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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老板。沒有他的自由,我要了有什么用?” 老板啞口無言。 “他可以告訴我,我可以陪著他,我可以等他,可是一聲不吭就離開,你知道我有多難過有多絕望嗎。” “他知道。所以他才沒有告別,所以讓我告訴你?!?/br> “老板,他在哪里,告訴我好不好?”白紙鳶懇求,“求求你,告訴我好不好?” 老板搖頭。 “能告訴你的我都告訴你了,我有我的原則,答應他的事我不會反悔,他不想讓你找到,你不會找到的。” “所以,死心吧。” 白紙鳶松開抓著老板衣角的手,良久良久都沒有說話。 多么荒謬的理由,多么笑話的理由。 她笑了。 “老板,說了這么多,其實都是借口吧。” “其實就是他不喜歡我了,就是他睡到我了,所以找個借口甩了我,對吧?” 老板的心一痛,他強忍著不辯解,不說話,只是指尖都縮緊了。 白紙鳶轉過身,因為站得太久雙腿走路都不太利索。 她側了側頭,輕聲道:“麻煩你也幫我給他帶句話,‘我這身體,我嫌臟’?!?/br> 她走了,頭也不回。 一如那晚郁晚,決絕而又痛徹心扉。 . 老板從口袋掏出手機放在耳邊。 “都聽到了?” 長久長久的寂靜,那邊毫無聲音。 通話還在繼續(xù),只是時間像被按了暫停鍵。 后來。 “嘟嘟嘟。”掛了。 老板揣起手機,轉身離開。 夜風留下煙的味道,像青春一樣嗆的人心疼肺疼,可是怎么辦呢,這就是干澀的回憶啊,是讓人揪心的成長啊。 白紙鳶,你不會知道他做的一切都只是為了保護你。 因為,他比野獸還危險,不僅是他,還有他牽扯的一切。 當少年決心挖掘真相時,愛人、親人、朋友都會成為束縛,更會成為敵人的籌碼,你不懂,也不需要懂,就像普通人一樣走過平凡的時光便好。 他是一盞奪目而絢爛的燈,他吸引無數(shù)目光,讓無數(shù)人愛慕??蔁艚K究會滅,也不過是路途中的一盞而已,既然走過了街口,就忘了吧。 去過你自己的人生,沒有他的人生。 . . 那是一處世外桃源般的靜謐鄉(xiāng)村。 白色的別墅里有位少年站在窗前望著前方空曠的草場。 那里有一群羊在吃草,牛在喝水,馬在奔跑。 他穿著松松垮垮的家居服,仿佛瘦了些,鎖骨突出的厲害,雙眼清冷而淡漠,沒有光,沒有溫度。只是安靜的站在窗口,只要沒有人找他說話,他可以站一整天。 “郁晚。”門開了,一道含著笑意的聲音出現(xiàn),他轉過身。 一位帶著金絲邊框眼鏡的醫(yī)生,長發(fā)至肩,肩寬腿長,他溫潤的笑著,朝他伸出手,“我是顧淮,是你的主治醫(yī)生,你好?!?/br> 他看著他的手,黑白分明的眼睛既好看,又干凈。 “別裝了。”他收回視線,“又不是第一次見面了?!?/br> “哎。”顧醫(yī)生笑了,搖搖頭,站在他身邊:“看什么呢這么專心。你讓讓,我看看?!?/br> 郁晚被擠去了一邊,他扭頭走了。 顧醫(yī)生跟過去,從口袋里掏出一根棒棒糖:“吃嗎?” 郁晚抬頭:“你幾歲了?” 顧醫(yī)生:“三十?!?/br> 郁晚:“哦,巨嬰?!?/br> 顧醫(yī)生:“……” “郁晚啊郁晚,為什么你對我總是這么不客氣?!?/br> “你是醫(yī)生,我是病人,又不是朋友,客氣干什么?!?/br> 顧醫(yī)生無奈:“我們好歹認識這么久了。” 他說:“我寧愿我們不認識。” 顧醫(yī)生:“話別這么說啦,認識我算是你的幸運。來,我倒是有個問題想問問你?!?/br> 郁晚:“說。” 顧醫(yī)生坐在他旁邊:“我聽說,你談戀愛了?” 郁晚目光像刀一般捅進了顧醫(yī)生的眼里。 顧醫(yī)生摸了摸鼻子:“別這樣盯著我,我找老板要了小姑娘的照片,長的可真水靈啊?!?/br> 這時,醫(yī)生覺得自己身上多了無數(shù)刀眼。 他又道:“我又聽說,你還分手了?是你甩的人家?” “你找死嗎?” 顧醫(yī)生連忙道:“冷靜,冷靜。我話還沒說完呢,你讓我先說?!?/br> 他起身,打開窗戶,從攀爬至窗欞的藤曼上折了朵薔薇,他嗅了嗅,遞給郁晚,蹲下與他平視。 “這么美麗的女孩,懵懂熾熱的初戀,你不要了?拱手讓人了?以后看她牽著別人的手,吻著別人的雙唇,睡著別人的床……” “顧淮!”郁晚與顧淮之間仿佛有雷電在霹靂。他猛地抓住顧醫(yī)生的衣領,“再說一句試試?!?/br> 顧醫(yī)生與他對視,笑了。 “我還想說,你受得了她跟別人步入婚姻,抱著她和別人的孩子,將所有溫柔給另一個人嗎?” “哦,補充一句,誰都有可能成為‘另一個人’唯獨不是郁晚?!?/br> 郁晚毫不猶豫的一拳打在顧淮的臉上。嘴角瞬間就流血了。 顧淮嘶了一聲,“臭小子,下手這么重。你再打我也沒用,因為我說的就事實?!?/br> 郁晚氣的發(fā)瘋,松了手,兩眼全是紅血絲。 顧淮整了整衣領,將薔薇花塞進郁晚的手中。 “所以,你和我生什么氣。如果不好好治病,自己先放棄自己,那么我剛剛說的都會成為現(xiàn)實。雖然現(xiàn)在——那些只是我的假設,但不代表以后不會發(fā)生?!?/br> “而且,郁晚。你是真忍心啊,聽說那姑娘等了你三天三夜,填志愿又等了你整整一天。沒看出來你心這么硬?!?/br> 郁晚兩眼通紅,“所以呢,你是來治病還是來氣我的?” 他不接薔薇,顧淮就將薔薇插進他前胸的口袋里。 他道:“我就是來告訴你,如果你自己先放棄自己了,那么即使是華佗在世也救不了你。反之,若你還有一丁點倔強和不服,或者說,還對那個姑娘有一丁點幻想和執(zhí)念,那么,就麻煩你別再慫了好嗎?別逃好嗎?別退縮好嗎?你郁晚竟然有一天會做出這種選擇我還真是對你十分‘刮目相看’?!?/br> “我不能聯(lián)系她,更不能表現(xiàn)出對她的在乎。”郁晚扯下薔薇扔出了窗外,薔薇劃過白色弧線很快就不見了蹤影。 “你不懂,也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br> 顧醫(yī)生笑了,他扔過去一包文件。 “打開看看?” 郁晚將信將疑的打開。 里面是一個人的介紹,以及一些白色粉末。 他怔住:“這是?” “漢姆特蘭德的資料是我給的,白色粉末是粉筆灰,哈哈?!?/br> 郁晚驟然壓低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