難逃。即日褫奪晉王封號廢王位,罰俸一年,禁足思過半年?!?/br>“謝皇上隆恩?!庇钗腻牧祟^,慢慢的起身往外走去。“朕倒是沒料到,景親王竟會如此大度?!被实鬯菩Ψ切Φ目粗钗匿浚肿屗鹕?。宇文淇欠了欠身,淡淡的應(yīng)了一句:“兒臣如今安然無恙,父皇已經(jīng)褫奪了八弟的封號和王位,就不必再罰了。倒是兒臣自己該去反思一二,何故惹得兄弟這般憎恨?”明和帝聞言大為震驚,他不甚管教這個排行第七的孩子,如今卻見得他品行這般端良。真是實屬不易??尚睦镉侄嗔藥追址纻?,這樣的人,若是凡人倒也罷了,偏偏如今自己已經(jīng)許了他親王之位。若能輔佐太子,將來也算是一個助益;可若是不能輔佐,那便是太子登基之后最大的阻礙。想了許久,皇帝干脆繼續(xù)對他放養(yǎng)?!澳慊馗煤眯蒺B(yǎng)罷,這些日子,無事可不入宮?!被实鄞笫忠粨],免了宇文淇這段時間進(jìn)宮請安禮。宇文淇仍是叩首之后才退了出去,才走出大殿沒幾步遠(yuǎn),就被宇文瀚叫住。“我如此待你,你就不恨?”宇文瀚尷尬的不知該如何稱呼,直接問了話。宇文淇看著他,動了動唇,許久才道:“若我死了,恨你我也活不過來。若我活著,何必給自己添累?”“七哥。”宇文瀚猛地跪了下去。“起吧,你還有家小,好好顧著她們才是。”宇文淇輕嘆了口氣,抬步走了。宇文瀚一直目送他走遠(yuǎn),才慢慢的站起身子。他和他之間,差的,早已不是心計。******如今對他來說,皇帝說的那句話倒是是一件極好不過的話。這樣一來,他倒是可以光明正大的離開了。“筠衡,我們準(zhǔn)備何時啟程?”宇文淇回到府里不久,就問柳筠衡。柳筠衡剛剛調(diào)息了一番,見他開心,倒是有些疑惑。“父皇說了,這段時間都可不進(jìn)宮去。我想著出去走走,散散心?!庇钗匿恳荒樣鋹?。“好,后日便帶你過去。明日,我還要見個人?!绷藓恻c了點頭答應(yīng)了他的話。宇文淇見他應(yīng)了,也不管其他,他滿心都在這一件事情上。想著笑道:“你原是讓我開春時過去的,當(dāng)年也說讓凌大哥帶我過去。如今還是隆冬,你那邊可有美景可賞?”“沒有,你愛去不去?!绷藓馊滩蛔∠霛娝渌?/br>“去,當(dāng)然去。沒有美景還有美人,怕什么?!彼f著,直瞅著柳筠衡看。柳筠衡真的是拿他沒辦法,卻忽然笑道:“那你還真該帶個鏡子去,每天對著鏡子看看就好?!?/br>宇文淇發(fā)現(xiàn)柳筠衡潑自己冷水的時候,真是從頭到腳的來,一點也不放過。弄的他好半天不敢和他說話,只是悶悶的起身為他倒了杯茶。“明日楚兄會到景王府來,我見得人也是他。”柳筠衡接過茶潤了潤喉,開口對宇文淇說道。宇文淇也只是點了點頭,他頓了頓,把今日在宣政殿之事對柳筠衡說了。“你還算是把我的話聽了些。這就罷了,你還是多提防一下那位吧。他能把這么大的事情都推給了你八弟,還不知下回會對你做什么?”柳筠衡點了點頭,起身披衣。宇文淇嘆了口氣,對他道:“他如今也不過是想著如何除去我,可我卻是不明白,我一直不爭,卻一直被他們針針怨懟?!?/br>“想來這些人原以為你是最好除去的,但現(xiàn)在看來,他們都想錯了。只怕卷土再來,會更為狠毒?!?/br>作者有話要說: 寫這一篇的時候很爽的,莫名的很爽。小七最喜歡小六說的兩句話,有沒有誰記得?☆、青門之地“我依舊是那句話,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況且有你陪著我,我還真是一點不怕。”宇文淇當(dāng)真是無畏無懼,他伸手取來一件銀鼠毛的披風(fēng),為柳筠衡披上。柳筠衡點了點頭,待他收拾好,并肩走了出去。這幾日雪都不曾停歇,整個景王府都是銀裝素裹。柳筠衡慢慢的走著他無心賞雪,只是覺得在屋里悶得慌。云妃的事情他聽程風(fēng)說過,但是調(diào)查的并不細(xì)致,又讓他們重新去查。這年頭,皇宮這種地方,沒幾件冤案怎么可能?只是偏巧不巧的落在他頭上罷了。“衡兒,你要不還是回屋吧。這外頭寒氣逼人,你這身子,受的了么?”宇文淇勸道,昨夜聽他咳了一夜,他也一直揪心著。柳筠衡搖了搖頭,又看著他道:“冷么,我在屋里感覺悶得慌。早上秋楓已經(jīng)給我熬了藥,這下好多了?!?/br>“隨你吧,我陪你走走?!?/br>這樣慢慢的走著,感覺整個景王府真的是大。柳筠衡聽著宇文淇說著王府里每一處的風(fēng)景,走著看著,倒是消磨了大半時光。******“你也忒膽大了,竟敢直接用了笛音殺?!背@鴻見到柳筠衡之后大笑著罵道。柳筠衡不過搖了搖頭:“人太多,我心煩。”“這果然像你的行事,那日小九和我說的時候,我差點一口茶噴到他臉上。后來想想,也只有你會做這事了。幸得你兩都安然無恙,不然這后果,不堪設(shè)想?!背@鴻爽朗的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