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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的,有一張床和一張書桌,以及一個簡易的書柜。阿言倒無所謂宿舍有什么,反正他覺著就算分給他了,他也是和烏鴉一起睡的多,來宿舍的少。按照山雞的話講,現(xiàn)在蜥蜴城的地盤大,人也少,所以還能給他們單間宿舍,再過幾年就只能是一間房幾張床了,“所以先來是好的,就不知道小從干什么不愿意。”第111章115提到從哥,阿言也問了,他說阿大到底娶親沒有,當時為什么硬是要把從哥趕走。烏鴉支支吾吾說不知道,“這個你自己去問阿大,不問我,我說不說都挨罵?!?/br>阿言幾次與阿大打照面,也沒真敢說出口。最后還是去游說烏鴉,讓烏鴉跟阿大講,如果沒有娶親,為什么不可以讓從哥過來。當天晚上烏鴉提了酒去找阿大,還沒張嘴,阿大就知道他要說什么了,擺擺手道——“你不講了,你不跟他講我和小從的事,也不要讓我聽小從的消息,這都是過去了,翻篇了?!?/br>可烏鴉一句話就讓阿大沉默下來,烏鴉說——“小從過得不好?!?/br>阿大一愣,搖搖頭還是有點抗拒。烏鴉就把酒放下了,他說是真不好,我不是幫著他來試探你態(tài)度的,我就是把小言的話跟你講。那天晚上阿大又變回過去那般沉默,抽著煙,喝著酒,不吭一聲。烏鴉說,小從走不出來,他過得蠻消沉。這和你當初想要的肯定不一樣,他沒按照你預計的那樣忘掉苦山,忘掉你。烏鴉又說,你不要總搪塞說要找對象了,你成天就帶著鴨姨兩個娃娃,酒都不多喝一口,沒事你就往三婆那里走,人沒老就先懷舊,你不好同我講你要把三婆娶了。烏鴉再說,你為小從好我知道,但他和你分開了就是不好。你不去追他,他要考那個什么安什么局,以后就回不來了——“兩個人都過不好,為什么不讓他回來跟你。”阿大的煙把房間熏得嗆人,酒味混在里頭聞著讓人暈乎。到了最后兩人都喝多了,烏鴉嘰里呱啦地再講幾句,最后阿大也只有一句回應(yīng)——“你不管我?!?/br>送走烏鴉后,阿大一個人坐在桌前。他也難受,這兩年多以來他沒有一天不想著阿從。他記得自己把狠話放出來時小從臉上的每一絲表情,記得他的痛不欲生和歇斯底里,記著他過來揪著自己衣服的力道,還有那一聲咬牙切齒的控訴。阿大也去過象省,那是剿匪結(jié)束之后不久,大概是今年的年頭,他消失了好幾天,連烏鴉都沒告訴,一路坐車往外。他就想看看那個人怎么樣了,盡管竹柳是個大城,人多得不得了,他去了也未必見得到影。但若真能看看小從所在的城市的模樣,或許他也能自行腦補小從后來的生活。那即便見不到面,也是某種安慰。可惜他沒能走到。他到了丘陵城之后,就再沒能往上。他站在車站看著熒光屏,望著丘陵到竹柳五個多小時的車程,一天有六班。他錯過了第一班,第二班,最終坐到了晚上,又隨便找了個旅店歇了一宿,次日便起身回返。他不該去了的,萬一他去了,真見到了怎么辦。他怕所有的計劃都因為見著人而改變,他沒有把握控制得好自己的情緒。事情已經(jīng)走到這一步了,那就再堅持一會,不要打亂它了。阿大一直坐到天亮,推開門見著山間縈繞的霧氣。很多年前從哥就是在這樣一個入冬的霧天被擄來,以至于每一個霧天,阿大都會想到一個穿著軍服的清瘦的人在眼前掙扎。阿大說過招安之后會有更多外來的人進入苦山,也再不缺小從這樣的人??蓛赡甓嘧邅?,他見了無數(shù)的外頭老的、少的、男的、女的,卻始終覺著外來的沒有一個比他認識的小從好看。他把窗關(guān)起來,躺回了床上。他希望今天兩個小外甥不要起得那么早,在他好不容易有了點睡意之際,又從三婆那里跑來拍他的房門。第112章116阿言是在臨近春節(jié)時回返的竹柳,他在苦山待了三個月,再次和烏鴉分離時就容易多了。畢竟他的檔案已經(jīng)錄入了苦山,他過個節(jié)就得回來了?;貋碇笠矊⒄缴蠉彛蔀橐粋€支邊的小青年。回去時他試著去找從哥,從哥卻還是不在。他心頭一驚,回頭問自己的父母,從哥是不是入了國安了。父母卻說小從哪里入得國安,他啥時候說過要入了?阿言說是的呀,從哥自己說的,伯父伯母到時候幫他走動,他考試過了就能——“小從去不得的,他手臂的紋身那么大一個,體檢都過不了?!备赣H皺眉,嘖嘖地道。“他沒燒掉紋身?”“沒燒啊,那個紋身是什么名堂,他和父母吵好幾次了,要真喜歡紋身,弄個小點的也好啊,干啥非得留著那玩意,看著也瘆人?!蹦赣H也嘖嘖搖頭。阿言卻有點高興,他說那從哥去哪里了,我去拍門,沒人在呢。母親說回老家了吧,老許他們老家不是在臨城嗎,也不知道今年是什么日子,老家都沒什么人了還回去。“辦什么手續(xù)吧,老許和我說了,我給忘了?!备赣H說,說著又岔到了其他話題上。所以連阿言也不知道從哥的打算,他在家里頭過了一個好吃懶做的年,到了十六,就又整理包裹往苦山走。父母總不理解苦山因何對他有那么大的吸引力,也覺著在苦山那地方,媳婦都不好找,找了也帶不回來。但阿言正巧順水推舟地說那就不找了,說著掏出一個大紅包擺在桌面,“我才去幾個月都得那么多了,找什么媳婦了,要干久一點,紅包還更多?!?/br>父母也沒話說,任由他去了。說到底,打了苦山那一仗之后阿言的想法變多了不少,也不怎么聽勸,變得愈發(fā)有主見了。當然或許孩子長大了都這樣,翅膀硬了,豈能不讓他出去飛一飛。苦山的春天很美,延綿群山上的樹發(fā)了嫩芽,老綠和新綠交疊在一起,像一片碧波滔滔的汪洋。家家戶戶的門前都掛著蠑螈的圖騰,鞭炮的殘渣鋪了一層又一層。阿言到的時候見著廣場上還有碳火的灰燼,可以想見之前的幾天這里又是繞了一圈一圈的烤碳,男人的腳踩在上面,身上則被炮竹炸出一個又一個小小的血坑。阿大始終不愿意讓外來人參與他們的祭典,更不同意在任何關(guān)于把這里開發(fā)出旅游區(qū)域的文件上簽字。即便那些規(guī)劃的人說得繪聲繪色,把開發(fā)旅游線路之后的好處講得天花亂墜。阿大永遠面無表情地聽完,然后懟回簡明扼要的一句話——“不是苦山人,不可拜蠑螈