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免受到冷落,而學會隱忍。但隱忍卻不代表沒有野心,想著能從玉謫羽這里得到好處,他還真是看得起他的那點本事了。有野心,武功卻是怎么也上不去,再加上他受制于回春醫(yī)館,服了藥物,可不就是莫慮所說的,心太大,卻沒本事,也沒那個命么!莫慮的話一針見血,直白到令人憤恨,這也是從前玉謫羽既覺得有趣又十分頭疼的地方,不過如今的玉謫羽,自然只會對莫慮如此性格感到喜愛。但洪兆昌,顯然是不會了。原本煞白的臉色轉(zhuǎn)為鐵青,洪兆昌有種被人踩了尾巴的羞恥感,卻仍強壓著自己不發(fā)作出來,勝敗在此一舉,他決不能承認這些話!強自鎮(zhèn)定下來,洪兆昌帶著凄苦的笑說道:“二位怎可如此妄斷我洪兆昌,你們都是武林正道響當當?shù)娜宋?,本應為匡扶武林正義為己任,如今我只不過是個落難的可憐人而已,卻還要受你們的胡亂非議,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我如今已是這副模樣,哪里還能做到二位所說的事?”“武林正道可是不敢當?shù)模駝t這些正義之士又怎會集結(jié)在此來對付我們這兩個同道中人,你們說,是不是?”玉謫羽看向四周,傲慢說道。這群拿著各異的眼光看著他們的人,又有幾個是真正敢拍著胸脯毫不違心地說自己絕無私心?就連那單澤鈺也是做不到的,否則,又怎會躲在暗處遲遲不肯現(xiàn)身。哼!他玉謫羽又何時怕過這些人,又何時拿他們放在眼中過,一個個藏頭露尾的,沒有一個能入得了他的眼!至于所謂武林正道?呵!玉謫羽冷笑,簡直是個笑話,正道如何,邪道又如何,一切還不都是他們自說自話的,地位超然的落雪殿,都不愿承認他們是什么所謂的正道,更勿論本就亦正亦邪狂傲的爅樓了。“與武林正道劃清界限,你果然與回春醫(yī)館有所勾結(jié)!”原本還在看戲的所謂正道之士一個個義憤填膺,這場鬧劇也該收場了,他們被玉謫羽這一提醒又想起了,他們來此,可是要落雪殿解釋與回春醫(yī)館的關(guān)系是否屬實的。玉謫羽抬眼看天,今日天氣晴朗,卻又是夏天,難免炎熱,他雖有內(nèi)功護體不懼寒暑,卻總不愛如此在太陽下曬著的,尤其他身邊還有莫慮,即便他也是不懼寒暑,總歸是要心疼的。似是一聲輕嘆,玉謫羽仿佛被這些受了他恩惠卻反咬自己一口的武林人士傷了心,開口說道:“果然不與你們這些人聯(lián)手才是對的?!?/br>然而后面,他還加了一句,“就憑你們這些酒囊飯袋,連腦子都未長全的飯桶,還妄想能與回春醫(yī)館一較高低,我若是答應了單澤鈺那老家伙與你們聯(lián)手,可不就是自己也傻了么!”“噗!”最先笑的,卻不是一個江湖中人,而是躲在珍饈爅居門后的一張板凳上,玉謫羽特地叮囑不讓她出來的夏予纖,此時她正與落雨坐在一處,落雨雖也悶笑著,卻沒有夏予纖夸張,玉謫羽從前說話可比這句壞多了,也不見夏予纖笑成這樣,落雨有些莫名,疑惑地看著她,卻見夏予纖吃吃的笑著,并不解釋。實則是夏予纖無法解釋,玉謫羽所說的這話,翻譯成她前世的現(xiàn)代語,可不就是“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的意思么,可惜這話即便夏予纖說了,落雨也是不懂的。夏予纖忽然有些憂郁地看向前方,唉,這果真就是穿越的壞處了,連個共同語言的人都沒有。放下夏予纖的奇怪想法不談,珍饈爅居門外,正為了玉謫羽這句話,局勢一下子緊繃了起來。江湖中人,仗著有些武藝,哪一個不是血性十足,稍微脾氣暴躁一些的,隨隨便便一句話便能打起來,如今玉謫羽算是罵全了整個武林的門派,若是還有人能忍的,可真是窩囊到家了。“黃口小兒,休要猖狂!”一些年紀稍大,又頗有些江湖地位的所謂前輩,哪里能忍,他們就不信,一個二十出頭的年輕人,武功還能翻了天了不成!眨眼間,便是十幾個身影飛了過來,這邊珍饈爅居門口所留下的一片空地處還留著洪劍派那些人,事情還未解決,便被這十幾人一起殺將過來的氣勢給逼退到人群中。又是刀又是劍的,呼吸間便到了珍饈爅居門前,爅樓派出的護衛(wèi)可不是吃素的,就想將眾人攔下免得冒犯了主人,但有一人,卻比他們更快!水藍色袖口翻飛,雪白的雪緞已被解下,內(nèi)力一震,便如一柄長劍,握于手中。莫慮從前的衣服面料款式自然不在話下,卻透著一些平淡,就如莫慮給人的感覺一般,淡然得有些過分,而他今日所穿的,卻是玉謫羽叫人特地為他做的。正值夏日,莫慮雖不畏寒暑,玉謫羽卻也不愿莫慮穿的衣服不舒適的。這面料極為輕薄透氣,穿在身上就如一股輕風吹拂般舒適,平和的水藍色,既不太沉悶,也不至于太刺眼,衣服上的繡紋不多,卻起到畫龍點睛的作用,就如在夏日中的一副以水為題的水墨畫,叫人一看便霎時清涼了許多。眾人只見莫慮不知何時從門邊閃身了過去,雪緞一展,便與十幾人纏斗起來。不過,說是纏斗,卻是一面倒的局勢,就連本該擔心自家愛人受傷的玉謫羽,最后也是心中無奈莫慮的偶爾任性,面上卻懶洋洋倚靠在門框,看著莫慮那打斗時絕世的身姿。那十幾人中,要說也是江湖有頭有臉的人物,苦修武功幾十載,武功很是了得。然而,到了莫慮面前,卻成了笑話!雪緞繃直,猶如一柄利劍,只要兵器與它相接,必然就是斷裂的命運。雪緞上所附的極寒內(nèi)力,也在這電光火石的接觸中被傳到那些刀劍上,幾個回合下來,眾人就聽斷了的刀劍掉落在地的聲音,而那些斷了的兵刃上,赫然附著一層薄冰!與這些相近的人看到紛紛倒吸一口涼氣,就說這充斥在周圍忽然冷下來的感覺是怎么回事,原來都是莫慮的內(nèi)力所致,那他的內(nèi)力到底高到了什么地步!只是站在外圍的人都有所感受到極寒內(nèi)力的威力,那這些與莫慮打斗的人,可真是叫苦不迭了。這才幾個回合,說來也就幾個呼吸的時間,他們就被莫慮散發(fā)的寒氣給凍了個哆嗦,不僅如此,看那莫慮游刃有余的模樣,顯然他連一半的功力都未使到,這些人心中駭然,他們怎就忘了,玉謫羽還沒怎么顯露武功不知道深淺,可這落雪殿殿主的武功,可是兩百年來被人稱道的,哪里是浪得虛名的,他們怎么就一時沖動沖了過來呢!砰砰砰……十幾聲重物倒地的聲音,莫慮不是玉謫羽,打斗時還算厚道,就將人逼退并倒了回去即可,要是玉謫羽,這些人即便不缺胳膊少腿的,也一定不會好過。眾人圍住的空地中央,是一名手持怪異兵器的絕世男子,他淡淡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