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78
書迷正在閱讀:小禽獸、陳玨、只為你廝殺、寒炎劫、陪你瘋狂,陪你鬧、[綜英美]老師不是人!、贖、別攔著老子吃rou+羈絆(H)、前夫高能、女王餓了
乖乖任他罵!憑什么這個女人一出來,這些鎮(zhèn)北軍卻都聽她的話,憑什么他要被這個女人威懾? 不過是個女人! 陳昱心里不甘,可牙關(guān)已然發(fā)顫。 他忽然感覺到脖頸隱隱作痛,嚇得一動不敢動,斜覷著眼睛看那森森然的刀鋒,兩個眼珠子快掉出來似的,丑態(tài)畢露。 華云晏捏著刀,忽的用力。 陳昱冷汗直流,色厲內(nèi)荏:“你……你敢!” 然而這句話說完,他雙目圓睜,手上已經(jīng)一松,那柄尚方寶劍“鐺”地掉到了地上。 忽的剎那,所有人都愣住了。 華云晏沒有察覺。 她抓著那柄刀,看著陳昱脖子上留下來的血絲,有些恍惚—— 就是這些人,面上忠君愛國,背地里勾結(jié)狄人、岳人,逼得多少將士命隕長陂、中佑,而他們則只需獲高堂上的天子的青睞,就平步青云。 她大哥,就是被這千千萬萬的小人害死的! 忽的,她感覺到身后有人,一晃神,那人已經(jīng)靠在她身上,他沿著她的手背握住了刀柄,隨后,一只大手籠住她冰冷的手背。 那手心,微微濕潤。 在她前面的陳昱滿臉驚恐:“王……王爺!” 華云晏也驚異地回頭,果然是宋瀾! 他臉色雖然蒼白,但眉宇間煞氣十足,冷漠的眉眼中,是一貫的強勢。 陳昱大喊:“王爺饒命!” 華云晏只覺得宋瀾握住自己的手一緊,往下一切,隨后“刺啦”的一下,一片血花迸濺開來。 那陳昱,已經(jīng)斷了氣。 “王爺!”李思行狂喜,剛要沖上去,看看被周寅拉住,他著急地說:“周寅你干嘛!” 周寅小聲罵他:“現(xiàn)在還不能上去,等一下?!?/br> 只看宋瀾靠在華云晏身上,冷冷地看了眼那三四十人的小隊,那些人無一不驚恐。 華云晏松了刀柄,刀柄也掉了下去。 她忽的眼前模糊,淚水直流。 宋瀾似乎也察覺了,他微微瞇起眼睛,看著死在眼前的陳昱,血液確實迸濺了一地,甚是不雅,所以,他覺得,她怕是受驚了。 他緩緩抬起手,蓋住她的眼睛,那濕潤的眼睫輕輕掃著他的手心,他說:“害怕那就別看了?!?/br> 華云晏將他的手拿下來,連忙回過身來,仔仔細(xì)細(xì)看著他的模樣,又笑又哭,哽咽道:“不害怕?!?/br> 那一雙眼睛哭得紅紅的,與方才的光芒大盛不同,此時的她仿若純善的小白兔。 宋瀾輕輕擦拭她眼角的淚滴,他的手指涼涼的,碰到她那帶著溫度的淚水,叫她的心頭顫了又顫。 他低聲說:“別哭。” 華云晏聽罷,淚水更是洶涌,她連忙擦了擦,攙扶住宋瀾,瞥了眼聞訊而來的軍醫(yī),她不敢再拖時間撒嬌,連忙問宋瀾:“身體怎么樣?” 宋瀾止住喉頭的癢意,沒有咳出聲。 華云晏叫軍醫(yī):“楊老,快來看看王爺!” 直到華云晏出聲,這周圍的人才回過神來,該干什么干什么,周寅也才沒有再拉著李思行。 李思行問:“王爺,這小隊人怎么處理?” 宋瀾的聲音冰極了,說:“都?xì)⒘?。?/br> 這些人嚇壞了:“王爺饒命??!” 他們跟著陳昱作威作福,本以為殺了宋瀾,自己也能跟著享樂,但是當(dāng)宋瀾如煞氣幽魅出現(xiàn)在營帳外時,他們才知道,這一切都是不可能的。 如今,他們能活命就是頂好的了,一個個想破腦袋,紛紛道: “王爺!小的知道陳少將軍和太子的通信!” 周寅站出來,道:“找到信,放你一馬。” 一看有活路,其余人也爭先恐后說出自己知道的事。 外頭那些人被帶走后,求饒聲漸遠(yuǎn)。 而華云晏攙扶著宋瀾回到帳內(nèi),她還沒來得及再高興,只看宋瀾已經(jīng)合上了眼睛,又失去了知覺。 作者有話要說: 看了下評論,感到很抱歉,關(guān)于哥哥,那個,正文是這樣了,有幸番外再會√ 第50章 眼睛 宋瀾又昏迷過去。 不過這一次幾個軍醫(yī)都樂觀了許多,說:“王爺只要醒來一次,就不怕了,這說明,寒蟬定是被王爺壓制下去了,多加調(diào)養(yǎng),再度醒來時,就不會有大礙了。” 華云晏聽著,亦是稍稍松了口氣。 她的手還被宋瀾緊緊攥在他手里,只看宋瀾眉頭緊皺,似是有很多不能夠安心的事。 她心中微微一痛,兩指按在他眉間,輕輕搓揉。 接下來,軍醫(yī)要給宋瀾渾身針灸,華云晏要暫時回避,她起身,囑咐屋內(nèi)服侍的侍衛(wèi):“王爺若是醒了,不管什么時候,都來與我說?!?/br> 侍衛(wèi)應(yīng)是。 華云晏再戀戀不舍地看了眼,這才離開營帳。 營帳外,周酉看她出來了,便也跟在她身邊,道:“娘娘,這一陣,屬下將是您的貼身護衛(wèi),望娘娘諒解。” 華云晏點點頭,也省得再找人了,干脆與她說:“華川霖的……在哪里?我要見他?!?/br> 周酉頓了頓,說:“已送去王府停靈,胭脂姑娘守著。” 胭脂…… 從早上醒來,事情繁多,她心底里一直知道有件事必須面對,但卻一直不愿去深思,此時聽到胭脂的名字,心內(nèi)又是一刺。 周酉說:“娘娘不如過幾日再去看?” 華云晏看出周酉的擔(dān)憂,她搖搖頭,下意識地摸了摸腹部,說:“我想見他,料他也不一定放心得下我,還有胭脂……我知道的,你放心罷,我有分寸?!?/br> 我有分寸。這句話,沒人知道她吞下的苦,像針一樣密密麻麻扎到了心扉。 為此,在短短的一個早上,她冷靜下來,清楚自己要干什么了。 殺了陳昱的那一刻,她確實有些抑制不住的害怕,那是出于本能的,對生的敬畏和對死的恐懼。 但她的害怕沒有絲毫是對陳昱這個人的,甚至她當(dāng)時因為涌上心頭的仇恨,只覺得這人死得好。 自古到今,殺人償命,天道好輪回,蒼天又饒過誰。 她輕輕按著肚子,提醒自己不能過于激動。 周酉很快就找來了馬車,怕她感到顛簸,還墊上了軟墊和靠背,不多久,華云晏回到了王府。 她站在了門口,深深吸了口氣。 常說眼見為實,知道了死訊,和看到了尸體,到底是不一樣的,她此刻竟有些天真地希望這真的是個夢。 直到王府莊管家?guī)е桓上氯擞鰜頃r,她才回過神來。 她緩緩走進王府中。 在這里住了大半年了,她對這里的一花一木尤為熟知,從這個廊道繞個彎,就可以一眼看到敞亮的大堂,偶爾會有丫鬟忙碌的背影、宋瀾端坐吃茶的側(cè)影,而如今…… 入目的是一具棺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