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69
書迷正在閱讀:一覺醒來我成了宿敵的道侶、帝國的王后、狼狗、紫色雙人床、復(fù)仇、貔貅飼育指南、將軍,你meimei又跑路了(穿書)、此時無聲勝有聲、豪門汪日常、后媽她翻車了/每次穿書都在修羅場死去活來
頭,剛好對上珍珍靈秀的雙眸,那雙眼眸此刻正似笑非笑地瞧著他。 徐承志愣了愣神,此時就聽珍珍又輕輕柔柔地問了他一句:“徐老板,你可知我是何意?” 徐承志走南闖北,不敢說見過多少大人物,可也算是見過大場面的人,然而眼前這位年輕的清麗夫人卻讓他有一種無力招架的感覺。 兵行險著,出奇制勝的前提就是不能讓敵人察覺你的蹤跡,他現(xiàn)在莫說蹤跡了,連行軍路線和策略都叫這位夫人摸了個底朝天,這仗根本沒法子打。 徐承志跟著徐鶯出了園子,他臉上依舊是和煦如春的表情,內(nèi)心卻是凄風(fēng)苦雨,一聲接一聲的哀嘆。 他上了馬車,讓家仆送他至兩條街外,那里有全揚(yáng)州城最有名的富春樓,里面的一碟燙干絲無處可比。 他慢慢走上位于二樓的雅間,還沒伸手開門,李念原就“哐”一下拉開門,那張吃的圓乎乎的胖臉戳到徐承志面前興沖沖地問:“如何?鐲子她收了沒?” 徐承志點(diǎn)頭道:“收了?” 李念原長舒了口氣,收了就好。 接著他突然想起一事來,問:“你賣了多少錢?” 徐承志道:“一千兩?!?/br> 李念原作為有名的“jian商”心口一陣抽痛,可轉(zhuǎn)念一想:這是他徐承志的錢又不是我的,我心疼個什么? 我只要心疼我的螃蟹就成。真是的,這到底是打哪來的沒家教的丫頭片子,北京城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jīng)]得吃啊,竟然跑揚(yáng)州來搶他的螃蟹吃! 李念原揮開心里的那一絲絲痛,搓了搓手,興奮地問:“老徐,我的螃蟹呢?帶來了沒?” 徐承志尬笑著說:“念原兄,你聽我說,鐲子她是收了,可那御史夫人說,美玉她要,螃蟹她也要吃?!?/br> 李念原圓溜的身軀“蹭”一下彈了起來,發(fā)抖的手指著徐承志,一臉不可置信。 “徐承志,你還是不是生意人了?有你這么做生意的嗎?哦,三百兩黃金在西域買來的極品和田玉,花了半年才運(yùn)到揚(yáng)州,為了這個死丫頭片子你花了一千兩讓揚(yáng)州最好的師傅連夜給你雕出一對鐲子來,結(jié)果你就賣了區(qū)區(qū)一千兩,也就管個工匠錢。好吧,賣就賣了,可沒有這種rou包子打狗一去不回的賣法啊,錢花出去了,你好歹也得聽見個響聲啊。我的蟹呢?連條蟹腿你都沒帶回來?你這么些年沒把你爹的家產(chǎn)敗光,是不是你娘在家日日燒高香給拜出來的啊?!?/br> 徐承志對李念原的指責(zé)表示全盤接受,并慚愧萬分。 “念原兄,事已至此,我看你就忍了吧,我打聽過了,這巡鹽御史是康熙近臣有爵位的官宦子弟。他們最多就在這揚(yáng)州待一年,下一個秋天肯定不在了。好男不與女斗,等她一走,明年就沒人和你搶螃蟹吃了?!?/br> 李念原忍了三天,已經(jīng)自覺是極限了,徐承志竟然還讓他再忍一年,是可忍孰不可忍。 “不行!”李念原奮力地一拍桌子,“老子忍不了了!螃蟹每一天味道都不一樣!不行!” … 珍珍趴在屋里的一張單翹黃花梨軟榻上,把手腕舉得高高的,欣賞著套在腕上那對她才花了區(qū)區(qū)四根金條撿回來的絕世大便宜。 阿靈阿在旁幫她沏茶切水果,送到她嘴邊喂著她吃進(jìn)去后,問:“夫人,開心否?” “開心,太開心,讓他藏我阿奶的東西,讓他躲著不見人?!?/br> 這時,文叔急匆匆地走了進(jìn)來說:“少夫人,外頭有人要求見少夫人?!?/br> 珍珍臭美地把手腕在眼前左比右比,心不在焉地問:“誰???” 文叔說:“沒說,是個四十來歲的中年漢子,他說要找夫人來買螃蟹,還說全清江浦的螃蟹都被夫人買走了,他要吃螃蟹只能找夫人買。” 珍珍笑得趴到了軟榻上半天才直起腰,阿靈阿也笑得不行,對她說:“得,你瞧你把人逼的,堂堂兩淮大鹽商舔著臉上門求你賣他幾只螃蟹,我看你改行當(dāng)大閘蟹二道販子算了?!?/br> 珍珍道:“快請快請?!?/br> 她和阿靈阿直著脖子好奇地都想瞧瞧,這李念原到底長什么模樣,過了一會兒,只見一個身材敦實(shí)哪里都圓的中年男人氣勢洶洶地殺進(jìn)了屋。 見了兩人一句客套話不說,張口就問:“御史夫人,多少錢一只,您今兒直接開價,我一口都不還?!?/br> 珍珍還沒來得急開口,李念原眼睛一轉(zhuǎn)剛好瞧見了擺在桌上的一盤椒鹽蟹。這也怪不得珍珍,實(shí)在是家里大閘蟹太多了,她如今都到了拿它當(dāng)零嘴的地步。 李念原倒吸一口涼氣,“你們就這么個吃法?這是暴遣天物!我的個蟹兄弟哦,你死的太慘了,你怎么能這么被糟蹋了呢!” 他說著說著,真情實(shí)感地眼淚都要流了下來,瞪著珍珍的神情仿佛是在看個仇人。 珍珍樂得不行,問:“哦?我就只知道這個吃法,不知還有什么別的做法?” 李念原腦袋上青筋一抽一抽,他耐著性子說:“別的我們后面再說,大人和這位夫人先讓我廚子把這螃蟹給你們燒了。我李念原不愛和人共享飯桌,今日我就破一破這規(guī)矩,給你好好看看蟹應(yīng)該怎么做!” 傅達(dá)禮曾說過,李念原的正房太太乃是吃喝,就今日的形勢來看所言不虛。 雖然他闖進(jìn)來的時候怒氣沖沖壞了規(guī)矩,但一言一行里透著點(diǎn)京城那些王公貴戚沒有的天真可愛。 又恰好珍珍和阿靈阿不是土生土長的滿洲貴族,兩人心里都裝著一顆二十一世紀(jì)的心,所以當(dāng)李念原說要讓自家廚子給他們做飯展示下真正的蟹的n種做法時,二人“包容”了他的胡鬧。 然而以上都是瞎扯,真正讓他們“包容”李念原的是吃貨的心。 李念原要給她做飯,那一定是她占便宜,她端著架子輕點(diǎn)了下頭,阿靈阿一揮手比了個“請”。 兩人剛剛答應(yīng)李念原讓他占用廚房,李念原就火急火燎地沖了出去。 一刻鐘后,他就帶著自己的廚子帶著鍋碗瓢盆加食材進(jìn)門。 進(jìn)來一共五個廚子,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最年長的是白發(fā)蒼蒼的老太太,最小的少年看著只有十三四歲。 一群人帶著活雞、rou、蛋、菜進(jìn)了廚房立即熱火朝天的開干。 李念原嘴里叨叨著:“這做飯是比詩詞歌賦、書畫印章更文雅更優(yōu)美的事,來來來我?guī)е銈兒煤每纯窗?!?/br> 說著他就親自站在門口滿含得意、笑意帶著珍珍和阿靈阿做起了“監(jiān)工”。 廚子里最年長的老太太和年紀(jì)最小的少年先從水缸里挑出八只最活蹦亂跳的肥蟹,然后用棉線飛速綁上放進(jìn)蒸籠。那里有個粗壯的廚子適時煽火點(diǎn)灶,一氣呵成的動作看著就是做過無數(shù)回。 然后老太太從帶來的框里挑出兩只鮑魚,改刀成花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