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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jīng)變得必不可少。 李氏寬慰道:“你擔心孫女我知道,日后翊坤宮娘娘升了皇后,咱們孩子在她跟前若得了臉,到時候我們逢年過節(jié)隨份禮去孝敬下才是正理。” 李氏這幾句話說得在里,威武于是就此打消了念頭。 知道女兒如今在宮里有了好著落,一家人這心寬了不少,剛好過幾日就是乞巧節(jié)也是珍珍的生日。塞和里氏現(xiàn)下對身邊這唯一的閨女是疼到了骨子里,她手里剛好也有幾個閑錢就讓威武帶珍珍去城東的合意布莊挑個孩子喜歡的花樣,預備買四尺布回來給她作身新衣裳。 塞和里氏心里也是憋了一股氣的,她家閨女生得嬌俏秀麗打扮起來難道還會輸給秀雅嗎? 這合意莊就在寬街上,這日挑完布威武抱著女兒在街邊的茶攤歇腳時才想起這事。 “珍珍,你瞧,前頭就是你jiejie侍奉的那位娘娘的娘家?!?/br> 珍珍一看果然是高門大院,門口還立了一對一人多高的石獅子,一眼就知道是勛貴世家。 茶攤的老板聽見也笑了:“這位爺是有女兒在宮里侍奉嗎?這家入宮的那位格格是個好脾氣,過去逢年過節(jié)還讓小廝出來布施,真真是個好人。” 他話音剛落,寬街盡頭響起了一陣喧囂,老板的眉頭隨即抿了起來。 “讓開讓開,別在這擋道?!?/br> 街口騎來兩匹高頭大馬,馬上各坐了一個青須少年,一個穿絳紫一個穿玄黑色,皆是通身的綾羅綢緞,腰上懸玉掛劍,富貴逼人。兩人身后是一排奴仆跟著小跑,殿后的則是四個轎夫抬著一頂石青色的轎子。 其中一匹棗紅色的大馬跑得極快,饒是寬街這樣在京城數(shù)一數(shù)二的寬闊道路也讓一些行人來不及躲藏。 騎在馬上一襲絳紫衣衫的少年揚起鞭子就罵道:“沒長眼還是沒長腿?看見爺不會躲著點?” 一個被馬腳踢到的老嫗正要哆哆嗦嗦爬起來,又被涌過來的奴仆擠倒。玄衣少年忍著不耐說:“賞她點銅板快把人拉走!” 立馬有個奴仆從兜里撒了滿地的銅板,只見老嫗齁著背顫巍巍一個個撿起,甚是可憐。 本來懶洋洋的家奴已經(jīng)端著笑臉沖出來打千問安:“國公爺,四爺好,不是說要在寺廟里住幾日的嗎?怎么這么早就回來了?” “我怎么知道額娘什么毛???” 剛剛踢著人的少年不耐煩地說著,卻聽轎子里傳出一個女人尖利的聲音:“要不是為了你jiejie,我犯得上去去那個碧云寺叩這么多頭嗎?” “叩著人了嗎?全是白瞎,人家大師根本不在!” 少年輕蔑一笑,翻身下馬,將馬鞭扔給奴仆背著手不進門卻往外跑。 “三哥,你去哪?” 玄衣少年跟著下馬要追上去,他哥哥伸手攔住他:“我去和小王爺喝酒,你別跟來?!?/br> 說完他揚長而去,玄衣少年一臉不信,回到石青色轎子旁賠著小心說:“額娘,三哥是不是又……” “哼,你管他干什么,你還不如他呢!”說完敲敲轎子,就有家奴指揮著轎夫把轎子抬進大門。 玄衣少年一臉尷尬地在門外站了半晌才叫上自己的奴仆訕訕進門。 這一幕自然也是落在了威武等人眼里。 “唉,這格格是好人,可那小國公爺和福晉太太哦……” 茶攤老板這一聲感嘆引來了珍珍的好奇,“老板,剛剛過去的就是小國公爺嗎?” 老板拎來一壺熱茶,從口袋里摸出一塊奶酥糖塞到珍珍手里。 “小閨女聰明著呢,正是!來,叔叔請你吃糖。” 又是奶酥糖。 珍珍盯著手里的糖一臉黑線,她上輩子就不愛吃糖,最愛的零食是蛋糕薯片和辣條,偏偏這三樣在大清都屬于絕跡產(chǎn)品。 可小蘿莉就得有小蘿莉的樣子,珍珍露出她最招牌最招人疼的笑容,小小地咬了一口手里的糖甜甜地說:“謝謝伯伯?!?/br> 果然茶鋪老板笑開了花轉(zhuǎn)頭對威武說:“大兄弟好福氣哪生了這樣乖巧的孩子?!?/br> 威武看著女兒露出一絲驕傲,“是啊,我就這雙女兒都生的聰明伶俐招人疼,唉,只是如今一個進了宮了?!?/br> 茶鋪老板拍了拍他的肩道:“大兄弟你放心,要是伺候的是那位進宮的格格,那你家姑娘是有福氣的。至于剛剛那幾個嘛……” 老板露出玩味的笑容,“罷了罷了,咱們這些平頭百姓不說這些貴人家的事?!?/br> 珍珍的胃口被吊到了頂峰,她撐著腦袋問:“可剛剛進去的另一個少爺似乎和那個小國公爺關系不好呢?!?/br> 威武趕緊捂住她的嘴,“小孩子,可別瞎說?!?/br> 老板放低了聲音說:“小丫頭聰明,這國公家孩子多,亂著呢?!?/br> 他伸手往前一指,“就街口紙店那邊有個老頭和男孩,瞧見沒?” 珍珍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瞧,一個頭發(fā)花白的老人牽著一個五六歲大的男孩的手在一家紙鋪店門口買東西。 “我說了你可別驚訝,那男孩是他們國公府的七少爺?!?/br> 第16章 別說威武了,就連假裝在舔糖的珍珍都嚇一跳。先前那兩匹高頭大馬的少年公子是錦衣玉冠,而這七少爺雖說也穿著織錦緞,可衣料褪色樣式老舊,更不要說他周身沒有一件像樣的配飾。 想想剛剛那兩個穿金戴銀的公子哥,珍珍再看那男孩瘦弱的背影,心口莫名地一揪。 茶鋪老板一見父女倆那驚訝的表情心中頓時是燃起了熊熊的八卦之心:“那小少爺是老國公爺最后娶的三繼福晉所生,如今宮里那位娘娘連帶你們剛才看見的那兩個少爺都是一位得寵的側(cè)福晉生的。那側(cè)福晉跟老國公爺日子最久,娘家也頗有些能力,她生的三少爺年紀最大又同宮里的那位娘娘是一母同胞,爵位最后就落到了他的頭上。等老國公爺一閉眼,這壞脾氣的側(cè)福晉仗著兒女鳩占鵲巢就差沒把小七爺和他額娘趕出門了。可憐哦,明明是嫡子,爵位爵位沒有,家產(chǎn)估計也要被那幾個黑心人給貪完了。” 茶鋪老板說話間那家仆買好了東西牽著男孩的手往國公府走,珍珍眼瞧著那家仆縮著肩膀牽著那小七爺從國公府的側(cè)門入內(nèi),剛剛對著那幾位主子諂媚無比的奴才靠在墻邊連個正眼都沒給小主子,唯獨那個小七爺挺著腰板儼然是個小大人模樣。 威武嘆著氣連連搖頭:“世風日下,遏大人去世后不想國公府竟變成這樣?!?/br> 茶鋪老板興致盎然地問:“大兄弟,你當差不?這寬街前后都在傳她們府里出身的娘娘要當皇后了,可是真的?” 威武臉一僵正色道:“大哥,莫議國事當心禍從口出。”說完,他摸出兩個銅板放在桌上抱著珍珍往回走。 兩人一路無話,但珍珍覺得威武應當同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