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吐字越含糊,仿佛他的舌頭突然僵硬了,中文也是今天才學的,說不利索。姚若鄰看著他難以置信的神情,羞愧得有點臉紅,心里亦在發(fā)虛。四目相對好一會兒,才很慢很慢的點了點頭,承認道:“我就是櫻吹雪?!?/br>午后的陽光行走速度變快了許多,剛才還燦爛地照耀著人行道邊上的矮灌木叢,使它們染上一層秋天的金黃顏色,這時刻就陰了下去。秦少游也如矮灌木叢一般被灰撲撲的陰翳籠罩著,他設想過千萬種和櫻吹雪見面的場景,唯獨沒敢想象現(xiàn)在的境況——眼前這男人和他一般高,眉眼生得合式端正,形成一種挑不出錯的漂亮,只有仔細看了,看得久了,才會發(fā)現(xiàn)一點細致處的獨特旖麗。“姚若鄰……”秦少游一眨不眨盯著他瞧,其實他本人的模樣與自己曾經的幻想里相差無幾,甚至更有氣質,漂亮得更張揚一些,“……居然是個男人的名字?!?/br>低低的一聲嘆謂以后,秦少游陷入了很長一段時間的沉默之中。作者有話要說:秦少游:繼不可以貌取人之后,以名字取人也不準了嗎?????“你爸爸”的眾成員們:太有欺詐性了,一個大男人怎么取這種娘唧唧的名字?快,趁機羞辱他!(私底下,成員們:狗會長怎么有點傻fufu的,他上中學難道沒讀過荊軻刺秦嗎?不知道里面有個男的叫徐夫人?魚頭:估計讀了假書。)第17章第十七章不過人既然已經約出來了,該繼續(xù)的活動自然要繼續(xù)。姚若鄰看時間還早得很,主動詢問他接下來有沒有什么其他的娛樂安排?秦少游暗忖道當然有安排,可那是我挑了很久準備和女孩子去的地方,為何要帶你一個大男人去?于是面不改色地撒謊道:“沒有,你現(xiàn)在決定一個?”姚若鄰中午從公司回了一趟家,特意洗了遍澡換掉束手束腳的西裝,丹尼爾又跟著方祁連出去鬼混了,冰箱里連暫時果腹的食物都沒留,他一路開車過來一路餓得難受。見秦少游態(tài)度隨意,便帶著他去星巴克樓上的一家私房小菜坐一會兒。說是私房小菜,其實就是經營一些本地獨有的街頭小吃,口味與街邊老字號的攤位差不了多少,但制作上更精致干凈些。姚若鄰小時候見都沒見過,大學跟同學來這里才嘗了一回鮮,一直念念不忘。秦少游抱著滿天星和蝴蝶結紙盒在他身旁亦步亦趨,遠遠看到那家店,門面裝修仿了八零年代的磚瓦房風格,還打滿了讀書進步的口號標語,忍俊不禁道:“頂層新開了一家建成陽光房的港式茶餐廳,我還以為你會選那兒。”姚若鄰和秦少游爭辯過別墅地下室的問題,知道在他眼中自己是一個事事講究的富家子形象,縱使吃點平民食物也會挑一處有格調的地方,側過頭反問道:“這家店怎么了?我覺得不比陽光房差啊?!?/br>秦少游抿著唇訕笑沒接話茬,隨他進了門店,輕車熟路地找了靠墻的位置坐。服務員端著熱水瓶往他們的搪瓷杯子里倒熱開水,姚若鄰還沒管她要菜單,秦少游就望著人家報了幾樣招牌,把那女服務員的臉都望紅了。姚若鄰手指無意識地在杯口上打轉,看著秦少游輕聲笑道:“想不到你對這家店還挺熟的?!?/br>“以前經常帶女朋友來。”他故意一字一頓地說,增添“女朋友”三個字的存在感。姚若鄰又低頭看他手邊的花束和紙盒,說:“你以前跟你女朋友吃飯都要帶這些東西?”食指隔空點了點。秦少游冷不防被他將了一軍,臉上浮現(xiàn)一瞬尷尬神色,氣焰頓時弱了下去,支支吾吾地坦誠道:“這是……預備送你的……見面禮。寮里的女生說,第一次見面要給異性留下一個大方紳士的印象,才是一個好的開頭?!庇窒袷呛鋈幌肫鹗裁匆话?,把系了蝴蝶結的紙盒和滿天星一并推到姚若鄰眼皮子底下,殷勤地說,“我跑了好幾個街區(qū)才找到這個牌子的馬卡龍,買都買了,不能浪費,還是照樣送給你吧?!?/br>姚若鄰踟躇半晌,才拿起滿天星湊到鼻尖下嗅了嗅,和新鮮采摘的一樣沒有什么香氣,可見并非劣質造作的仿真花,指不定還是當天空運來的。他放下花,捋了一把鬢邊的碎發(fā),眼神順勢飄到墻壁的磚縫上,避開和他直視:“滿天星也是寮里的女生教你送的嗎?”秦少游早有應對的臺詞,連忙否認道:“不是,是那家甜品店搞活動送的?!?/br>“搞活動送滿天星?”姚若鄰數了數日子,最近似乎沒有節(jié)日,尤其是和愛情相關的,遂耐人尋味地說,“這家店真有意思。”秦少游卻欲蓋彌彰道:“周年慶啊,所以送了這種沒什么意義的花。要是過情人節(jié)啊七夕節(jié)啊乞巧節(jié)啊這樣的節(jié)日肯定就會送玫瑰應景?!?/br>姚若鄰身邊有方祁連這么個在情場上無往不利的花花公子,被他熏陶得對各種浪漫手段熟稔至極,見秦少游把滿天星當做無意義的東西,真不懂這一類花是用來干嘛,勉強相信了他的說辭。直到服務員上了菜,也只是埋頭默默吃著,沒再提及花的事,他送的那一盒馬卡龍自然也不好意思吃下去。后來帶回去被丹尼爾拆了封,齁得他一個月不敢碰甜食,聽到馬卡龍就發(fā)憷。填飽肚子出來,換成秦少游問他還剩幾個小時如何打發(fā),姚若鄰一邊咬碎他給薄荷糖一邊“唔”地想了半天,嘴巴一動一動,害得秦少游余光宛如被吸鐵石吸住的鐵塊,不由自主地定格在了他唇上。他忽然眼睛一亮,興奮道:“這層樓還有一個畫沙畫的藝術館,要不我們去逛逛藝術館?”“今天是周末,藝術館不開門?!鼻厣儆尾恢圹E地收回目光,不去看姚若鄰像個皮球一樣泄氣的模樣??捎钟X得兩個大男人站在人家店門口頗為奇怪,嘆了一口氣,拉著他朝負一層走,“沙畫你會畫嗎?不會畫那有什么好玩的。不如我們去滑冰吧,比坐著有趣多了?!?/br>鬼屋對門就是一家滑冰場,且不是滑四個輪子的旱地,而是踩著刀滑真正的冰。姚若鄰隔著玻璃看里面摔得七葷八素的玩家,覺得自己屁股也疼得開花,靠到秦少游耳邊,小聲商量道:“我沒滑過冰刀,看得有點害怕,還是再換一個地方玩吧。剛路過電影院,我看到海報上又換了新的好萊塢大片。”秦少游卻已經利索的買好了門票,交了冰刀的押金,龍飛鳳舞地在登記冊上簽名。扭過頭時鼻尖差點碰到了姚若鄰的臉頰,唬得退了一步,臉色一陣紅一陣白:“別怕,我牽著你不會出事的?!毙南?,沒玩過才好,你越害怕我越開心,不但要進去玩,還得玩到天黑,讓你欺騙我。工作人員給他們號碼牌去取鞋,姚若鄰磨磨蹭蹭地接過,同一時間瞥了眼前臺的價目表,預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