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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僚,戶部掌戶籍財政乃是六部中油水頗豐實權(quán)頗重的衙門,如此一來薩穆哈的地位也水漲船高,幾能彌補傅達禮貶謫的陰霾。 今兒往來的賓客中就比過去吳雅氏辦喜事時要多了幾位貴人,這些穿著富貴、身配金玉的達官貴人自然是被迎到內(nèi)堂喝茶。 婚禮從中午才開始,新娘出門更要等到太陽落山,但這可不代表新娘能睡懶覺。 天才微白,王佳氏就帶人叫醒了秀芳,最后一次穿戴上未嫁女的裝束到祖宗牌位前叩拜,隨后就是沐浴開臉,一番忙碌后還未穿上喜服就已過去半日。 李氏身為大房的嫂嫂又教過秀芳幾日規(guī)矩,今兒也帶著塞和里氏和珍珍來幫忙。二人是主力,八歲的小珍珍其實就是個打雜外加瞧熱鬧領(lǐng)紅包的。 珍珍當(dāng)年看微信上的雞湯里都說女人做新娘那天最美,今日她一瞧這話擱秀芳身上再貼切不過。只見她含羞帶怯地坐在梳妝鏡前,任由一堆嬸子們圍著她打扮。秀芳之前每日端水盆哭了三個月倒真有進步,整個人脫胎換骨,舉止氣質(zhì)都有了幾分大家閨秀的沉穩(wěn)端莊,只有她輕扶釵鬟時不小心碰落的一枚花鈿透露著她的緊張。 薩穆哈和王佳氏心疼女兒,這回為秀芳出嫁出手極大方,頭面用赤金打造,光金釵就有八根,要把這些全戴上自然也得有個相稱的繁瑣發(fā)型。 不知道是不是忙中出錯,這繁復(fù)發(fā)型梳到一半,頭油就見了底。于是塞和里氏叫珍珍趕緊去王佳氏的正屋取一瓶。 珍珍領(lǐng)了差事立馬拔腿就去了隔壁院子,薩穆哈家比威武家要大不少,王佳氏的正屋要穿過一層隔墻,再進另一個院子,她剛走到門口就見一個年齡約莫三十來歲嬌怯女子立在王佳氏的院門前。 “你是……”珍珍也不多想,她怕秀芳等得急就直接問那女子,“夫人的頭油你知道放在哪嗎?” 珍珍說著推開屋門,她跨過門檻卻見那女子沒有動彈,“我問你呢?” 女子搖搖頭道:“我不知,我……我沒有進過夫人的屋子?!?/br> 珍珍無奈,只能自己摸進去找,索性并不難找,她取了頭油后就奔出屋子,小短腿在門檻那里卻差點絆倒。 “小心!”那女子飛奔過來扶住她,緊張又關(guān)心問,“沒事吧?沒有摔到吧?” “沒有沒有!”珍珍趕緊看看手里的瓶子,看到完好無損長舒一口氣,“幸好沒摔到瓶子?!?/br> “快去快去,是給大姑娘的嗎?那你快去別讓夫人等急了罰你。” 罰我?珍珍想王佳氏哪里管得到自己,可看見女子提起王佳氏就露出一絲恐懼,她不由好奇問:“你是?” 女子小心翼翼地說:“我是周姨娘?!?/br> 周姨娘?珍珍倒不知道薩穆哈家還有這么一號人物,她不由起了好奇心,“你怎么在這兒,前頭可缺人了。” “夫人,夫人讓我在這里學(xué)規(guī)矩呢?!敝芤棠锶崧暣叽偎?,“你送去吧,別耽擱了。” 珍珍一拍腦袋趕緊走了,可她又按捺不住好奇,臨走還不忘回頭瞧了一眼。多看的這一眼才發(fā)現(xiàn)這周姨娘并不十分貌美,只是氣質(zhì)溫婉,自有惹人憐愛之處。 珍珍將頭油送回了秀芳屋子后,李氏和塞和里氏就讓珍珍去外頭與幾個堂兄堂弟一起等花轎和新郎,等著在大門那兒討新郎官給的紅包。 小孩子們最喜歡的婚禮部分莫過于此,而珍珍作為有著地主夢想的“財迷”自然也不能錯過。他們一群孩子先聚在院子里商討了個方案,然后齊齊涌到門口分了個前后左右,準(zhǔn)備給新姐夫來個下馬威。 太陽落山時曹家迎親的花轎卡著吉時到了大門口,吳雅氏長輩們先是裝模作樣考了幾題,接著就是一群孩子堵門不讓進。在曹荃做了三首詩發(fā)了五個誓,又撒了兩輪紅包后才沖破正門。 從這開始薩穆哈同王佳氏就再不能陪在秀芳身邊了,她在屋里哭別雙親后由薩穆哈的長子背上了花轎,再有兩位被稱作全福人的娘家親戚陪同送親至曹家。 這全福人得是父母健在、兒女雙全、夫妻恩愛的已婚婦人,吳雅家符合這條件的便是塞和里氏同佐領(lǐng)多畢的夫人。她兩攙扶秀芳上轎后抱著一雙兒女各自騎著白馬跟在轎子旁,取送子送女之意。其余的觀禮的賓客們或乘轎子或騎馬也一路隨行至曹家。 曹家雖入了旗但本質(zhì)依舊是漢人,婚禮也是按著漢人的規(guī)矩來辦,不用什么射箭跨馬鞍的習(xí)俗,而是由塞和里氏和多畢夫人將秀芳從花轎里攙出,扶她跨過火盆,隨后就迎新人入明堂行正禮。 明堂之中曹璽和孫氏并肩坐在上首,一身喜服的曹荃在親友的簇?fù)碇卸鴣?,略帶羞澀地手握牽紅在雙親跟前等著他的新婚夫人。 曹荃本就生得秀氣,今日又是小登科大喜自是精神奕奕神采飛揚,觀禮的賓客無不羨慕王佳氏得了一個乘龍快婿。 兩位全福人扶著蓋著紅蓋頭的秀芳走上前從曹荃手里拿過牽紅的另一頭握好。 接著是曹氏的一位老人呼號: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對拜!” 新人跟著一一拜天、拜父母、對拜。 全福人攙扶起秀芳,端上兩杯茶交到新人手里。 此時要行的是敬茶禮,此處滿漢婚俗又有不同。滿人敬茶禮是在拜堂后行坐床禮之后,漢人則在入洞房之前,按著漢俗沒敬過茶這婚禮就還不算完。 曹荃和秀芳并肩跪下,兩人之前都是受過“培訓(xùn)”的,端著茶盅依著教的話說:“請爹娘喝茶。” 曹璽拿了曹荃的茶杯,孫氏拿了秀芳的,兩人剛送到嘴邊還沒有沾杯,門口突然響起一陣sao動。 “怎么了?” 曹璽手一頓,他同曹荃生得很像,兒子的婚禮被打擾他并沒有動怒,儒雅寬仁的面容上只是流露出困惑。 站在他身邊的長子曹寅說:“爹,我出去看看吧?!?/br> 他話剛出口,兩個兵卒突然沖進了大堂,曹璽一見驚得站了起來,他甚至有點害怕,因為這兩個兵卒帽子上的紅穗已經(jīng)摘了都是白花花的喪禮用的白帽。 珍珍還是頭一次見到這樣的情形,她看見滿堂賓客都神色驚懼,所有人眼睜睜看著兵卒厲聲喊道:“皇后娘娘薨逝!嫁娶婚禮一概停止。民間禁喜事禁吹奏,各家速速掛白幡穿喪服。” 珍珍突然想起那個被塞和里氏說不吉利的“囍”字。 烏鴉嘴!我這個吳雅嘴就是個烏鴉嘴! 第22章 屋里一片死寂,所有人面面相覷竟無一人敢吱聲,誰都覺得自己是聽錯了。畢竟這新后才立半年,之前也沒有聽說病危??! 曹璽作揖恭敬地問:“這位兄臺,您是說皇后娘娘?” 曹家是皇帝乳母家,在京中也算有名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