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試還要人陪?沒見我爹都沒來呢!殿下實不該因此耽擱了正事。”李資搖頭道:“都已經(jīng)處理的七七八八,剩下些手尾,有二哥和于大人在也盡夠了?!?/br>同在山上的日子幾乎沒甚區(qū)別,依舊是上午做“模擬卷”練練手,下午看書練字,只是陪他下棋聊天的人換了李資。林楠嘴里不說,面上不顯,但心里終究帶了暖意。前世他是孤兒,高考的時候,班上大多數(shù)的父母都來陪考,一場下來,便眾星捧月似得圍上去:考的好不好?題目難不難?做的累不累?想吃什么喝什么?而則他形只影單的默默去班主任那里交準考證,末了去食堂吃飯……時到如今,他竟然也有人陪考了,且陪考的還是堂堂皇子。晚上李資出去拜訪舊識,他不說去哪兒,林楠自然也不會多嘴去問,依舊早早歇了。第二天一早剛起身,便聽見林全興高采烈的聲音:“大爺,您今兒練字的廢紙別燒了行不?留著讓小的們拿去換點兒零花錢吧!”林楠愕然。林全興奮道:“大爺您不知道,江南的士子瘋了,此處尋您的真跡,今兒一早,門口圍了一堆的人,就想買您幾個字兒……大爺,您賞給小的幾張廢紙,就頂小的一個月薪水了?!?/br>林楠冷哼道:“這是嫌我給的錢少了?”林全訕訕,他哪里是真想賣了他家主子的廢紙片兒,不過興奮過頭罷了。“昨兒晚上到底出了什么事兒?”林全道:“大爺可知昨兒晚上三殿下去了何處?”林楠反問道:“你知道?”林全神秘兮兮道:“因今兒考官們便要進貢院,昨兒晚上,主持這次江南鄉(xiāng)試的主考官大人,在此地的會英閣宴請此次鄉(xiāng)試的所有官員差役,三殿下恰逢其會,便也去湊了湊熱鬧。席間主考官大人提及歷代的書法名家,卻又提起大爺您,說只見街頭仿寫的字體,便已然讓人驚嘆,可惜至今未能見到真跡云云。”“剛巧殿下身上帶了一本大爺您抄錄的游記,便拿出來與他鑒賞,那主考官大人立刻大為驚嘆,說您的字方嚴正大、樸拙雄渾,結體寬博而氣勢恢宏,骨力遒勁而氣概凜然……簡直是愛不釋手,厚著臉皮向三殿下討要,費了許多唇舌才讓三殿下割愛,主考官大人欣喜如狂,還將游記在給在座傳閱……那些士子們知道主考官大人喜歡的是大爺您的字,大約是想臨時抱佛腳臨摹一二,好討主考官的歡心唄!”這個時代的士子,知道主考官大人的喜好是必修課,需知文章不是算數(shù),對錯好壞分的哪有那么清楚?在數(shù)以萬計的文章中,除了當真能讓人眼睛一亮的,誰能撓到主考官的癢處,誰就是勝者。林全說的口水飛濺,只聽林楠忽然開口道:“我記得我抄錄的書雖不少,但是游記卻只有父親那兒才有,殿下從何得來?”林全一愣,正要說話,身后傳來李資的聲音,才知道他家大爺問的并不是他,行了一禮,退了下去。李資道:“我過來的時候,曾去見過林大人一面?!?/br>林楠失笑道:“我們這位主考官大人,可是準備再耿直一次?”李資笑笑不語。所謂聰明的耿直人,便是要耿直的恰到好處……林楠撐著頭嘆息:還真是沒什么懸念的考試??!字兒寫的漂亮些,少寫幾個錯別字,避尊者諱……鄉(xiāng)試啊鄉(xiāng)試,好沒意思。第93章六號考官進貢院,八號一早考生開始入場,那日天還沒亮,貢院外面就已經(jīng)是人山人海。雖是按州縣依次入場,順序早早的就貼在了貢院門外,但抵不住士子們急切的心情和不敢容半點兒意外的謹慎小心,哪怕是籍貫所屬在最后入場的府縣的考生,也早早的過來侯著,如林楠這般,睡到日上三竿才不慌不忙起身的,少之又少。當然,林楠之所以能如此從容,除了他心理素質(zhì)過硬之外,更多是因為有一幫子下人替他占地方、探消息的緣故。用過午飯,看時候差不多了,就去了貢院附近的茶館,等了半個多時辰,終于輪到姑蘇地界,于是又轉移到附近的馬車上,再等了片刻,便輪到他進場。鄉(xiāng)試前后,但凡有些名氣的“才子”總是旁人口中的談資,林楠更是其中風頭最盛的一個,此刻眾人一聽叫了姑蘇林楠的名字,比聽到了自己的名字還要振奮,伸長了脖子看這位林郎到底生的是幾頭幾臂。幸好林家的遺傳基因相當不錯,林楠容貌氣質(zhì)原就少有人能及,又見慣了世面,雖在眾目睽睽之下,依舊舉止從容,步履悠然,翩翩如神仙中人,同這些徹夜未眠,又從凌晨等到現(xiàn)在,被人擠掉了鞋子、擠散了頭發(fā)的士子們相比,神清氣爽的林楠,那不只是鶴立雞群,那是仙鶴立于落湯雞群……待林楠背影消失,人們臉上的失落尚未散去,人群便有人開始科普:林家乃書香門第,林郎之父林如海,是XX年的會元,XX年的探花……什么?不知道?那總知道吧,那就是林如海林大人專門為林郎編寫的!還有他師傅時博文,乃是太子太傅,除了太子殿下,就收了林郎這么一個弟子,后來時太傅當了上書房的總師傅,負責教導所有皇子皇孫,才一時忙不過來,將他托付給自己的獨子時元洲教導……時元洲總是知道的吧?我們大昌,雖然三年就出一個狀元,可是三元及第的,數(shù)十年就時狀元一個!探花是爹,太傅做師傅,狀元當師兄……天底下每個讀書人必背的索性就是為他編的——這還讓不讓人活了?需知普通的士子,大多只是在私塾、學堂念書,條件好些的,家里專門請了先生,可不管哪一種,先生本身也不過是落第的秀才罷了——若是舉人老爺,來錢的地方多了,誰會跑去掙那幾個束脩?進士就更不必說了,好好的官兒不做,來給你做家教?當然想同主家拉好關系以求更近一步的例外。所謂天下狀元秀才教,不是只有秀才才教得出狀元公,而是狀元公也只能找到秀才當老師……便是有家世比林楠還好的,有幸拜了名師,可那師傅也只是掛個名兒,師生關系不過是另一種政治同盟,能偶爾指點一二就不錯了,有誰能像林楠一樣,一個在家優(yōu)哉游哉除了哄兒子沒什么事兒做的探花爹,一個剛死了弟子正好沒工作的太傅先生,還有一個一直賦閑的狀元師兄……真是人比人得死,貨比貨得扔啊……當下便有不知多少人酸溜溜道:“同人不同命啊……我若要有這樣的爹和師傅,一個解元算什么?”渾然忘了,那位現(xiàn)在可還不是解元呢!“……那是,那是?!狈讲胚€口若懸河的科普工作者總是笑著應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