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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原來在他懷里的是那個主人深愛的落雪殿主人。雪白的衣衫大片大片的血跡,慘白的臉色,容貌卻依舊驚世,劉叔愣愣地維持著僵立的姿勢,主人這樣難看的表情,難道是因?yàn)樗畈怀闪藛帷?/br>仆人不敢再往下想!“發(fā)什么呆,去叫劉管家過來,再給我弄些熱水來!”玉謫羽沉聲低吼,一刻不停地抱著莫慮進(jìn)了房間。“是!”驚醒的仆人聲音微顫的回答,幾乎跌撞的奔跑出去,面上已經(jīng)毫無血色。仆人能被派來玉謫羽的院中清掃,可見他并非沒有能力之人,況且在玉謫羽這里,又怎會存在沒有能力之人??墒牵埵沁@位仆人心思堅定,仍是被自家主人前所未有的表情所下,一邊叫著前院的丫環(huán)準(zhǔn)備熱水一邊呼喚劉管家,他也在這里住了幾年,主人的性格他也知曉,那個莫殿主,主人愛他極深,若是真的出了什么意外,主人將要面臨多大的打擊可想而知。況且那個莫殿主,那般如同仙人般的人物,即便沒有主人這層關(guān)系,他也不想莫殿主出事的。小心翼翼地把莫慮放到床上,玉謫羽解下了一直背在身后的包袱,這時反應(yīng)迅速的劉管家已經(jīng)派人端著一盆又一盆的熱水進(jìn)來,但即便是他,見到房中那床上染血之人,身經(jīng)百戰(zhàn)的劉管家也不由一凜,再看到自家主人極為隱忍卻掩蓋不住的心疼,劉管家便知,事情要比他所想的還要嚴(yán)重許多。“端一盆過來!”玉謫羽吩咐。劉管家仍是反應(yīng)迅速,搬來一方凳子放在了床邊,為首的丫環(huán)立即會意,將一盆水放在了凳子上,上面還搭著干凈的布帕。“出去候著!”主人命令,其他人自然遵守,劉管家一揚(yáng)手,所有人都出去,劉管家走在最后,轉(zhuǎn)身關(guān)上房門,自始至終,都未表現(xiàn)出一點(diǎn)情緒,只不過在關(guān)上門時,在門縫中看了床邊最后一眼,眼中泄露了一點(diǎn)擔(dān)憂。但愿,莫殿主平安無事,否則主人……玉謫羽將布浸濕,一手解開莫慮的腰帶,那暈染了整個胸前的鮮紅鮮血,滲進(jìn)了白色衣衫上暗紋刺繡的絲線,如同胸前開滿鮮艷的花朵,艷麗得讓人恐懼。玉謫羽壓制著心里難掩的痛楚,扯開那觸目心驚的紅,薄薄的一件衣衫下,那晶白的皮膚也被透過衣衫染上了紅色,心立即抽痛不已。他又瘦了,比一年前自己離開時還要單薄,一路抱著他過來就像摟著輕薄的紙片一樣沒了重量,心又開始抽痛。玉謫羽輕輕擦拭著莫慮身上的血跡,白色的衣衫已經(jīng)褪至腰際,莫慮的上半身□□在外,那晶白的玉脂肌膚,在血的襯托下,竟然有種妖艷之美,不過此時玉謫羽看到這些,除了心疼再無其他想法。劉管家做事極為周到,不僅備了盆裝的溫?zé)崴?,不僅令丫環(huán)們在玉謫羽轉(zhuǎn)頭目光伸手可及之處放了放了好幾盆溫?zé)崴?,還讓人備了兩個一熱一冷的大水壺,還有一只空著的干凈木盆,以便玉謫羽水不夠時自行調(diào)配。劉管家知曉,自家主人是決計不愿他人看到莫殿主的身子的。將莫慮上身的衣服脫去,擦干凈了身子,玉謫羽站起身,坐到床沿,從包袱中拿出一只青花藥罐來,將將蓋過手掌的大小,不舍地將目光從莫慮身上移開,看了眼那壺?zé)崴?,在這緊要關(guān)頭,卻忽然停了動作!眼里閃過掙扎,即便知道這個是唯一的方法,玉謫羽也是不忍,他哪里舍得他心愛之人受這種苦楚!這不是他從前遷怒莫慮時,故意沒有除去那些藥的極怪異的味道,那時也就是捉弄莫慮一番,可如今這藥卻不是!作者有話要說: 作者君說兩章的距離,O(∩_∩)O哈哈~這應(yīng)該不是虐(⊙o⊙)哦?作者君的小心臟可受不了虐呢~~☆、呼喚幾乎咬斷牙根,此時莫慮的身體已經(jīng)是刻不容緩,他哪里還有猶豫的時間!將這小小的青花藥罐蓋子打開,藥罐底部裝了薄薄一層漂亮的粉色粉末,如同細(xì)沙般閃著光,心中已經(jīng)做了決定,玉謫羽便沒了半刻猶豫,極為迅速的找到熱水壺,倒了水進(jìn)去,奇怪的事,原本漂亮的粉色粉末,一碰到水頃刻間由粉色變成了黑色,倒了小半罐熱水進(jìn)去,黑乎乎的藥汁,玉謫羽看著臉色更為難看了。凌亂清脆的聲音響起,是玉謫羽把隨身攜帶的銀針全部扔進(jìn)了藥罐里。莫慮的體質(zhì)異于常人,平常的續(xù)命方法對他一點(diǎn)都不管用,這些藥是玉謫羽想了很久才想到的冒險法子,他本想作為備用,不會有真正用到的時候,沒想到到頭來還是要用這個。想到此,玉謫羽的手法停頓了一下,要扎入莫慮身上的第一根銀針此刻就懸在他的身上。一定要續(xù)命三天以上,還躺在包袱里的藥一定要現(xiàn)熬上三天才能服用,只是這銀針……猶疑了片刻,玉謫羽還是扎上了銀針,臉上的表情卻是痛苦萬分,自他學(xué)醫(yī)以來,從未在醫(yī)治時如此難以下手過!只是越是難以下手,他卻是更要下手不可!一根扎上,莫慮的身體輕微地抽搐……兩根,抽搐比剛才大了一點(diǎn)……三根,更大的抽搐……四根,五根,六根……莫慮的身體激烈的抽搐,順著銀針刺進(jìn)經(jīng)脈的藥水好像并沒有多少,威力卻相當(dāng)?shù)捏@人。玉謫羽嘴角已經(jīng)溢出鮮血,那是他極為忍耐下咬緊牙關(guān)所致,這藥極烈,就如同地府生出的煉獄之火,也只有這種火,才能與莫慮身上的寒毒爭斗,可這種冰火兩重天的沖撞,又豈是一人的身體能抵擋得住的,玉謫羽如此做法,根本就是在搏命!無暇的上半身皮膚上扎滿了銀針,心臟的位置尤甚,玉謫羽不停地更換刺入經(jīng)脈的銀針,好讓更多的藥水能夠滲透進(jìn)去。莫慮是個極能忍耐不適之人,否則玉謫羽那種難喝的藥物,莫慮又豈能一次次面不改色喝下??扇缃瘢绱四苋棠偷哪獞],卻在自己昏迷中,渾身抽搐不止,痛苦得好像受盡了世上至極的折磨,即便見到這種情況,玉謫羽卻還是狠心地繼續(xù)更換銀針,不管莫慮的身體如何抽搐,扎入銀針的手依舊又快又準(zhǔn)。“爅!爅!爅!……”終于,即便在昏迷中,那種蝕骨的疼痛,仍是令莫慮叫喊出聲,他一遍一遍,只喊著他最為想念的那人的名字,玉謫羽聽著手上動作卻毫無停滯,而那一遍一遍的呼喊,卻如同冰刃,一刀一刀割著玉謫羽的心,鮮血淋漓。可他不能停!莫慮呼喊著玉謫羽的聲音越來越大,門外候著的一眾人都隨著這一聲一聲的呼喚顫抖著身體。這些人見到莫慮的次數(shù)并不多,可莫慮這種人,那是只需一面,便再也忘卻不掉。他們都知曉,莫殿主容貌氣質(zhì)絕世,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