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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想去打發(fā)這個人,然而看見是陳飛后,他忽然想到了一個栽贓的機(jī)會。這就是為什么陳飛說王建云等了一會才再開門,因為兇手回樓上去處理了。兇手首先把陳飛帶到了樓上會客廳,陳飛之后去廁所,出來發(fā)現(xiàn)人死了。接著他跑下樓喊報案,當(dāng)時在場的,是楊芬,和許安平。陳飛上去到下來十分鐘左右,你們兩個就正巧來了?”他伸手阻止了兩個人的辯解,繼續(xù)說道:“不過就算是巧合吧,這里有兩個問題,第一,陳飛之前見過王建云,為什么沒有認(rèn)出這個接待的是兇手呢?第二點,兇手是怎么走出屋子的?關(guān)于第二點,那比較簡單。兇手一開始就把尸體藏在了沙發(fā)上?!?/br>他直視幾個人,許安平緊緊抿著嘴唇看著他,“幾位都看見過那個沙發(fā)吧,很大,很寬,樣式比較新穎,不是平面的,而是向后凹的沙發(fā)。這樣,如果在上面蓋滿了抱枕,藏下一個人雖然有點勉強(qiáng),但是糊弄一個來此做客的陳飛,還是足夠的。而等到陳飛進(jìn)入衛(wèi)生間,兇手立刻把人從后面放在沙發(fā)上,然后爬著出了會客廳。時間完全夠。你說是不是,許先生?”許安平冷冷道:“這只不過是你的猜想?!?/br>“那么回到第一個問題,陳飛之前見過王建云,為什么沒有認(rèn)出這個接待的是兇手呢?”元寶峰看著許安平,然后慢慢的說:“因為兇手跟王建云長得很像?!?/br>許安平霍的站起來,“請你說話拿出證據(jù)來?!?/br>元寶峰不怕他,繼續(xù)說“王建云年輕的時候很帥,老了卻發(fā)福了。所以很多人一時聯(lián)想不到。”他從抽屜里拿出一章照片,放在了桌上。幾個人不由得去看,等看了一眼,瞬間就在照片和許安平之間來回打量。許安平強(qiáng)撐著沒去看,因為他已經(jīng)看了無數(shù)遍:“你什么意思?”“這個世界上,雖然不是絕對,不過相似的人,都是血親?!痹獙毞逭f:“王博宇比較像mama,但是,王希妍長得卻像爸爸。而你,長得也很像王建云?!?/br>幾個人頓時從照片轉(zhuǎn)向了王希妍。一說才發(fā)現(xiàn),的確,雖然看上去兩個人完全不像,可是怎么看怎么覺得,兩個人一定有關(guān)聯(lián)。就是不是外形,而是那種感覺。元寶峰說:“所以假如你帶上假胡子,頭發(fā)放下來,一個才見過王建國兩次的陳飛,是不可能發(fā)現(xiàn)的?!?/br>許安平冷笑一聲:“難道我還隨身攜帶假胡子么?”“不,你不用隨身攜帶?!闭f話的是劉蕓,她看著許安平,發(fā)現(xiàn)的確很像自己丈夫年輕的時候。她那時候看過幾次這個人,不過那時候?qū)Ψ蕉鄶?shù)低著頭,她也不關(guān)心外人,才沒發(fā)現(xiàn):“王建云年紀(jì)大了以后,得了一種叫做彌漫性甲狀腺炎,癥狀是全身毛發(fā)脫落。他愛漂亮,早就自己剃了頭發(fā),胡子,每次都帶著假發(fā)出現(xiàn)在別人面前。他的衣柜里面有一個暗格,專門放著這些東西?!?/br>許安平的臉?biāo)⒌囊幌伦儼琢恕?/br>元寶峰點點頭:“對的,我們在那個暗格里找到了你的指紋?!?/br>許安平瘋狂的站了起來,大聲喊:“那說明什么?!總經(jīng)理不過是告訴過我,我替他拿過而已,那能說明什么?!什么也說明不了!你們有什么證據(jù)!沒有!沒有!”幾個人嚇了一跳,元寶峰護(hù)在了前面。冷冷道:“那么,我們從他假胡子的里面找到你的皮膚組織,也不是證據(jù)么?在王律師那里,說財產(chǎn)全部給你的遺囑,也不是證據(jù)?更或者,在你家的那個金絲手套也不算證據(jù)?”許安平一愣,緊接著就要往外跑。幾個警察從門外闖進(jìn)來,摁住了他。許安平徹底瘋狂了,他朝著元寶峰大喊大叫:“憑什么這個女的有點錢,就讓我爸拋棄我媽!讓我從小沒有爸爸!從小在街上撿垃圾吃!你的兒子在享受,每天不是睡女人就是浪費錢,我卻父親在眼前不能相認(rèn)!憑什么?!不就憑著幾個臭錢?。浚。?!爛x!賤×!我要把他的東西全部拿回去,那都是我爸的財產(chǎn),我憑什么不能繼承!我可是他的兒子!”瘋狂咒罵了起來!“啪!”他忽然臉上挨了一巴掌,定眼一瞧,竟然是他根本瞧不上眼的王希妍,頓時嘴里更不干凈了起來。汪光最惡心這種人,二話不說隨手拿起桌子上的抹布塞在他嘴里?!叭思覄⑴窟€沒追究你爸騙婚,你倒是來罵人家來了!要不要臉!那錢也是人家的,你為什么還惦記?還你爸的財產(chǎn)。一個小山村來的小白臉,有個屁的錢。你們爺倆一個樣子,又無恥又無賴!你這種,難怪你爸不認(rèn)你,說不定就是因為看出來你不安好心。還給你遺產(chǎn)?說不定還是你偽造的!”說著一揮手:“帶走!”“對了,”汪光頓時回頭,抓住了想跑的曾志發(fā)夫婦,兩個人頓時苦著臉:“警官,我、我沒殺人??!”汪光哼了一聲:“你沒啥人,你幫著殺人了,就是幫兇!一起帶走!”兩個人頓時哀嚎起來,痛罵走在前面的許安平喪門星,掃把精,許安平的眼鏡都能淬毒。這時候,有一只手撿起了剛才掙扎之中掉下來的包,也不問,就自己打開,從里面抽出了兩張紙,遞給了正在安慰mama的王希妍:“這就是那份遺囑,你們拿到公安的證明,許安平殺了你父親,他自動喪失了繼承權(quán)。希望你們節(jié)哀順變,將來你們會轉(zhuǎn)禍為福,一生平安的?!?/br>王希妍一愣,“你是……”那人笑笑,朝門外走去。元寶峰眼神閃了閃,追了出去。那人走到樓下,底下停著一輛A2,那人正要上車,忽然身后有人叫他名字。“陳飛!”陳飛停下腳步,轉(zhuǎn)過身來。元寶峰走上前來,半響,問他:“你怎么知道兇器是金絲手套?”陳飛一笑,“當(dāng)然是我算出來的啊。”元寶峰沉下臉:“你可以不說。”陳飛看他一眼,上了車。車子發(fā)動起來,瞬間就開走了。元寶峰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結(jié)果吸了一鼻腔的尾氣,頓時咳嗽了起來。就在他咳的天昏地暗之時,眼前忽然一暗。他抬眼,看見剛開走的A2又開了回來,在他面前停車不熄火,頓時尾氣更重了,而他咳嗽的更加厲害,甚至都打起了嗝。陳飛坐在副駕駛,叼著一顆煙,欣賞了一會他的狼狽,才笑著說:“元隊長,其實我真的是算出來的。不過我算的不是兇器,我算的是許安平的職業(yè)。我想以您的睿智,剩下的話不用我說了吧?”說完,這次是真的開走了。元寶峰咳嗽的更難受,甚至打起了嗝,直到后來審查,許安平說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