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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把流沙包從從中間分開,里面的奶黃餡就流了出來,凌遠趕緊用嘴巴去接,結(jié)果還是被燙了一下。他舔了舔嘴唇被燙到的地方,嘗到了奶黃餡的味道,確實跟許逸陽說的一樣,蛋黃沙沙的咸咸的,還帶著煉乳的香甜。咬一口包子皮,好像也有淡淡的甜味和奶香,跟餡料融合的很好。凌遠吃完一個包子覺得有點噎,端著碗和了一口綠豆湯。雖然湯還是熱的,但是薄荷的清涼感讓凌遠喉嚨很舒爽。“你在綠豆湯里面放薄荷了?”“你不是不想要太甜嘛,我就放了幾顆薄荷糖。綠豆消暑、薄荷清涼,這樣的搭配我覺得蠻不錯的?!?/br>“嗯,吃完流沙包也不會覺得太膩?!?/br>“陽陽,衣服我給你挑好了,你吃完了嗎?”李云海抱著幾件衣服站在廚房門口看著他倆吃得正香。“你把衣服放在沙發(fā)上吧,我還要洗碗呢?!痹S逸陽一仰頭喝完了碗里最后一口綠豆湯,覺得說話都可以呵出白氣了,勁涼薄荷糖確實力道很足。“阿海,今天中午的飯店訂在那兒?”許逸陽一粒一粒系好襯衣的扣子。“萬頃堂?!?/br>“喲,你下了大工夫啊?!?/br>“是啊,不過也是我運氣好。萬頃堂上面的總公司新開了一家禪宗風(fēng)格的旅社,讓我去試住兩晚上幫他們宣傳一下,我順便就厚著臉皮問他們要了一頓萬頃堂的飯。就這樣我還等了一個月呢。昨天接到的電話,今天趕緊就把你叫上啦?!?/br>“我記得萬頃堂上面的總公司是譚德吧,他家的酒店還要人去宣傳嗎?怎么我印象里都是要提前好久預(yù)約的?!?/br>“這次的旅社不大,主打禪宗,開在山谷里。那山也不算開發(fā)的很完善,所以知道的人不多。但是譚德確實有眼光,那里的風(fēng)景真是沒話說?!?/br>“等明年夏天我就去訂個房間住上一段時間。能被你夸的地方,我還真有點好奇。”“包您滿意!”“好啦,時候也不早了,開到萬頃堂還要一個小時左右呢,凌遠,我們走吧?!痹S逸陽挽好袖子,帶好手表,準(zhǔn)備出發(fā)。“你開車?!崩钤坪芍皇滞澴涌诖镆徊?,做起了甩手掌柜。“你怎么來的?”“坐地鐵啊,你上次才教過我,簡直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br>“學(xué)的還挺快!行,我開車?!?/br>“你就開這車?你的超跑呢?”李云??粗矍斑@輛中規(guī)中矩的黑色轎車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許逸陽很喜歡他那輛超跑,那是他父親送給他的生日禮物。很少提起自己有什么東西的許逸陽,那一次專門興奮地打電話給了李云海。“在家里呢。這車上路舒服,我現(xiàn)在上課用不著開車,這輛普通的開開足夠了。”許逸陽打開車門坐進了駕駛位,“凌遠,坐前面。阿海,你坐后面去?!?/br>“干嘛讓我坐后面?副駕駛位那么不安全,應(yīng)該由我義不容辭的來承擔(dān)風(fēng)險啊?!?/br>“你坐后面我好專心開車。你要是坐副駕駛座,我會故意把你撞死的?!?/br>“我明明那么會聊天,你還要這樣對我?!崩钤坪W焐媳г怪?,但還是乖乖坐到了汽車后座。一路上,凌遠都靜靜地坐著沒有說話,他閉著眼睛想要再睡一會兒,彌補今天被吵醒時候的睡眠。李云海看著前面一言不發(fā)的兩個人,也不好意思開口打破這樣的安靜氣氛,只好拿出手機玩消消樂。☆、第十八章萬頃堂完全就是譚德的調(diào)調(diào)。放棄市中心地理位置的優(yōu)勢,非要把店開在開車才能到的青雁蕩邊,這“萬頃”二字取的也是青雁蕩碧波萬頃的意境。餐廳不是簡單的一幢樓幾張餐桌,而是完整的一個園林設(shè)計,青磚黛瓦、小橋流水,移步換景、心寧意遠,像極了店里出售的精致淮揚菜,每一道菜都美的有特色,所有的菜又似乎有些許相通之處。萬頃堂在許逸陽心中算是頭牌的餐館,但是位子實在太難定,就只能帶凌遠先去了心中排第二的輝記。沒想到這么湊巧,李云海弄到了位子,雖然許逸陽嘴上沒說,但是確實是幫了自己一個大忙。穿著旗袍身段玲瓏的服務(wù)員把他們?nèi)齻€人帶到廂房的半敞開式小包間。沏上上好的碧螺春,這一頓飯已經(jīng)有了一個高調(diào)的開篇。“這里吃飯不用點菜嗎?還是你訂餐的時候已經(jīng)點好了?”許逸陽喝著茶,遲遲等不到服務(wù)員拿菜單過來。“這里吃飯完全看大廚心情,有幾樣招牌菜打電話的時候定一下就好,其他的,廚師就看人做菜啦?!崩钤坪]有笑凌遠不知道餐館規(guī)矩,他第一次來吃飯的時候也問了相同的問題。“廚師連顧客是誰都知道嗎?”凌遠覺得有點不可思議。“萬頃堂的主廚業(yè)內(nèi)都叫他汪胖,算得上是淮揚菜傳奇人物。他年輕的時候去法國留學(xué)學(xué)的是西餐,回來之后就致力于淮揚菜的創(chuàng)新和融合,開了這家萬頃堂,招待的都是以前在他工作的帝洲吃飯的熟客。別看萬頃堂好大個院子,這里面就能坐下八桌人,又都是提前預(yù)定的,所以他對每個人的口味琢磨的可清楚了。”李云海喝了口茶繼續(xù)說,“萬頃堂可不是那些有錢人用來拍照劈情cao的地方,凡能訂上坐的,都是地道的饕客。不信你問問陽陽,他算是汪胖的老熟人,我記得做菜的功夫還有汪胖的功勞。”“師傅知道你往他臉上貼這么多金,肯定笑的眼睛都沒了,也難怪你的網(wǎng)絡(luò)平臺上有那么多忠實的粉絲?!痹S逸陽佩服了一番李云海說話的本事,又轉(zhuǎn)向凌遠,向他好好介紹一下師傅,“我?guī)煾当久粲?,揚州人,父親汪洪濤也是淮揚菜大師。師傅小時候就跟著父親學(xué)這門手藝,但是到了青春期突然叛逆起來,說什么也要出國學(xué)習(xí)法國大餐,汪老也挺開明,就讓他去了。誰知道他學(xué)了十年法餐回來,還是cao起了淮揚菜的本行,只是好多東西都被改的不是原來的樣子了,也加了很多他后來接觸到的徽菜、蘇菜、錫幫菜、寧波菜的特色進去,菜品用料廣泛,出品擺盤都很有意思。當(dāng)然從汪老那里傳承來的手藝他也沒有荒廢,還幫著汪老復(fù)原了好幾道失傳的淮揚菜舊作,不過要吃到這些,要去帝洲。”“你叫他師傅是因為你做菜的手藝都是他教的?”這樣厲害的人竟然是許逸陽的師傅?“我從小就在帝洲吃飯,認(rèn)識師傅差不多也有六年了。我剛開始自己琢磨做飯的時候完全不得要領(lǐng),就想起他來。我把我遇到的問題告訴他,都是些基礎(chǔ)的不能在基礎(chǔ)的東西了,他回復(fù)的很仔細,還邀請我去帝洲的后廚找他,他親自教我。當(dāng)然,我叫他師傅只是出于禮節(jié),把基礎(chǔ)的東西學(xué)完,后面一通百通,我就沒再向他請教了,我做的菜都是自己嘗試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