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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似見了鬼一般,張大了嘴頗有些不知所措。周衡見他醒了,停了笑,皺眉問他,“怎么這段時間老是生病?!?/br>“……你以為我想生病。”周致勾勾嘴角,有氣無力地說,“再說就算我生病不舒服,也沒勞煩您在這看著我。您不耐煩直接走吧請早!”周衡本想發(fā)火,畢竟自己的的確確看守了這小子這么長時間呢,可他不但不領(lǐng)情,還對自己惡聲惡語,可再一想到這孩子小時候的可愛模樣,心里又是一陣酸軟,讓他根本說不出什么重話。他站了起來,心里輕喘口氣,再一看,周致眼圈都開始泛紅。這下周衡真的開始反省自己了,難道他身為父親就這么不合格?讓這孩子在他面前一而再地委屈到要哭?☆、014不一會兒,梁醫(yī)生就到了,還跟著幾個助理,提著各式藥箱儀器,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周衡也不含糊,直接道,“給他做個全身檢查,他最近總是失眠發(fā)熱,檢查的時候經(jīng)心一些?!?/br>梁醫(yī)生自然連連應(yīng)是,拿出了儀器和他的助理一起將周致好一通擺弄,又抽了幾管血,說是要做個什么肝功能、免疫功能檢查。直到結(jié)果出來,梁醫(yī)生看了,心中頓時一陣無語:好嘛,這些有錢人真是會折騰,不過梁醫(yī)生世代都是王家嫡系的家庭醫(yī)生,到了周衡這一代,王家嫡系只剩下這么一根獨苗,梁醫(yī)生再怎么無語面上也要表示出尊敬。他把結(jié)果直接遞到了周衡眼前,周衡瞥了幾眼,知道周致沒事就徹底放松了下來,命艾伯特送送梁醫(yī)生,自己就去了書房處理事務(wù)。周致又小睡了一會兒,徹底緩過了精神,整個人也變得容光煥發(fā),他換好了衣服,又喝了些紅棗薏米粥,就一頭扎進(jìn)了琴房。到了下午才精神萎頓地出來,艾伯特?fù)?dān)心他撐不住,連忙給他準(zhǔn)備吃的,又給他端了奶茶,忙前忙后地照顧他,可謂是無微不至。等周致吃了些西式小點,周衡突然從書房走了出來,對周致道,“晚上在麗思有個晚宴,你和我一起去?!?/br>“做什么的晚宴?”“慈善。”周衡挑眉,看著周致一臉不信任,眼睛深沉地笑道,“怎么,不相信爸爸也會做好事?”“沒有不相信?!敝苤掠X得就算看在那臺鋼琴的份上他也不應(yīng)該跟周衡對著干,哦,還有那把曾經(jīng)屬于海菲茨的小提琴,他差點忘了,那把小提琴也是周衡送他的禮物,這樣一想,周衡竟然對他還不錯?周致覺得有些不可思議,他一直覺得是周衡對不住他,此時想到了這一點,再看周衡,只覺得自己臉頰發(fā)紅,頗為尷尬。周衡瞧著周致臉上精彩的表情變化,臉上毫無動靜,心里終是一哂:周致明明還是個小孩子,真是和原來那個瞪圓了貓眼兒躲貓貓的小孩子沒什么兩樣。他若是真的跟他置氣,豈不是自己也變的幼稚起來?于是,周衡的表情也柔和了下來。父子兩個表情難得和諧在一起。由于兩人都偏愛朗萬,這天晚上,兩人默契地穿了一身朗萬藍(lán)色高定,就連腳上穿的鞋子也是統(tǒng)一的樣式,要說起兩人的不同,只除了周致又在耳垂上帶了一顆卡地亞的彩色寶石耳釘。這顆耳釘本屬于他的母親,周致摘下那顆藍(lán)寶石耳釘后,艾伯特就把這顆取了出來讓他帶上。整個耳釘很有20世紀(jì)20年代興起的那種水果錦囊的風(fēng)格,用了色調(diào)明快的錳鋁榴石、沙弗萊石和坦桑石呈現(xiàn)了落日映照下的里維埃拉海灘,又在側(cè)面用了很多小顆的湖面切割黑歐泊點綴其中,閃爍著誘人的藍(lán)色和綠色的變幻色彩。把周致也沉得活潑了很多。周衡難得見兒子佩戴這么花哨的飾品,一時沖動,手指就捏上了周致的耳垂。周致的耳垂摸起來軟軟的,十分有rou|感,周衡竟有些愛不釋手。周致瞥他一眼,深感周衡骨子里就有些抽風(fēng),周衡發(fā)覺兒子的不屑,訕訕地解釋,“周致,你挺有福氣么?!?/br>“怎么說?”“耳垂有rou的人一般都有福氣的,你沒聽你爺爺講過?”周致呵呵笑,“爸爸,我只聽爺爺說,他有了你這個兒子后就再也沒有福氣了?!?/br>“……”兩人坐車前往位于皮卡迪利大街的麗思酒店,他們到時,大廳內(nèi)已經(jīng)有了不少人了,一見到周衡,連忙帶著笑圍了上來。周致不耐煩這樣的氛圍,徑自去了一旁休息,沒多久,就見一個身穿灰色大衣的男人站在自己身前。“您好,我家主人想邀請您過去坐?!蹦腥苏f著,向周致示意了他的左后方。周致看過去,就見上次和陳晉坐在候機(jī)室的男人正微笑著看他。這樣的場合……周致沒有猶豫就走了過去。男人周圍保持著真空的狀態(tài),他顯然在那里做了很久了,面前酒杯已經(jīng)空了。他找來侍者倒了酒,卻給周致倒了杯果汁。男人飲了口酒,用帶著濃重斯拉夫口音的英語道,“這樣冒昧地請您過來,實在是很抱歉?!?/br>周致卻不太愛聽這樣的話。他一向覺得事情做出以后再道歉是很蠢的行為,可他面對一個陌生人也只是微微挑起了眉。他想知道這男人找他事為了什么。“多洛霍夫先生,您找我來是有什么事情么?”“是的?!泵坠翣桙c頭,他突然靠近了周致,不顧周致眼中的防備,問他,“你的這顆耳釘是屬于令慈的吧?!?/br>“是的?!?/br>米哈伊爾仔仔細(xì)細(xì)地看著周致的五官,越看越覺得他和自己像,他這次之所以直接找上周致,就是因為周衡把周致的信息掩藏地太好了,他根本查不出什么有用的東西,不得已,他只能接近周致趁機(jī)收集些東西做個親子鑒定。他又喝了口酒,只覺得心臟一陣興奮。他已經(jīng)年過不惑,曾經(jīng)還受過傷,醫(yī)生早就斷定他不會有孩子了,現(xiàn)在,他面前坐著的有極大的可能是他唯一的子嗣,這種念頭一在他心里出現(xiàn)就讓他不能自已。周致卻在想,這個人也是很奇怪啊……對方看著他就像看到了一顆閃亮亮的鉆石。米哈伊爾向后遠(yuǎn)離了他,給他一些緩和的空間,接著,不動聲色地問他,“能問下你的生日和年齡么?”“16歲。至于生日……我的生日是陰歷的,是按我們國家的歷法來的。”這樣,就算告訴你也沒用吧,你根本聽不懂。米哈伊爾接到周致委婉的拒絕,也不氣餒,繼續(xù)問,“你現(xiàn)在在哪里念書?”“英皇?!?/br>米哈伊爾瞇起眼,目光定在了周致的肩膀上,他勾起嘴角笑了起來,伸手在周致肩膀上一撫,周致渾身一抖,警惕地看著他,卻發(fā)現(xiàn)對方以一種讓他難以理解的慈愛的目光看著他。“周致,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