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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越想越生氣,覺羅氏那是他幾十年的心肝寶貝,雖然對自己兇了點、管的多了點,可每每想到夫人和自己總要有一個先走,明珠都得哀傷好一會兒。 就剛剛那一瞬間,明珠在屋里三魂六魄被嚇得丟了大半,感覺以后都得少活幾年。 他在屋子里看了一圈,最后瞧上了一把戒尺,抄起來就往揆敘和阿靈阿屁股上招呼。 兩人“哎喲喲”地嚷著,像老鼠似的在屋子里亂竄。 明珠年輕的時候那也是當過順治爺侍衛(wèi)的,騎射比兩個舞文弄墨的兒子都強。這一把年紀了身手依然靈活,兩人都沒能躲過,挨了好幾下。 阿靈阿捂著屁股果斷決定求饒 “相爺,手下留情啊?!?/br> 明珠氣道:“留什么情,你那死鬼阿瑪死的早,這才弄得你這般沒規(guī)矩,我今兒就好好代他教訓(xùn)教訓(xùn)你?!?/br> 阿靈阿手捂哪兒,他就往哪兒打,屁股是rou做的,手也是rou做的。 阿靈阿的手背上挨了好幾下后,忍不住跑揆敘身后躲。明珠看眼前是自己親兒子也不管,照打不誤。 揆敘哭喪著臉說:“阿瑪,我是你親兒子你都打??!” 明珠說:“連你親娘和媳婦的玩笑都能開,不打你打誰?” 揆敘報著死道友不死貧道的原則,立馬把阿靈阿從身后拖了出來。 “都是阿靈阿和他福晉出的壞主意,我……我可是無辜的。” 阿靈阿斜膩了這賣友求榮的家伙一眼,到底是誰巴巴地跑他家,要他給出主意的,生死關(guān)頭連猶豫都沒猶豫一下就把他給賣了。 眼見明珠手上的尺子當頭罩下,阿靈阿趕緊說:“相爺,您這一尺打下來,我一準得疼得大喊,咱們在這屋里要鬧這么大的動靜外頭的人聽著了,不就發(fā)現(xiàn)相爺您是裝病了嗎?” 他這話喊得甚是及時,戒尺在他腦袋前一寸的地方停了下來。 阿靈阿擦了把冷汗,火速拉著揆敘往后退了三步,避開了明珠的攻擊范圍。 明珠瞇著眼睛說:“都給我滾墻角蹲著去!” 這罰蹲總比挨打強,尤其兩人都不是小孩子了,要是回頭見著自己媳婦的時候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多丟人。 于是阿靈阿和揆敘老老實實手牽手蹲到了墻角。 明珠走到書架旁,認認真真地看了半天,最后挑了一套一份為二,丟給兩人讓他們舉著頂腦袋上。 歷代史書里最長的就是足足有四十七卷,阿靈阿和揆敘等于是一人舉了個十斤的大缸在腦袋上。 阿靈阿無聲地瞧了揆敘一眼,意思是:你阿瑪狠,太狠了。 揆敘心想:反正也受了罰,這苦不能白吃啊。 于是蹲墻角的人開口說:“阿瑪,你好好的,干嘛裝病啊?!?/br> 明珠已經(jīng)翻開了自己的,他翹著那雙完好無損的雙腳問:“小七爺,傅達禮給你寫的信不好念吧?” 阿靈阿舉著也嘿嘿一笑,“明相,是進是退,您給我留個底吧?萬歲爺和傅大人那里我能陪您唱會兒?!?/br> 明珠呵呵一了一聲,沒有動。 阿靈阿又說:“萬歲爺還等著有人把戲唱下去呢?!?/br> 明珠坐起身來說:“小七爺起來吧,明某人和你喝盞茶。” 然后又猛瞪一眼揆敘,“不孝之子,你接著蹲!” 第167章 揆敘嘴角抽了抽,想起小時候阿瑪騙過自己說自己是撿來的,目下這境況,還真有可能是。 只見在揆敘蹲的兩腿抽搐的間隙,明珠興致昂然地從小書房的紫檀螺鈿多寶閣上找出兩盞白玉茶碗,接著又拿出一只雕工細膩、鑲嵌碧璽的茶盒。 他打開茶盒遞給阿靈阿說:“小七爺聞一聞?” 阿靈阿接過,一股濃郁的茉莉清香撲面而來。 正如珍珍之前知曉的,關(guān)外滿人還都遵循蒙古人那套,平日里都和奶酥茶或是濃茶,以解牛羊rou的肥膩。 入關(guān)以后,飲食豐富、財力漸長后,花茶便漸漸成了滿洲人,尤其是滿洲貴族們的摯愛。 相較文人氣十足的六安茶、碧螺春和龍井,花茶香氣濃郁,適口不苦,更適合日常飲用。 而明珠遞過來的這盒茉莉花茶,是七窨一提的茉莉龍珠,未泡開時茶有花香而無花,是福建的高山銀毫配上三伏天清晨采摘的雪白初綻茉莉花,精心烘焙而成。 阿靈阿也是揚州逛過一圈后,跟著李念原驕奢yin逸才認識這些東西的。 在遞回茶盒時,阿靈阿把想到的話說給了明珠聽:“明相的好茶,可是萬歲爺那里都沒有了。” 明珠用湘妃竹茶夾夾了兩朵茉莉花球,在兩個玉杯里各放一朵,又把茶壺放回爐子上燒開。 在水將沸未沸之際,他提壺泡開了兩杯茉莉花茶。 在這滿室的芬芳清香中,明珠恬淡說:“小七爺喝茶都要和明某人話里有話?!?/br> “這是福建上好的高山茶所制出的茉莉龍珠,宮里目下所喝的茉莉花茶都是蘇州進貢的,的確不如明相手中這盒?!?/br> 明珠提起那茶盒,晃了晃問:“小七爺猜猜這是誰人所贈?” “福建……”阿靈阿思索了一番,試探說,“施瑯?” “為何猜他?” 阿靈阿又道:“他打完臺灣后請求告老還鄉(xiāng),帶著爵位功勛在福建名望極高,而且就我所知,如今臺灣十分之六和福建上萬畝土地都在他施家名下。福建之茶,不亞于江浙之茶,但虧在路途遙遠、山路崎嶇、運送不便,尤其是這樣的高山茶,采摘費時費力。茉莉花茶最好的時候都是三伏天,能在福建酷熱的三伏天把這樣的茶制出,也只有施瑯了?!?/br> 明珠聽罷哈哈大笑,指著揆敘邊笑邊罵:“枉你和小七爺兄弟一場,你要是有他一半,阿瑪如今還用的著躲在這小屋子里裝瘸子嗎?” 揆敘還頂著半打,他不服氣地說:“不然怎么說他鬼心眼多呢?” 明珠橫了他一眼,罵道:“蹲正了!不爭氣!” 隨后瞧著阿靈阿把這罐子推到他面前道:“施瑯是康熙初年的降將,要不是鄭成功當年疑他,鄭經(jīng)當年排擠他,他決不會歸順大清?!?/br> 明珠打開這茶盒,取出一枚茉莉花球說:“你瞧瞧這花球,含苞欲放,人啊,看不見它里面的白心。朝臣們、將領(lǐng)們也是如此,大多外面都包著這上好的茶葉,熏上這滿鼻子的香氣,可你不泡開,根本不知道內(nèi)里的芯子是不是好花?!?/br> 明珠把這茉莉花球揉碎,里面是一朵潔白無瑕的茉莉干花。 “當年三藩作亂,有吳三桂那一大批造反的降將后,朝中沒有人敢再支持施瑯去福建水師。降將難用,誰知道里面是黑是白?誰知道打完了會不會反口咬你?” 明珠不說后面,阿靈阿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