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08
書迷正在閱讀:一覺醒來我成了宿敵的道侶、帝國的王后、狼狗、紫色雙人床、復(fù)仇、貔貅飼育指南、將軍,你meimei又跑路了(穿書)、此時無聲勝有聲、豪門汪日常、后媽她翻車了/每次穿書都在修羅場死去活來
的命,瞎打算盤真要命。 李念原這時候不屑說:“老高,你也跟著瞎打算盤是吧?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天天想超過我和老蔡去,你跟著是不是也從龍之功???所以杵人家門口死賴著不走?!?/br> 老高討好地說:“老李,你可別怪我啊,你和小七爺走那么近,小七爺和明相走那么近。如今明相有事,我可是為大家提早做打算。” “你閉嘴!老子回去打不死你!” 李念原怎么打死高朱普的后續(xù)阿靈阿沒有關(guān)心,他現(xiàn)在心里倒有了一點譜。 讓李念原拽著高朱普下馬車后,他重新又悄悄回到了興化寺街的綢緞莊。 阿靈阿從揚州回京后與帥顏保那場斗氣,意識到了防患于未然的道理。 他退了長蘆鹽場后在京城里買了許多鋪子,挑鋪子的時候別的不看,單看地段。 買了一圈后,京中達(dá)官貴人的重要宅邸附近他都留了個“小窗戶”。 興化寺附近這家綢緞莊前可看索府大門,有面有個小閣樓的后窗正好對著索額圖家側(cè)面的小巷,窗外可以看見一半的巷子。 京城的達(dá)官貴人造房子時還是會仔細(xì)勘測地形,所以這窗戶只能看見什么樣的轎子入內(nèi),但再里面就看不清了。 阿靈阿坐在這窗邊,看著掌柜的記錄。 珍珍他們遇襲那日,有一頂軟轎停在巷口許久,情況較為奇怪,掌柜還去和阿靈阿報過信。 但當(dāng)時阿靈阿在暢春園演戲,后來又回適安園看珍珍,并沒有來得及過來查看情況。 掌柜在他耳邊說:“那人看著的確不像是滿人,且他候了許久,下人來回那側(cè)門報信都跑了好幾次。再往里奴才瞧不見,但聽見院子里吵鬧了一陣,大約一刻鐘后人才又出來?!?/br> “你去南城的徐府認(rèn)認(rèn)人,我等著你來報?!?/br> 他就坐在這窗戶邊,看著索府的那條小巷子靜悄悄,冷眼看著巷子里偶爾有幾個小廝拿著信件飛快地跑過,過一會兒又空手離開。 兩個時辰后,掌柜回來報:“回七爺,是他?!?/br> 阿靈阿冷笑了一下,靳輔押在刑部大牢,若是徐乾學(xué)做的,他一個刑部尚書可是賊喊捉賊啊。 娘希匹,他大清的吏治還真不是一般黑。 想到這兒,阿靈阿立即起身往明珠那兒去。 明珠現(xiàn)在是“真”養(yǎng)傷了,阿靈阿來的時候他剛剛換完藥,嘴里還咬著檳榔解疼。 嘴有點麻的明珠朝阿靈阿指了指身邊的位置,看著他痛苦地說:“別問,這傷的事兒別問?!?/br> “明相真是厲害?!?/br> “唉,我一把年紀(jì)容易嘛?!泵髦榍浦f,“你面色不善,說吧,什么事兒?是靳輔的事還是我認(rèn)罪的事,我告罪書都寫完了,你現(xiàn)在說什么都有點晚啊?!?/br> 明珠這時候還風(fēng)輕云淡,讓阿靈阿心中著實慚愧。 他問明珠討了口茶,捏著杯子暖手問:“我查到了點事,那日京郊的事真不定是索額圖?!?/br> “哦?”明珠合上茶蓋問,“那是誰?” “徐乾學(xué)?!?/br> 明珠把杯子往桌上一甩,“那也是索額圖報信的?!?/br> “我知道?!卑㈧`阿默了下后說,“我的意思是,若是這樣,抓不到索額圖身上?!?/br> 明珠問:“小七爺心里有話?不妨直說?!?/br> “若是抓不到,明相可不是白退了嗎?” 明珠擺擺手,“不對,這話不對?!?/br> “如何不對?” 明珠一笑,“我退,本來便是要退的,區(qū)別是怎么退?致休是退,降級也是退,殺頭也算退。我原本稱病就是為了讓自己的退好看一點點,夫人們此次遇襲是真真地救我。我本來做好了奪官罷免的打算,可現(xiàn)在皇上滿心愧疚,大約能讓我得個原品致休了?!?/br> 原品致休的高官還能領(lǐng)個俸祿,一般還會附送太子太傅這樣的虛銜加皇帝御筆,然后回家種種地養(yǎng)養(yǎng)孫子過個十來年,蹬腿以后還能收到翰林院擬好的謚號。 “那您退了以后呢?索額圖若是重拜大學(xué)士,那后面可……” 明珠還是擺手,“所以夫人們還是真真救了我,本來無非兩種境況?;噬先羰氰F了心要幫太子鋪路,那就是索額圖入閣,若還是有所保留,那便是索黨的人入閣。你猜有哪些人?” “徐乾學(xué)徐元文兄弟或是于成龍?!?/br> 這三人都和索額圖走得近,也是這幾年穩(wěn)步高升的幾位漢臣。 明珠長嘆一口氣,“遏必隆當(dāng)年老和我說,自己沒生出個像容若一樣的聰明兒子,現(xiàn)在瞧瞧,他老家伙就是走得早沒瞧見,還是生出來了嘛。” 阿靈阿訕訕一笑,沒好意思說遏必隆也是撿來他這個便宜穿越兒子。 他又說:“但這回,順天府和步軍統(tǒng)領(lǐng)受人指使想咬靳輔,于成龍想挑起河工案開支卻折子被燒,小七爺不知道看見了沒有,我那天入乾清宮前皇上手里還有個折子?!?/br> “是,但您一進(jìn)去,皇上就放下了?!?/br> “那是王鴻緒、徐乾學(xué)找人彈劾我的折子?!泵髦橥彝獾年幪煺f,“南人南黨啊,也不知道他們怎么就樂意給人當(dāng)?shù)队??!?/br> 阿靈阿心驚,急問:“你早就知道他們要彈劾您?” “知道,王鴻緒丁憂卻被找回來那刻我就知道了,不然也不會傷這條腿?!?/br> 明珠比了三根手指,“那日殿上的第一件,夫人們遇襲,此事雖然扣在誰腦門上都行,但萬歲爺大發(fā)雷霆,就意味他非常想要保靳輔,且不愿違背太后將此事敷衍?!?/br> “第二件,他燒了于成龍的折子,依然是極想要保靳輔,同時還想保了河工漕運兩江所有和此事有牽連的朝臣。” “第三件,就是沖著我來的。河工沒錯,但我明珠有錯,得出點事出點血。所以我認(rèn)了第三件,還在他面前夸了靳輔一頓,皇上可不得給我原品致休的臺階下?!?/br> 阿靈阿一笑,輕聲說:“明相好算計。” “算計就算計吧,我為朝廷忙了一輩子,總不能身首異處地去了吧。” 明珠喝了口藥,皺著眉說:“其實第二件和第三件息息相關(guān),徐乾學(xué)以為他們挑了人來彈劾我,我下臺他們?nèi)腴w萬事大吉。其實不然,保住河道漕運和兩江的官員就是留殺他們的刀子,這里面靳輔治河能臣、傅達(dá)禮出身翰林、兩江總督傅拉塔是我外甥,他們后面都有大前程,我對他們也或多或少有恩典。南黨靠拉下我得的那點成功一定會煙消云散。萬歲爺精明著呢,南黨想要在他手里翻身做大?門都沒有?!?/br> 阿靈阿此刻只覺得那天他在乾清宮白跪了一個下午,在明珠面前他猶如白癡。 他突然想到了康熙給明珠的那句批語,他不由脫口而出:“明相,萬歲爺說,力有所能,無不為,忠也?!?/br> 本來饒有興致的明珠突然沉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