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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儀把表拿過去,在節(jié)目間隙向大家宣布了一下這個好消息。下面人一聽鄭老太爺下了彩頭,立刻踴躍起來,上臺表演的時候牟足了十成的力氣——表肯定是好表,但在鄭老太爺面前露臉兒更重要,萬一有機會更進一步呢?場上氣氛瞬間便熱絡(luò)起來。宗銘遠遠看了一眼鄭老爺子,對李維斯說:“可惜了,你也沒準備個節(jié)目,不然還能混塊表戴?!?/br>“誰說我沒準備節(jié)目?”李維斯一笑,脫下西服外套搭在椅背上,卷起襯衫衣袖。隔了兩張桌子,田立小跑過來,小小聲地問:“準備好了么?下一個該咱倆上場了!”李維斯做了個“OK”的手勢。宗銘詫異道:“你居然跟別人合演節(jié)目,也不跟我說一聲!”“臨時決定的,田立之前的搭檔有事兒沒來?!崩罹S斯說,“反正是當(dāng)捧哏,‘嗯、啊、唉、嘿、去你的吧’,隨便給他搭個腔就行了?!?/br>“你一個外國人居然學(xué)人家說相聲?”宗銘越發(fā)詫異了,“你也不怕咬到舌頭!”“嗯嘿?!崩罹S斯拍拍他肩膀,“去你的吧!”宗銘:“……”田立的相聲都是從網(wǎng)上拼起來的小段子,雖然原創(chuàng)性不高,但勝在好笑喜慶,放在這種晚會上十分應(yīng)景。李維斯站在旁邊主要負責(zé)刷臉,順便接個話茬什么的,兩人配合倒也默契。十分鐘的節(jié)目下來,贏得了全場最為熱烈的掌聲。回到座位上,宗銘給他單獨鼓掌半分鐘,夸道:“說得好!”李維斯洋洋得意,誰知宗銘又道:“一個捧哏做到像你這樣有和沒有一個樣,也算是前無古人后無來者了。”“有嗎?我覺得我捧得挺好啊?!崩罹S斯不高興地說,“去你的吧!”“你也就這一句說得像模像樣了?!弊阢憮u頭嘆息,道,“回家我好好教教你,下回局里年會咱倆報名說相聲,保準比你今天說的這場好?!?/br>“你給局里的美食城捐了么?”“……捐個毛,都拿去給你拍電視劇了,等開播以后賺了錢再說吧。”宗銘拍肩,“組織看好你喲!”李維斯瞬間覺得肩頭沉甸甸的。接下來是宮以晴的表演,她嗓子很好,不愧是做過主播的人,抱著一把吉他自彈自唱,頗有點兒民謠女神的感覺,在各種喜慶爆笑的節(jié)目之中宛如一股清流。李維斯遠遠看見鄭城連連頷首,對鄭大頭指指點點說了幾句,大概是夸她唱得好。之后再隔了兩個舞蹈表演,妲拉上場了。她穿著泰國傳統(tǒng)裹裙,身材曼妙,耳邊一縷長發(fā)卷曲垂下,風(fēng)情萬種。鋼琴聲慢慢響起,妲拉拿著話筒低沉開唱,綿密磁性的女低音回蕩在大廳里,雖然是泰語,但仿佛帶著魔力,深深抓住了在場每一個人的心。場上漸漸安靜下來,眾人不由自主放下了手中的酒杯靜靜聽她唱歌,李維斯聽了一會兒,想起這是經(jīng)典青春愛情電影的插曲,男主角翻開相冊,BGM響起——“我收集關(guān)于你的所有,不知道還要多久……把真相一一埋藏在心底,我的這份愛你聽得到嗎?我的心依然在那里等待……”目光無意間掃過主賓席,李維斯忽然發(fā)現(xiàn)鄭老爺?shù)臓顟B(tài)有點不對,整個人像是忽然間頹廢了下來,深深坐在椅子里,垂眸靜思,不知道是在聽歌,還是想起了什么不開心的事情。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李維斯總覺得四周彌漫著一種奇怪的氣場,有點像超級腦引起的波動,但和以往他在任何人身上感覺到的都不一樣,沒有那種強烈的攻擊力,卻彌漫著一種非常溫和柔軟的感覺,讓人心情舒暢,鼻子又酸酸的……倒是和這首歌的意境十分相合。李維斯四下看看,恍然掃到一個高大的人影在大廳一角的陰影里站著,雙手抱臂,依稀有點像是帕第,用胳膊肘捅了一下宗銘,一轉(zhuǎn)眼的工夫卻發(fā)現(xiàn)那人不見了,好像個鬼影子一樣消失得無影無蹤。“怎么了?”宗銘低聲問。“我好像看見了帕第。”李維斯遲疑著說,“我好像還感覺到了超級腦的波動,但和以前感受到的完全不同……你感覺到了嗎?”宗銘舉目四望,搖頭:“沒有,我沒有你的感覺敏銳……你說的帕第在哪兒?”“好像走了?!崩罹S斯指了指靠近大門的角落,“剛才那里站著個人,就在那棵滴水觀音的后面,很像他,太黑了我沒看清?!?/br>宗銘點了點頭,從兜里掏出手機戳了起來。臺上,一曲既終,掌聲雷動,妲拉微笑著向觀眾致意,之后雙手合十盈盈鞠了一躬,消失在后臺的方向。司儀上來暖場,順便介紹下一個節(jié)目。就在這時,鄭老爺子忽然站了起來,對鄭天佑說了兩句什么,往門外走去。眾人一直注意著主賓桌的情況,見狀都竊竊私語起來,不知道是老太爺臨時有事,還是剛才妲拉的表演逆了他老人家的龍鱗,惹他拂袖而去。鄭天佑臉色有些緊張,跟著保鏢將父親送到門外,再進來的時候神情卻一下子開朗起來,活像是在大馬路上撿了五百萬。眾人這才松了口氣,知道鄭老爺子并沒有對今晚的表演有什么不滿,大概是真的有事先走了。晚會持續(xù)到近十一點,司儀宣布微信投票結(jié)果,宮以晴拔得頭籌,得了一等獎——一臺最新款的手機,以及鄭老爺子留下的那塊百達翡麗。出乎意料,田立和李維斯和說的相聲也得票頗多,贏得第三名,得了一臺Q萌的掃地機器人。妲拉沒有拿到什么獎,但李維斯注意到頒獎間隙鄭老爺子那名秘書回來了一趟,在鄭天佑耳邊說了幾句話,之后鄭天佑的助手便將一個巴掌大的小盒子送到了妲拉手上。妲拉接了盒子,去了一趟洗手間,回來的時候神情有些復(fù)雜,說是不高興也不至于,但明顯有些緊張,裸露的肩膀繃得直直的,右手緊緊攥著那個盒子。李維斯聯(lián)想到陳樺對她的發(fā)掘,鄭大頭對她的培訓(xùn),隱約猜到了一點什么,但打從心底里又不敢相信,不知不覺情緒有些低沉。宗銘發(fā)覺了他的沉默,從椅背上取下他的西服外套給他披在肩頭,低聲說:“該走了?!?/br>晚會散場,眾人寒暄著離去,宗銘去了一趟洗手間,回來的時候兩人落到了最后。李維斯拎著掃地機器人跟他去地下停車場取了車,出去的時候宗銘卻將車子拐到上層一個拐角,靜靜等著。李維斯看著后視鏡,忍不住問:“他真要把妲拉送給鄭老爺子?”宗銘修長的手指輕輕叩著方向盤,點了點頭:“我已經(jīng)讓阿菡去查了,鄭城這些年情婦多得數(shù)不清,但一定有某一方面的嗜好,從今晚鄭天佑安排的節(jié)目來看,妲拉很可能是像他年輕時候在泰國那邊的情人……怪不得鄭大頭花這么多工夫捧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