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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太皇太后的名義發(fā)難,這無疑是觸到了她的底線。 “走,扶我瞧瞧去。” 攸寧攙扶太后走到德妃的車駕旁,原本圍著的宮女太監(jiān)們紛紛避讓開。 德妃雙目緊閉,臉上全無血色地倒在馬車里。珍珍看著倒還頗為鎮(zhèn)定,正跪在她身旁用一方帕子擦她頭上的冷汗。 她見太后親自前來探望,惶恐地要起來行禮。 太后朝她一擺手,“算了,你護著德妃就是,喊太醫(yī)了嗎?” 珍珍說:“蒙太后關心,秋華已經(jīng)去請?zhí)t(yī)了?!?/br> 太后又問:“怎么突然就暈了?” 珍珍為難地咬了咬唇:“許是jiejie身上不舒服,這才突然昏倒的。” 珍珍說得真誠,若不是太后已經(jīng)聽攸寧說了前因后果,她真會信以為真。 太后正要問是不是同皇貴妃有關,秋華領著太醫(yī)來了,太后便先讓太醫(yī)給德妃把脈。 太醫(yī)一來,所有的話都聚焦在了“有喜”二字。 恰好皇貴妃姍姍來遲,她能面對的只有她最討厭的女人再度有喜,和太后的怒火與不快。 當朝中再度以皇貴妃統(tǒng)領后宮有功、協(xié)辦喪儀有功請立皇后被提及時,太后先是不高興地吩咐:“讓皇貴妃先靜靜心吧,還在喪中,哪里急這些?!?/br> 可康熙太熟悉德妃,又或者德妃從一開始就沒有要瞞康熙。他很快就知道德妃在這其中的故意,他當即給了德妃兩天臉色。 無他,比起德妃耍心眼阻礙皇貴妃立后,他更不明白德妃為何情愿拿自己身體做賭注也不愿意和他說說心里話。 可康熙甩了兩天臉就發(fā)現(xiàn),德妃這胎是真的不大好,喪禮加那一夜守夜留下的疲憊讓她傷了胎氣。 于是再一通眼淚,無數(shù)碗安胎藥后,不高興的人就成了德妃。 康熙爺心情不好就見不得珍珍和阿靈阿恩愛幸福,他就硬拆了珍二這對鴛鴦,非讓珍珍每天都要進園子哄德妃高興。 珍珍作為那個旁觀者,決定全程閉麥,由著jiejie去,且她知道jiejie做了多年的寵妃,會有分寸地拿捏這當中的尺度。 就是辛苦她送了阿靈阿出京,在擔心受怕之余,還得在暢春園看中年“夫婦”矯情。 好累,真的好累。 她每天都在看戲的情緒里,數(shù)著阿靈阿走到了哪,見到了年幼的大喇嘛沒有。 兩個月后,當借著七公主生辰,德妃和康熙終于坐在一起用飯的那天,青海終于寄來了阿靈阿的奏報: 急報:大喇嘛進京隊伍遇襲。 可這封信愣是沒說結果,比如死了沒?誰動的手? 第191章 康熙頓了下,反反復復翻著這張簡單的紙,最后一拍桌子吼道:“死阿靈阿!怎么不寫完??!” 然后他抓著這張奏折,也不給女兒過生日了,直接就回清溪書屋找大臣們罵阿靈阿,哦,順帶討論下解決方案。 可討論了半日完全沒有思路,康熙當天連覺都沒有睡好,這才換來了德妃親自去清溪書屋寬慰他幾句。 這大約,是這些天唯一可以算好事的消息。 … 那邊皇阿瑪和額娘暫時議和,四阿哥胤禛閑來無事像個小尾巴一樣跟著珍珍去了一次適安園。 適安園里,李念原正在準備自己的高考沖刺。 受太皇太后喪期影響,康熙三十年的恩科延期一個月,他多了一個月的時間能夠備考。 可李念原一點也不高興,他抬頭看見珍珍回府問:“你jiejie好點了?” “宮里有事?!?/br> 珍珍簡短的回了一句就不再說話,李念原心知肚明,這有事基本都是軍事,如今前線緊張,這一科的會試都不那么引人注目。 “我覺得讀這些也沒用!” 李念原把書本往地上一摔說:“你看看阿靈阿說走就走,立馬就為國建功立業(yè),我在這兒讀這些經(jīng)史子集又不實用。” 胤禛冒了個頭說:“李老爺怎么這么說話呢?” 李念原見是四阿哥,激動地熱了盈眶:“四阿哥怎么來了?想吃什么?我找人給您做!” 李念原每回見胤禛都是如此,胤禛也習慣了,而且他也頗好口腹之欲,所以跟著李念原有好吃的,是他根深蒂固地想法。 李念原大概渾然不知,他在這群人心里立足,主要靠那張老饕餮的嘴。 不一會兒,李念原那兒就讓廚娘做上了春日宴,讓四阿哥可以好好吃上一頓。 胤禛舉著一塊桃花糕,平日里小嘴一張一口一個的人,這回卻舉了半天也沒吃下去。 珍珍拍了拍他的肩膀問:“四阿哥,怎么了?” 胤禛已經(jīng)是十四歲的孩子,在古代這個年紀,有些人甚至是連兒子都有了的。(比如胤禛他爹康熙) 胤禛是宮里長大的孩子,更是早熟,珍珍早就不能像他還是個rou團子時那樣揉搓他的rou臉蛋問他什么心事了。 而且如今胤禛體型消瘦,想事情的時候一張臉板得和鐵板一樣硬,一點也不好玩。 “姨母,阿靈阿到哪了?” “剛剛來信了,應該是到西寧了吧?” 珍珍拿出阿靈阿走前給她畫的自己的地圖,她每天都會在上面做個標記,猜一猜阿靈阿走到了哪里。 “但愿他能辦好?!?/br> 胤禛看著珍珍在圖上的比劃,發(fā)現(xiàn)那距離足有京城到江南的幾倍長后,眉頭緊緊地皺在一起,只剩下了這句話。 李念原湊在旁邊看了半天,更是抑郁:“我就覺得這書越?jīng)]意思,你瞧瞧阿靈阿這去的地方、做的事情,再看看我,這都幾千年的道理了,做官也用不上,做生意也用不上啊?!?/br> 哪想胤禛卻朝李念原搖搖頭:“李老爺,話不能這么說。所謂打天下容易治天下難,開疆拓土是第一步,歸化育民才是后面的無數(shù)步,這時候就要靠讀書人千年的功力和頭腦了,您可不能說這沒用?!?/br> 珍珍有些訝異,她是一直看著胤禛長大的,從一開始知道他是未來的雍正,到后來才漸漸習慣把他作為自己疼愛的小輩。 可現(xiàn)在,從他輕巧的一句話里,珍珍知道,他真的是做帝王的料子,小小年紀早有不同于人的見地。 “漢人的書自然是有用的,不然我們滿人入關為何要讀呢?” 未來的雍正爺舉著禮記朝李念原笑了笑,然后說:“祝您高中,我到時候求皇阿瑪請您給我做講學師傅。” 李念原受了鼓舞,立即回去繼續(xù)頭懸梁錐刺股,以求比阿靈阿更早獲得四黨忠實席位。 而當他走了,胤禛再度扯過阿靈阿留下的圖紙問:“姨母,阿靈阿到底怎么回事,為什么不寫結果?他有說要怎么做嗎?” … 沒有寫結果的阿靈阿正騎在馬上,幸好此時已是初春,草原雖然仍寒風凌厲,但整冬不停的大雪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