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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復(fù)最初那般看不過眼了。更何況以小妹有主見的性格,估計也不會把我這個大哥放在眼里。與其鬧不愉快,還不如成全了這對鴛鴦。正如劉國卿所說,沃格特是搞藝術(shù)的,這種人思想純凈,對感情更是注重感覺,想來總不會是騙小妹。不過,若是有朝一日他真辜負(fù)了小妹,看老子不把他大卸八塊!“小妹的意思是,只是請一些熟悉的親友便好,不需要大cao大辦。找個教堂,交換個戒指也就是了。”太太眉頭輕顰,“可是要我說,太簡單了也不好,畢竟是頭婚,再加上你,”向我微一頷首,“你那些官場上的朋友總是要來的,也是禮貌??尚∶闷涡裕阏f這可咋辦?”“日子定下了嗎?”我問。“他們想定在7月9號,說是相識的日子?!?/br>不禁撇嘴:“哪有辦喜事選單號日子的?提前一天或延后一天都行,數(shù)字聽著也吉利?!?/br>太太道:“這都是小事,你去說說就行。就是前期的準(zhǔn)備……誒!”我想問大姐怎么不幫著cao辦cao辦,好歹是過來人,懂得多,哪有嫂嫂一手辦的?不過轉(zhuǎn)念一想,她不參與也好,省心。依署長meimei的婚禮,自然會在小范圍內(nèi)引起些關(guān)注。至于邀請函,首當(dāng)其沖的,當(dāng)然是劉國卿。劉國卿倒是沒再鬧別扭。我跟他說了婚禮的事兒,他應(yīng)了,又說有什么需要幫忙的盡管開口。我是在中午休息時去他辦公室說的,說完他拿起一卷卷宗,看了看我。我不是不識相的人,但是對著他要是不厚臉皮些,我們間的關(guān)系就會又恢復(fù)到原點(diǎn)。“下周我們?nèi)|陵玩玩兒吧,”我說,“還有羅大公子他們。天也不冷了,那邊景色好著呢?!?/br>“都有誰?”他問。“羅大公子,鄒老板,你和我。”挨個兒說了,見他興致寥寥,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補(bǔ)充道,“不知道孟老板去不去,大抵是去的吧?!?/br>想來我也真夠敗壞,想釣他這條大魚,我這個誘餌不夠味兒,還要搬出別人來。當(dāng)下有些心灰意冷,卻見他又冷著臉道:“我不去?!?/br>這可把老子噎得夠嗆。在家里被太太扇巴掌,在警署還要看他臉色!不咬人還真當(dāng)我是綿羊!沒勸說他,也沒發(fā)火,扭頭出了他的辦公室。其實(shí)小妹結(jié)婚,還是跟一個跟她情投意合的男人,我是既高興又心酸。但除此之外,還有些嫉妒。這般聽起來或許有些不可思議,但是我以為劉國卿也會由此聯(lián)想到一些關(guān)于我倆之間的關(guān)系的事情。我們當(dāng)然是見不得光的,甚至連最基本信任都沒有,虛無飄渺的所謂情感就是一個烏托邦。唯一維系,或是證明這段感情存在的媒介,便只有床。我真的沒有自信,在床以外的地方,我們對彼此的心是否一致。我想,應(yīng)該不是吧。☆、第五十三章一周的時間像踩上了風(fēng)火輪,轉(zhuǎn)眼即逝。而與劉國卿的關(guān)系也沒有半分好轉(zhuǎn)。開始我還會放下面子去找他說說話,但被他的冷屁股貼幾次,也不禁惱怒了。老子又不欠他什么,遷就個屁?。?/br>不過孤身前往聚會地點(diǎn)不免還是會有些失落,尤其是到的時候,亭子里還沒有一個人到。鄒、羅二人是要一起來的,同行的當(dāng)然還有孟老板。想到搬出了孟老板,劉國卿都不為所動,真不知是該欣喜還是該郁悶。等了頗久,卻只等到了鄒老板。鄒老板亦是孤身一人,甚至沒有乘車子??此麖倪h(yuǎn)處慢悠悠地走過來,竟有些惡劣的快意,就好像看到了難兄難弟:“羅大公子和他家那位呢?把你拋棄了?”“臨時出了狀況,”他說,:“羅家在上海的幾爿店被搶了,剛來的消息,羅老板著急得很,便讓羅大公子立刻動身去看看?!?/br>“怎的還能被搶?”被他鄭重的口氣也帶得嚴(yán)肅起來,“很嚴(yán)重?”“聽情形是,”鄒老板坐到石椅上?,F(xiàn)在天還不是十分溫和,便讓他起來給他屁股底下塞了個墊子,繼續(xù)聽他道,“誰曉得是不是掌柜的得罪了哪個幫派?不過上海的物價你也應(yīng)該知道,羅家銷售的又都是救命藥。要真有急脾氣的,可不就是搶了?!?/br>“那孟老板呢?也跟著去了?”我問,雖然只是順口一提罷了,“話說你在南邊不是也有店鋪的么?沒受什么影響?”“怎么會沒影響?不過我的店都是加盟性質(zhì)的,只從我這拿貨,其他的隨他們搞。大不了就是業(yè)績創(chuàng)新低,總不會像羅大公子那般焦頭爛額就是了。”他一樂,怎么看都是幸災(zāi)樂禍,“孟老板沒去,這邊還有好幾場戲要他挑梁呢?!?/br>“那今兒就剩我倆了,”我說,“早知道還不如去你那兒呢,在這兒吹半天風(fēng)?!?/br>“對著重巒疊嶂飲酒賦詩也別有一番滋味嘛?!?/br>我斜他一眼,嫌棄道:“沒有羅大公子的風(fēng)骨就別擱這兒附庸風(fēng)雅?!闭f著起身道,“既然就我們倆,那你陪我去看看我阿瑪吧,”我說,“本想等跟你們分開后一個人去的?!?/br>他一愣,復(fù)一點(diǎn)頭:“好?!?/br>之前說過,阿瑪?shù)哪乖跂|陵。依家的家族墓地也在東陵,只是阿瑪是賜葬,便沒葬進(jìn)家族墓地。二者離著差不多有一個山頭。不過,自我當(dāng)家后,便在家族墓地里為阿瑪壘了塊兒碑——這是阿瑪?shù)膰谕?,連帶著依家所有的田產(chǎn)地契一并給了我,還指名要定了墓園那最不起眼的角落。那處孤零零的,與老祖宗們相隔數(shù)丈,頗有些無顏面對列祖列宗的意思,倒是耐人尋味。我可半點(diǎn)兒沒忘日本人打了什么注意。本想自己來看看,能查出點(diǎn)線索最好,沒想到上天送了個大禮,帶著鄒繩祖,他知道的比我多得多,最好能問出點(diǎn)什么。從涼亭出發(fā),要翻一座山才能到。山不高,小路蜿蜒。有些喜歡爬山鍛煉的,常常能一爬爬兩座。不過這種人都是有汽車接送就是了。百姓都在為溫飽而奔波忙碌,哪有閑情逸致爬個破山頭。鄒老板很顯然十分缺乏運(yùn)動,爬到一半便氣喘吁吁,隨便揀著一塊兒路邊的大石頭,也不顧臟,擦都沒擦,一屁股坐了上去,虛弱道:“你等會兒,咱歇會兒……”我也冒了一腦門兒的汗,不過和他正相反,整個人神清氣爽。兩邊綠樹成蔭,芳草萋萋,桃花梨花相繼含苞,空氣中都彌漫著花草的香氣,偶有鳥鳴點(diǎn)綴其間。聽他示弱,雙臂環(huán)胸,隨口鄙視道:“鄒老板,你身體素質(zhì)太差了。”“我又不是當(dāng)兵的,你以為誰都和你一樣?”他反駁,“時間還早,著什麼急?”我陰測測地露出一口白牙沖他笑:“那你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