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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正準備放棄,一聽他這兩個方案就毫不猶豫道:“買八點以后的,我怕嚇得你腿軟,吃不進飯,還是提前填飽肚子再說?!?/br>“也對,萬一出來你連路都走不動了,堵在門口妨礙后面的客戶那可就太丟人了?!币θ羿彶桓适救醯馈S喥钡耐瑫r還偷偷搜了攻略,做足萬全的準備,免得在狗會長面前出糗。而這一頭秦少游也在翻看網友寫的攻略,鬼屋里面光線暗,拍出來的照片都籠罩著一層血糊糊的顏色,叫人看不清細節(jié)。點擊量最高的一篇筆者又故弄神虛,反復說氣氛恐怖,逃生物品很難找,鬼扮得逼真又滲人,一丁點實用的策略都沒有。他只好在微信群里問同城或者曾經玩過類似主題的成員。有人說沒意思,鬼又不敢碰你,不如看午夜場的恐怖片氣氛驚悚;有人說我膽子小,剛進去就撤出來了,內景什么樣沒敢看。亦是毫無參考性的答案。一個叫“森先生”的成員好奇地反問:“狗會長明天有約嗎?怎么又是國際廣場的鬼屋?”秦少游回道:“因為約我的人又是櫻吹雪那只母的?!?/br>他們剛才還在數落櫻吹雪,轉眼狗會長就跟人和好了,還一塊兒去這種情侶才去的地方玩?!吧壬币馕渡铋L地“哦”了一聲,其他人靜了片刻,回過味來,也跟著齊齊發(fā)出同樣的語氣詞。魚頭直言不諱道:“你都把她踢走了,還吃回頭草,那母的不會看上你了吧?”眾人又紛紛贊同,看好戲似的假設櫻吹雪舍不得狗會長,企圖藕斷絲連。把秦少游吹得跟人民幣一般,能迷得任何人失了心竅,離不開他。秦少游卻聯想到櫻吹雪和所謂的普通男性朋友關系曖昧,舉止輕浮,有些微妙的反感,不受他們的糖衣炮彈侵蝕:“少拍馬屁,我跟那母的不可能。明天見了面先狠狠罵她一頓,別以為長得漂亮就可以為所欲為,只會蠱惑男人的禍水紅顏都是沒有好下場的?!?/br>“說得好!搞散了我們的順位寮,這是不共戴天之仇!千萬別讓那母的施點小恩小惠揭過去?!?/br>魚頭帶著忠心耿耿站狗會長這一邊,把櫻吹雪和那一寮叛徒視作敵人的成員們一起鼓勵他。甚至替他出謀劃策,如何在短短半天內報復櫻吹雪,令這母的終生難忘。翌日周末,秦少游依計劃行事起了一次早,先去理發(fā)店修剪新發(fā)型。他長相帶著點西方雕塑似的立體深邃,不修邊幅的時候顯示不出優(yōu)勢,一旦把鬢邊累贅的頭發(fā)削去,便像剛出土的文物洗去歲月污垢以后,即刻綻放出與生俱來的光彩奪目。群里的女孩子同一時間幫他搭配衣物,從沒穿過的時尚單品還得臨時去購買。最后在某個法文名字的甜品店打包了一份馬卡龍——據說這是全市最難吃的一家;用綢帶在手繪包裝盒上親手扎了一個精美的蝴蝶結。他提早一個小時在國際廣場等候。東入口處設了地鐵站,又是交通樞紐,無論櫻吹雪坐地鐵過來還是自己開車,秦少游在星巴克的吸煙區(qū)里都能一眼望見。咖啡喝完兩杯,約定的時間竟然還未到,他頻頻探向入口處起著標志作用的藝術雕塑,逐漸感覺到不耐煩,嫌這時間走得太慢;又懷疑是鐘表壞掉了,時針早該指著數字“2”的。秦少游四處張望,今日天氣出奇得好,陽光明媚,一碧如洗,星巴克吸煙區(qū)內坐著不少嘰嘰喳喳的學生和年紀相仿的年輕男女??春笳呔牡拇虬绾托邼质柽h的表情,偶爾傳來一兩句關于家庭情況的詢問,不難猜測這些人此刻是在相親。他百無聊賴地看著隔壁桌子的小學老師和公務員,在微信群上問:“我怎么覺得我也是來相親的?”順手拍了一張照片,只剩冰塊的杯子旁邊擱了一束牛皮紙扎的滿天星和一盒包裝可愛的馬卡龍,隔著屏幕都能感受到這份小禮物散發(fā)出來的浪漫甜蜜氣息。最早幫他出主意買花的玩家頗不給面子的“噗”一下笑出了聲:“狗會長居然真去買滿天星……”見秦少游發(fā)來一張疑惑的表情,又改口道,“咱們這是暴風驟雨前的陽光明媚,是鋪墊,報復她的鋪墊。”魚頭和其他幾個男玩家也七嘴八舌的攛掇道:“櫻吹雪仗著自己有幾分姿色戲弄你,把你耍得團團轉;那你就以牙還牙,反過來勾引她。等魚上了鉤,她被你迷得暈頭轉向,不知天上人間、今夕何年的時候,你再狠狠羞辱她——你以為你是什么傾國傾城的絕色大美人???是個男人都要愛你?別想太多了姑娘,回家洗洗睡吧。我對你從來就沒起過男女方面的念頭,一根頭發(fā)絲都沒肖想過!”秦少游照著復習了一遍臺詞,字字惡毒,不禁感慨道:“你們的這餿主意真夠賤的?!笨勺焐险f得嫌棄,揣摩到時候該用什么語氣說這番話的樣子卻比誰都認真。又等了半晌,櫻吹雪終于來了消息,同他講已經到了附近的地下停車場。秦少游連忙屏蔽了微信群,生怕那些人議論不休,被櫻吹雪瞥見了就露餡了。幾分鐘后,櫻吹雪又說自己在馬路對面,要走天橋過來。遮陽傘擋住了一部分視線,秦少游便忍不住站起來,跟只鵝似的曲項向天橋:他看到一個留著齊肩直發(fā),穿深黑色緊身長裙的高挑女人小心穿過人群,擱了點距離看不太清面容,但她高得顯眼,皮膚又雪一般的白,包裹在長裙里的身材玲瓏有致,與周圍普通路人的差距好比蝴蝶混進了飛蛾堆里,說不出的光彩照人。秦少游心里開始打鼓,莫名生出一股又緊張又激動的情緒,堪比高考即將出分數線,盼著自己能考上清華或者考上北大一般。等那女人開始下臺階,迎面朝他這個方向走來,秦少游情緒才克制住一些,分神理了理衣領衣袖,偷偷嚼了一顆薄荷糖。“你總算……”他朝那女人張了張嘴,“來了”兩個字還未能出口,就看見那高挑女人下了最后一級臺階,拐個彎兒進了不遠處的地鐵站。秦少游登時愣住,口型不自覺定在那里,顯得樣子有些傻。姚若鄰從那女人背后現出身形,毫不費力地瞥到了星巴克的遮陽傘下唯一站著的秦少游。印象中狗會長比他大不了多少,也處在風華正茂的青年時期,且聽雞婆提過一嘴,他本人高高瘦瘦,和游戲里反差極大,屬于看長相全然想象不出他會流氓似的追著仇家要給人清明燒紙的類型。姚若鄰暗暗地比對這些條件,基本和傘下的這個人吻合,便推測他就是狗會長,逕直走到他跟前,禮貌地笑了笑,唇角翹得跟貓兒似的:“好不意思,路上堵車,所以遲到了一刻鐘……你沒有等得生悶氣吧?”秦少游臉色瞬間一變,宛如第一次知道人長了兩個眼睛一個鼻子似的,結結巴巴地說:“你、你……你是……這位先生,你是櫻吹雪?”越到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