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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炎看著冷寒背上的傷兩眼發(fā)直,“是我娘讓人打你?”冷寒正要撐著起身行禮,卻被武炎喝止了,“屬下沒事。”冷青回道:“屬下等護主不周,令少主受了傷,王妃責罰下來,冷寒將罪責全部令下了,被鞭笞二百?!?/br>武炎的手攥的發(fā)白,眼圈也開始發(fā)紅,看到冷寒背后的鞭傷后,才知道當日自己挨得那三十鞭子實在算不了什么。冷寒的傷口一看便知是用了絞了倒刺的鞭子抽下去的,鞭痕有兩只粗,而且皮rou都向外翻著,傷口很深,已經(jīng)三天了卻還是血淋淋的無法愈合。而自己背上的鞭傷都是淺細的,至多是滲點血。冷寒看著武炎忍著要哭的樣子,知道小主子自尊心強,不想被人看到流眼淚,便從冷青那里接過傷藥,眼神示意了一下,冷青雖有些猶豫,但最后還是告退出去了。冷寒把藥放在一邊,坐起身子拿過衣服就要披上身。“你別動!趴下!”武炎自己才挨過鞭子不久,知道那傷口最是折磨人,叫人躺也不是靠也不是,稍稍一動就全身被牽動的疼,穿上衣服更是摩擦傷口,叫人苦不堪言。冷寒聽話的趴會到床邊,看著小主人一步步走到床跟前,“少主,屬下真的沒事?!?/br>“我娘怎么能罰你?你是我的人,她有什么權(quán)利動你!”武炎的牙被咬的咯咯直響。“屬下做錯了事,本就該罰。王妃只是替少主教訓屬下而已?!?/br>“你沒有做錯!”錯的是我!我不該私自下山,不該不聽勸,一意孤行,連累你受罰。冷寒看著眼前的小豆丁淚珠子一直在眼眶打滾,心里一陣憐惜,“屬下為少主受點小傷不算什么,職責所在,少主切莫自責?!?/br>“可是……”“少主,男兒有淚不輕彈。”武炎心里陣陣難過,他終于意識到,他的一言一行都是要承擔后果的,他也許貴為王府世子,冥崆派掌門天女之后,不會因此受到重罰,但是他的死士會因為他的行為受罰,替他受過。這時候的武炎也只有七歲而已。“還疼嗎?”武炎把眼淚吞回了肚子,小手搭在了冷寒臉上,他的記憶里,父王沒有進宮養(yǎng)病前,身體有恙時,母妃就是這樣安慰父王的。冷寒因為傷口的關(guān)系一直在低低發(fā)著燒,本來冰涼的體溫這時候也跟常人差不了多少,他看著自己的少主眼中流露的毫不假勢的關(guān)心,心里的柔軟好像被觸碰到了一樣。“屬下不疼?!?/br>“我?guī)湍愫艉舭?,以前奶娘跟我說,傷口呼呼就不疼了?!?/br>武炎兩手撐著床沿,鼓起小嘴,在冷寒背上輕輕吹著氣。背上一陣癢癢的,冷寒將頭埋進了枕頭,控制著身體不要本能的閃躲。小孩子的真心是不加掩飾,最為難能可貴的。那一刻他想,為了武炎,他赴湯蹈火也在所不惜。自鬧過那一次離家出走以后,武炎意識到自己逃脫不了厄運,也下定決心再不要冷寒因為他再受罰,便安心留了下來習武。他本就天資聰穎,骨骼清奇,是練武的奇才,一旦用了心便長進極快。9歲的時候,武炎已經(jīng)可以耍的一套樸陽劍法了,那是冥崆派弟子必學的一套劍法。林懷君很是滿意,一眾弟子中,除了外門子弟絕星劍蕭然,還沒有人像武炎一樣可以將樸陽劍法舞的這般出神入化。她認為武炎的根基已打下,便在那一年開始傳授武炎赤煉神功。赤煉神功乃一套上乘的心法秘籍,注重習武者內(nèi)力的修煉,激發(fā)人體中無法在常態(tài)中釋放的潛能。赤練神功一共九重天,修煉至七重已相當于是武林中屈指可數(shù)的高手,相傳突破了九重天,便可以以rou身之力cao動自然五行,水、土、金、火、木,任何自然中的元素都可以為之所用,成為利刃。但由于自師宗創(chuàng)教以后,再沒有人能夠達到九重天,這赤煉神功的最高威力已經(jīng)久久不曾現(xiàn)世。就連掌門天女林懷君自己也因身為女兒身的限制,只練至第八重而再不能有所突破。練習赤煉神功在兵刃上沒有任何限制,但武炎卻獨獨偏愛用劍。過了許多年后,冷寒才知道,武炎愛用劍,是因為蕭然用劍,武炎愛蕭然,用劍是為了與蕭然的絕星劍出雙入對,更為了和使劍的人心意相通。秋蘭飄香,層林浸染,轉(zhuǎn)眼又是五個冬夏。兩道身影一高一矮、一濃一淡在楓林中舞劍弄風,那高的身影一襲黑衣,劍勢大氣包容,時而點劍而起,身輕如燕,時而驟如閃電,落葉分崩;那稍矮些的身影著冥崆派弟子裝束,一套合身卻普通的石青色短打難掩他的風華,使劍之人英氣逼人,劍風絲毫不遜色,招式凌厲霸氣翩若驚鴻,小小年紀已有大家風范。“鏘”的一聲,一柄劍脫手橫空飛了出去。黑衣人雙膝跪地,“少主?!?/br>少年行至黑衣人身前,伸出劍鞘挑起了那人低垂的下顎,“你放水讓我?”“屬下技不如人,并非有意放水?!?/br>劍并不是冷寒最擅長的兵刃。死士精于暗殺,他們執(zhí)行任務往往只求結(jié)果,至于達到目的的手段是如何卑劣,于死士們來講并不在計較之內(nèi),所以他們不需要俠士們的長劍刀刃,他們練就的是一身徒手就可以撕心、破腦、斷肢的陰狠功夫。更何況,一個月前,武炎以驚人的速度突破了赤煉神功的第七重,這時的武炎只有14歲,但武功已經(jīng)與24歲的冷寒不相上下。所以冷寒倒是沒有說謊,他的確輸在技不如人。武炎在11歲那年就隨著母親林懷君下山游歷江湖,三年的歷練雖不長,卻足夠令他體會江湖上弱rou強食的生存法則,更令他痛下決心要在最短的時間內(nèi)變得足夠強大,這樣才可以自保,才可以保護他想保護的人。武炎審視的看著自己的死士,男人寬肩窄腰,線條硬朗,扎實的肌rou被包覆在一身貼身的黑衣下,時刻蓄著力,明明渾身爆發(fā)出來的力量可以輕易的將人置于死地,偏偏此刻卻是一副馴順的樣子,雙腿微張跪著,一雙手握拳放于雙膝之上,頭被迫抬起,眼眸卻是臣服的垂著,一副任他擺布的樣子。武炎手中的劍鞘輕輕沿著男人的皮膚滑下,先是經(jīng)過鎖骨,然后緩緩探進男人的衣領(lǐng)。男人的雙睫一陣輕顫,一向神色寡淡的臉上竟顯出一絲慌亂,“少主?”“怎么,光天化日之下,害羞?”“屬下……”男人命門大敞,渾身全是破綻,武炎劍鞘巧力一挑,便將男人胸前的一片衣服挑了開,露出了肩膀。因為常年聯(lián)系玄冰訣,冷寒肌膚完好的地方比一般習武之人都要細膩,膚色也要白皙一些,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